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沢田家的一份子,碧洋琪負責接待新來的少女。
沢田奈奈剛剛離開,藤丸立香就被碧洋琪用一把刀給指着:“說吧,你是誰?”
藤丸立香并不感到恐懼,打量了下那把刀,反問對方:“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沢田綱吉:“?”
“作為彩虹之子的Reborn不在這裡,而你卻還留在這裡,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沢田綱吉一呆:“這麼一說确實。但是碧洋琪的話——”
後面的話他說不出了,因為他聽到了更加離譜的真相。
“獄寺隼人,被人給塞到了這個殼子裡,對你來說應該是很憋屈的事情。”
沢田綱吉緩緩睜大眼睛:“你是……獄寺?”
披着碧洋琪殼子的獄寺隼人陰沉着臉:“我哪裡露出破綻了?”
“一種感覺而已。”
沢田綱吉一頭黑線,就憑着那份不确定的感覺,認定了眼前的人不是碧洋琪?事實上,這人還真的不是碧洋琪。
“切。”
收起手中的刀,獄寺隼人面露兇色:“我不知道你是誰,你要住在這裡就不允許打擾到十代目。”
藤丸立香好整以暇,笑着問:“倘若我是你口中的十代目喊過來的,那麼又當如何?”
“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别以為你露出一副無害的模樣,我們就會認定你沒有問題。”
藤丸立香臉上的笑容淺淡了不少:“你如果将我和那個搗亂的人給劃上等号的話,我會感到很困擾的。”
“雖說看你警惕的樣子很有意思,但是我現在也算是沢田家一份子,還是不要讓房子主人為難比較好。”
“我先自我介紹一次好了。獄寺隼人,我是藤丸立香,我來自于一個名為迦勒底的組織,我來到這裡的目的是為了糾正并盛町的秩序。”
獄寺隼人依舊保持着警惕,餘光瞥了眼沢田綱吉:“十代目,真的是這樣嗎?”
“嗯,我之前不是離開了一段時間?”
對于獄寺隼人為什麼變成了碧洋琪,沢田綱吉現在并不想知道,他相信對方會之後告訴他詳細情況的。
沢田綱吉給獄寺隼人解釋了他的行為:“在那個人對你們對手以後,尤妮找到我告訴了我一些關于那個人的事情。”
獄寺隼人咬牙:“這麼重要的事情,十代目你怎麼都沒告訴我們?”
藤丸立香:“強大如彩虹之子都中招了,更何況其他人?綱吉應該是知道這個地方不可能再有可以幫助他的同伴,這才去外面尋求幫助。而事實上,我們确實是負責處理這類麻煩的專家。”
獄寺隼人一臉狐疑:“專家?”
“是啊,處理這些不知道哪裡冒出來、擁有着強大力量、用着不一樣的手段的奇異人群造成的秩序崩壞。”
獄寺隼人錯愕:“為什麼你和你的同伴們要做這種事情?”
就算在他看來,這也是好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也許在你們的眼中,并盛町發生的事情隻是你們的事情。但是呢,在我們的眼中,這裡的扭曲是足以成為影響到世界存亡的一部分。坦白說,一個人不想死的話,也就隻能去将這些事情扼殺在根源了,不是嗎?”
沢田綱吉認同了藤丸立香的話。
“就和藤丸所說的那樣,我是找他們尋求幫助的。一開始的時候,我也隻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态,一個連Reborn都能控制住的敵人,我實在是沒有信心找到能夠打敗他們的人……直到我遇到了藤丸他們。”
他親眼見證了,這兩個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區别的搭檔,用着他們根本不理解的力量體系,将混亂充滿危險的米花町給恢複到了正常狀态。
雖說他自己也被藤丸給耍得太天真,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犧牲”沒有白費。難受固然是有的,他又不喜歡拈花惹草,一下子主動去勾搭那些男男女女,他真的是一開始很不能接受就是了。
獄寺隼人盯着藤丸立香看了一會兒,敗下陣來。
“好吧,既然十代目你覺得這人可以解決這件事,那我作為你的左右手也不能懷疑她。”
藤丸立香很無辜,她明明是人見人愛的迦勒底master,怎麼跑到了别人的地盤反而還被懷疑?隻是她也并未置氣,越是這樣說明獄寺隼人的忠誠度更高。
藤丸立香那邊的事情解釋完畢,沢田綱吉就詢問獄寺隼人:“你和碧洋琪是怎麼回事?我明明記得你被那個人給控制住,還和碧洋琪鬧翻的。而碧洋琪,應該是去追着Reborn離開了才對,為什麼——”
獄寺隼人撓了撓頭,看了看門口,輕輕歎氣。
“十代目,未來世界戰争的時候,尤妮被白蘭控制時候她靈魂逃去别的地方……這件事您還有印象嗎?”
沢田綱吉點頭:“我記得很清楚。”
他和尤妮的初次見面,就是在和白蘭的遊戲中輸掉之後的事情,也正是那個時候他才明白看似單純的女孩子背負了多少。
所以說,對于這件事他真的是印象深刻。
“我被奪取意識的時候,一個聲音讓我選擇。”
藤丸立香插嘴道:“一個聲音?”
“是的。”
獄寺隼人費力的思考,眉頭蹙得很緊:“他問我,是選擇沢田綱吉還是那個人。他都這麼問了,那我當然是選擇十代目。”
“後面我意識還是沉入了黑暗中,期間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沢田綱吉一臉呆滞:“不會又冒出一個守護者吧?”
彩虹之子的代理戰争,讓沢田綱吉至今都有點驚魂未定,可以說那是他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獄寺隼人也吓了一跳:“不、不會吧?”
藤丸立香想了想,示意他們冷靜:“無論那個人是誰,至少他是站在你們這邊的。你看,獄寺隼人的靈魂得以保留,這樣就等于身邊戰力多了一個,雖然說他現在的身份……咳咳。”
沢田綱吉看着獄寺隼人,一臉同情:“你現在不會動不動就肚子疼吧?”
被兩個人這麼一提醒,獄寺隼人捂着肚子就跑路了。
沢田綱吉:“……”
目送着自家守護者離開,沢田綱吉露出了一點無奈的神情,同時覺得安心了不少。哪怕獄寺隼人現在是這個模樣,戰鬥方面可能實力受損,但是有人陪伴在身邊到底是不一樣的。
“是不是覺得安心了不少?”
沢田綱吉側目,見少女對着他笑,不由得問道:“為什麼這麼想?”
“有守護者站在身邊,和沒有是兩個級别。對于你來說,幾個被奪走的人裡面,你的家庭教師和雨守還有岚守是最為重要的人。雲雀恭彌作為唯一一個沒有背叛的守護者,和你的關系其實并不算太近,還是需要一個知冷熱的人陪着才能心安。”
沢田綱吉阖了阖眼:“我不知道讓他陪我和那個人鬥,還是讓他就這麼随心所欲更好。”
“還用想嗎?屬于你東西奪回來就好。你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需要自己來判斷應該要如何走未來的路。”
“過于寵他們也不行啊,沢田綱吉。”
說了這話,藤丸立香才意識到,她的話有些過了。
“……算了,當我沒說過這話好了。”
過了一會兒,沢田奈奈走過來,将一個袋子拿給了藤丸立香:“樓上還有靠北的位置是空着的,這裡的被子枕頭都是新的,你之後就住那間房好了。對了,碧洋琪在你對面的房間,你要歐問題也可以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