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通過簡單的對比,知曉了兩個橫濱之間的差距。
就在織田作之助随時預防對方的第三次襲擊時,突然來了一個人一手勒住他面前男人的脖子。
“……渾蛋!你在幹什麼呢!”
織田作之助看了過去,是一個紮着低馬尾黃發,帶着眼鏡的男性。
應該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對方看了過來,用着不好意思的口吻說道,“抱歉,我的搭檔給你惹麻煩了。”
一邊說着,還一邊更加用力地勒住他手底下的男人。
“等等……這個姿勢也太難受了吧……”剛剛還撲向他的男人不斷拍打着勒住他的手臂不滿地抱怨。
“對待你這個混蛋,根本不需要溫柔!”黃色頭發的男人義正嚴詞地說道,“你以為我沒看見你剛剛的舉動嗎?!”
織田作之助:“……”
出現了。
所謂的“搭檔”。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太宰治終于從國木田獨步的手下逃脫出來。
他揉了揉自己的脖頸,如果能因此死掉是最好不過了,但是正是因為對方不會讓他死掉,所以他才會因為這個動作更加難受。
國木田獨步走到織田作之助的面前再一次認真地道歉,“都是我那個無恥的搭檔幹的事情,所以如果有什麼不滿的話,你可以盡情出手,我會幫你按住他的。”
“國木田?”太宰治不可思議地看向國木田獨步,“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是為我說好話嗎?”
國木田獨步立即回頭反駁,“你渾身上下究竟哪裡有好話值得說!”
織田作之助靜靜地看着國木田獨步,然後視線轉移到對方身旁的太宰治身旁,停頓了三秒之後才緩緩開口,“……不用了。”
他不是很想和那個可能喜歡少年的男人距離太近,也不想和對方的“搭檔”扯上關系。
沒有起伏的語氣,聲音清脆,是明顯的少年音色。
與太宰治印象中織田作之助那低沉沙啞的聲音差距極大,不過想想也是正常,畢竟兩個人的年齡完全不一樣,說不定這個少年連青春期的變聲都還沒有經曆。
“……真的是太抱歉了。”
國木田獨步再一次說道,然後壓着太宰治的腦袋向少年道歉。
織田作之助看了一眼兩個人,然後默默離開。
國木田獨步擡頭,松開了按住太宰治的手,看着少年離開的背影,開口詢問,“所以,他有什麼問題嗎?”
他對于太宰治剛剛行為感到十分好奇,盡管他們兩個人僅僅隻搭檔了兩年,且這個搭檔總是喜歡到處自|殺,還喜歡賒賬,更過分的是對方還喜歡幹擾他辛苦制作的計劃……
但有一件事情,是國木田獨步知道的。
——對方不會做無關的事情。
“……”
太宰治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沒有立即出聲。
“不,沒有。”太宰治聲音一如往常。
但因為角度問題,所以國木田獨步并沒有看見太宰治現在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難得一見的平靜神情。
“隻是覺得對方的生活肯定很貧瘠吧。”太宰治凝視着那道身影越走越遠,說了一些無所謂的回答。
國木田獨步微微皺眉,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太宰治所謂的貧瘠是什麼意思。雖然比不上亂步先生,但是在偵探社多年,他也是有着基礎的推理能力的。
看少年的穿着就能發現一件事,對方身上的服裝款式很老。與其說是一個出來玩耍的正常少年,不如說更像是落魄的人。
……是擂缽街出來的人嗎?
國木田獨步順着太宰治的話隐隐猜測,但是很快想起來他這次尋找太宰治要做的正事。
“總之别想翹班了,接下來我們還要去委托人那裡做事情。”國木田獨步轉過頭去,抓住一眼沒看就想溜走的太宰治厲聲說道。
成功轉移話題,太宰治在對方轉頭前便恢複和往常無異的嬉皮笑臉,“嘛嘛,别生氣嘛,國木田。生氣的話,很容易減壽哦。”
“你以為我會減壽是拜誰所賜啊!”
*
拜高維生物所賜。
織田作之助現在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危機——沒錢吃飯。
摸了摸了口袋中為數不多的零錢,織田作之助有點糾結。如果這些錢直接花掉填飽肚子的話,雖然可以緩解現在暫時的饑餓,但這很明顯不是長久之計。
他現在很需要錢。
而且還是那種無需證件,來錢快的方式。
因此,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隻能靠來錢快的工作勉強生活了。
雖然本質工作是很好的選項,但是他現在沒有任何武器。
思索了片刻,織田作之助認為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尋找灰色行業,其中最合适的便是賭場。
再怎麼說也是黑色行業的一員,織田作之助倒也不至于連賭場的位置都找不到。
在大約十幾分鐘後,織田作之助通過一個幾乎無人經過的小巷找到了一家賭場。
于是他走了進去,半個小時後。
“……依、依然還是這位客人的勝利。”荷官宣布了這場賭局的勝利,仔細聽還能發現對方聲音裡還帶着難以置信的語氣。
織田作之助看着自己手邊壘成一座小山的籌碼,開始思索自己是不是做得有點過分了。
可是,像這種賭局類的遊戲,在碰到他的異能力[天衣無縫]時,就會像是動物遇到天敵一樣滿身都是破綻。
想要不赢,對于他來說才更加困難吧。
織田作之助神色不變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