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連着幾日,簡青青都過上了悠閑的養老生活,每天不是在影音室抱着滾滾和錘錘看劇,就是拎着魚竿提着桶跑去湖邊釣魚。
對于民宿後邊,一夜之間突然出現的一大片湖泊,追命不是沒問過。
他問簡青青是不是有揮手間就移山填海之能。
簡青青的回答是——民宿成精了。
反正系統是一個民宿經營系統,也是因為民宿跟她結緣綁定的,四舍五入就是民宿成精了。
追命根本不知道簡青青是在已讀亂回,他還單純地聽信了民宿成精的這番說辭。
追命不懂,追命大為震撼。
這年頭連房子都能成精嗎?修煉成精這麼容易的嗎?
待瞥見簡青青憋笑的表情,追命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
他無奈笑笑,在這民宿待了才這麼幾天,就如此放松。
這樣下去可不行,回去得多看幾個卷宗醒醒腦。
時間一晃而過,無情的腿已經能夠短時間站立了。
無情和追命二人也順勢同簡青青提出辭行之意。
離開前,無情将身上貼身佩戴多年的玉佩送給了簡青青。
并表示以後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都可以拿着這枚玉佩上神侯府找他們。
于是簡青青繼收到一箱金元寶、一箱銀元寶之後,又收到了一份來自官方人士的承諾。
“我這算是背靠官府嗎?”簡青青握着玉佩暗自嘀咕道。
最後兩個客人的離開讓簡青青又重新回到了獨居的狀态。
又是一場大雨,這場雨從夜間下到白天。
早上,簡青青自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醒來,在用冷水洗完臉後,第一件事就是拉開落地窗前的窗簾。
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兒外面的雨幕,直到肚子發出轟鳴聲,她才戀戀不舍地離開窗前。
今天的早飯是土豆生菜雞蛋沙拉。
把切厚片的土豆和兩個雞蛋一起蒸熟,搗成泥,加入切碎的生菜,倒入自制的油醋汁,攪拌攪拌就可以享用了。
前幾天大魚大肉的,吃得十分的油膩,現在吃這種沙拉剛好清一下腸胃。
簡青青兩三下将小碗中的沙拉掃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溫熱的豆漿,覺得十分的滿足。
吃完早餐後,簡青青回到卧室光腳站在地毯上,跟着三角支架上的落地電視練起了八段錦。
練完一整套後,體虛的她頂着一身的薄汗喘着氣跑去廁所洗了個澡。
同時抽空将髒衣簍的衣物放入烘洗一體的洗衣機裡清洗。
做完這一切,外面還在下雨,并且雨越下越大。
剛洗完澡,隻穿了一件單薄睡裙的簡青青打了個冷顫。
簡青青歎息,這鬼天氣,變得可真快,明明昨日還是大太陽,把地裡的菜都曬蔫兒吧了。
轉眼間,溫度就驟降,還好有空調有羽絨被,不然估計晚上得凍死。
地裡……地裡……
等等!她的菜呀!!!
簡青青發出尖銳的爆鳴聲,拉開落地窗就往陽台沖去。
她頂着撲了一臉的雨水往樓下菜地望去。
果不其然,下了一夜的雨讓菜地積了一層水。
那水都快漫上台階了,除了那不知名小樹,其他菜苗兒已經被淹得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冰冷的雨水胡亂拍打在簡青青臉上,此刻她的心是拔涼拔涼的。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灰溜溜地回到卧室關上窗。
簡青青長歎一口氣,“完了,一朝回到解放前。”
就在簡青青欲哭無淚之際,系統跳出提示,有新客人到訪。
簡青青心跳陡然漏掉半拍,趕緊換了衣服和鞋子往樓下走。
經過大廳時,拿出前台的雨傘撐開,她穿着涼拖一腳踩進水中。
院子中的雨水沒過腳踝,簡青青拎着裙擺趟着水走到院門前。
行走途中還在想,自己得抽空挖一條排水渠。
到了院門前,她一手撐傘一手開門。
剛開門,傘尖迎面撞上了一堵結實的牆壁。
她擡頭望去,一張棱角分明的輪廓映入眼簾。
簡青青一怔,驚訝地喊道:"是你呀,你怎麼來啦?"
簡青青話一出口,就察覺到自己這話多少帶點不禮貌,忙又補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歡迎你。”
男人帶着鬥笠,穿着一身濕透了的黑衣。
他正是之前簡青青救下的名叫“阿紅”,她猜測是中原一點紅的男人。
阿紅一言未發,從身上掏出一個錢袋遞給簡青青。
簡青青接過打開一看,裡面竟然全是金珠子,有滿滿一整袋,倒出來估計得有三大把。
“這?”
簡青青剛露出疑惑的眼神,對面就開口解釋道:“是謝禮。”
“那你這謝禮夠貴重的。進來吧,這樣淋着容易生病。”
“不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他拒絕完就打算轉身離去,結果剛走沒兩步就撲通一聲倒下。
給正關門的簡青青吓一大跳。
這時她才發現,這人後腰上有傷,還在流血。
隻是血被雨水沖刷了,她才沒嗅出來。
簡青青趕緊跑過去扶他,“你說你,這麼犟做什麼,一身傷還冒雨來還債。真嫌自己命硬?”
許是簡青青太吵,阿紅短暫地醒了過來。
他借着簡青青扶他的力道站了起來,跟着她進了民宿。
簡青青将阿紅扶到大廳的真皮沙發上。
然後匆匆地去廚房把姜湯煮上,再跑去一樓最近的房間拿出毛巾、浴袍和拖鞋。
她使勁掐了一下阿紅的人中,把他從昏沉狀态喚醒。
“你用毛巾把身上擦幹,換上這個浴袍和這雙鞋。我上去拿醫藥箱知道了嗎?”
随後她也沒管阿紅有沒有聽清,就咚咚咚跑上樓。
醫藥箱她習慣放在前台,但前天她手不小心被切了,為了方便換藥,她把藥箱提回了卧室。
因為扶阿紅,簡青青身上的裙子也濕了。
拿藥箱的同時,她還換了一身純棉長袖上衣和休閑長褲。
涼拖鞋也換成了兔耳毛絨拖鞋。
換衣服耽誤了一會兒時間,下到一樓時,阿紅已經換好了白色的浴袍。
不過,這家夥似乎是把毛巾當成給他包紮的了。
簡青青讓他褪下上半身的浴袍後,無語地發現被撕成條的毛巾被他打結捆在了腰間。
而且還勒得很緊。
“好家夥,你是真不怕痛呀!”
簡青青感歎道。
她打開藥箱,拿出消毒酒精和止血散。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簡青青的動作麻利了許多。
三下五除二就給人上好了藥,綁好了繃帶。
阿紅把浴袍重新撈上來穿好,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着簡青青蹲在一旁收拾醫藥箱。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