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
本應該如往常一般安靜且隐蔽的白色空間内,現在正十分喧鬧,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在這個空無一人的房間内現在站着兩個人不斷說着什麼。
“怎麼會……”
“……不知道,我眨了一下眼睛就沒了……”
“那可是■■■■……這可是重大事件!”
最後其中一個人看着空曠的台面做出決斷,厲聲對着另一個說道:“快去向上面報告!”
*
外星人是否真的存在?又或者說,宇宙裡是不是真的存在比人類還要高維的生物……
這些問題的答案其實十分混亂,有的人相信有,有的人覺得這都是假的。總之,各個觀點衆說紛纭。
按理來說,他不該思考這些東西,因為這些問題的答案本應該與他無關才對。
是的。
“本應該”。
這也就是說,發生了他意料之外的情況,導緻他開始思索這些問題的答案。
如果現在給他一個能回答的機會,那他會回答:存在。
不然就沒有更加合理的解釋,說明他為什麼出現在這個地方。
陽光透過盎然翠綠的樹葉縫隙稀稀疏疏地照落在地面上,體感溫度适宜,空氣中的濕度也剛剛好,甚至鼻子靈敏一些的人還能夠聞得見海風鹹鹹的味道。
很明顯,這不僅說明今天是個好天氣,還說明這裡靠海極近。
身材矮小的紅發少年從樹底下坐起,緊接着站起身來,距離他最近的是一塊墓碑,上面刻着幾個簡單的字母:S.ODA……除此之外就看不清更多的信息了。
随後他轉移視線向外看去。
密密麻麻的墓碑充斥着他虛無的藍眸,在不遠處還看見了一望無際的海面,看得出來這裡是一塊墓園。
不再做任何停留,他一邊離開這塊墓園,一邊思索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叫織田作之助,今年十四歲。
在來到這塊陌生的地方之前,他待在治外法權,比戰争時期都要混亂且聚集着幾乎全國異能力者的魔都——橫濱。
在這樣的地方當一個普通市民,自然是沒有辦法在這個犯罪者的樂園安穩地活下去,所以他從事着一份小衆的行業——暗殺者。
也就是俗稱的殺手。
哦,對了。
他現在要解釋的是,為什麼要思考外星人或者高維生物是否存在的問題。
理由很簡單,一切都要從一周前的一次工作說起。
他的工作目标是一個有着特殊癖好的男人,喜歡對少年下手。
在橫濱這塊無法地帶而言,這種人的存在十分正常。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想要對方性命的人存在也很正常。
在幹脆利落地結束完這次工作後,他發現他生病了,理由是有一個東西在他的腦子裡發出聲音。
現在回想起來,這大概就是異變的開始。
【系統:……是系統,不是病。】
沒錯,他生病的時候腦海中就會冒出這種聲音。織田作之助默默想到。
【系統:。】
它已經對于宿主把它稱為病的事情看開了,它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它了,從現在開始它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系統了。
這個自稱為系統的東西突然出現,并且突然說他有寫小說的資質,所以突然綁定他。
并在那之後的一周時間内,不斷催促着他去寫小說。
完全不知道系統的心路,織田作之助毫不吝啬地使用三個突然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因為這個聲音嚴重影響了他的生活,所以他不得不暫停自己的工作來進行休養。
但很可惜,沒有任何用,這道聲音依然出現在他的腦中希望他去寫小說,并說會有獎勵,似乎是想用這個條件來誘惑他。
但是。
他是一名殺手,怎麼可能會寫小說,他與小說最大的交集恐怕就是會在工作目标的家裡看見這類書籍吧。
于是就在昨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前嘗試和對方交流并告訴對方這件事情,以此來婉拒對方的不合理要求。
可是……
織田作之助到現在還清晰記得,這個自稱系統的東西是如何回答的:
【系統:現如今為了培養宿主,開始進行異世界傳送,待宿主完成任務,即可回到本世界。】
緊接着,他眼睛一閉一睜,就來到這個地方,入眼的就是一個陌生的場景。
所以,這才是他為什麼會思考外星人或者高維生物的存在的可能性。
織田作之助淡定地在墓園保安大叔的目光中離開,開始思索現在從零開始的異世界之旅。
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最後發現因為事發太過突然,所以除了随身攜帶的零錢和用來撬鎖的鐵絲,就沒有别的東西。
這是一個不妙的訊号,他慣用的武器——雙槍,并不在身上。
這也就意味着他的武力值大幅度降低。
雖然他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但是織田作之助的神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因為……
——雙槍是他最大的武器,但他的武器不止雙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