書房和淋浴室的門口空無一人,三個人站在門口面面相觑。随後,祁然和簡柏川擡腳走進了書房。
此時的書房不再像原先那樣呈現萬花筒的樣子,隻有最中間擺着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桌下一片漆黑,并看不到裡面有沒有人。
一旁的牆壁雪白,幹淨又整潔。
兩個人繞着房子的周圍走了一圈,在椅子前惡趣味地停留了幾秒。祁然的目光在書架上掃視了一圈,書架很整齊,各種書由高到低的排列着,看上去有人專門整理過。
桌下沒有動靜,兩人隻停留了一會兒便轉身離開。
簡柏川的臉上帶着壓抑着的笑,出門前又回頭看了一眼,而後大跨步地走了出去。
此時的兩人已經知道了在第一回合,他們在桌下聽到的兩個人的腳步聲是誰發出來了。祁然看了簡柏川一眼,也有些忍俊不禁。
言泠正在門外觀察着走廊的情況,見兩人出來回頭去看他們,卻見二人的臉上都帶着異樣的表情。
他并不知道祁然和簡柏川在笑什麼,隻是指着淋浴室的大門說:“應該在這裡面。”
言泠的聲音不大不小,祁然忽然想起來自己在第一回合聽到言泠說出過同樣的話,目光越過一旁的簡柏川看向了書房裡的桌子。
此時那看似什麼也沒有的桌子下面正蹲坐着兩個人,那是第一回合的他和簡柏川。
明明一個小時前,他們還互相不認識,祁然還在嫌棄簡柏川占據了他大部分的位置,而現在,兩個人卻已經一同行動了幾乎一整個遊戲。
在這種陌生又詭異的地方,人們很容易在警惕中對同行的人感到信任。
簡柏川順着言泠的手看向了淋浴室内。淋浴室的門大開,他能看到裡面一片淩亂的浴簾,有部分耷拉在浴缸上,有一部分落在地上,已經被水浸濕。
他正要擡腳邁入,卻忽然被言泠輕聲叫住。言泠張開手,露出了一直握在手中的項鍊:“它在發燙。”
原本一直冰涼的項鍊此刻卻散發着微微的熱意,那上面鑲嵌的鑽石已經不見了原先的藍綠色,取而代之的是幾乎要滴出血的鮮紅色。
言泠拿着項鍊一路從卧室中走了過來,離淋浴室越近,這項鍊就越熱。直到他們停在了淋浴室前,那項鍊的溫度更高。
不是灼熱,而是比常人體溫高上一些的溫度,不容忽視。
血紅的項鍊在言泠的手中格外刺眼,那顔色莫名讓人心生寒意。就好像他的手中拿的不是什麼項鍊,而是一個會要了他命的東西。
簡柏川伸手從言泠的手中拿回項鍊,而在項鍊離開言泠手的那一瞬間,血紅色立馬褪去,又恢複了原先的顔色。
而言泠說的那熱意,簡柏川也并沒有感受到。
而當他再一次将項鍊放回言泠的手上時,卻是感受到了那一股熱意,項鍊一瞬間變回血紅。
如此反複了幾次,并沒有什麼其他的現象。項鍊隻有在言泠的手中才能變紅發熱。
這是一個奇怪的現象,盡管幾個人的心中都有疑惑,可并沒有人執意探究,他們打算先探明淋浴室的問題。
簡柏川率先走了進去,言泠緊跟而上,祁然在走廊中環顧一周,随後關上了門。
他們在淋浴室中轉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隻是言泠有些好奇為什麼要在浴缸的旁邊裝一扇鏡子。
簡柏川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一旁的祁然,随後說:“你以後就知道了。”
言泠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以後就知道了,可簡柏川并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簡柏川沒什麼表情地在淋浴室中探察,好似剛才隻是随口一說。
淋浴室内并沒有什麼異樣,就連原先莫名冒出來的血水都沒有顯露一點。言泠隻覺得有些奇怪,他重新站回了他此前站過的地方。
記憶中,秦墨峥推門而入,随後拉開浴簾一腳跨入浴缸,再之後……
“浴簾。”言泠忽然開口,屋中的兩人将目光投向了他,言泠繼續說,“要站在浴缸中,然後拉上浴簾。”
祁然和簡柏川對視了一眼,擡腳就往浴缸處走。言泠被兩人的舉動吓了一跳:“我靠,你倆真要去呀?”
雖然不知道他的推論對不對,可萬一是真的,那不是一下子就沒命了嗎?言泠一手一個拽住兩人,三個人重新站回了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