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瓶友美面上的笑容僵住。
中島敦還不明所以地對着身旁剛剛原本都走掉的但是因為突然的賭局而不得不回來主持的荷官詢問,“這是什麼意思啊?”
不要怪他不知道,因為他第一次聽到了除了大和小之外的第三個回答。
荷官确實面色慌張地說道,“除了大和小以外,這個遊戲裡面還出現第三種出現最罕見的情況,那就是……”
三瓶友美緩緩翻開了壓在第二張牌上的第一張牌,在桌面上露出的赫然是兩張數字一樣大小的牌,8。
“兩張牌一樣大小。”荷官看着桌面上的結果緩緩說出沒有說完的話。
中島敦難以置信地看着出現在他面前的情況,就連泉鏡花都顯示出了詫異。
三瓶友美将牌向前推去,對着少年露出為難的苦笑,“本以為第三局我肯定赢定了,沒有想到還是輸了。”
她說完站起身,對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織田作之助繼續說道,“你赢了,錢在委托結束後會按照之前說的加上去。”
看着這樣的三瓶友美,中島敦有點猶豫要不要一切都不作數了,但是想了半天,他還是想當開朗大男孩。
中島敦轉頭看向織田作之助,“沒有想到織田居然這麼厲害……”
他回想了一下剛剛的場面,誇贊地說道,“就仿佛什麼都知道了一樣。”
織田作之助淡淡對着中島敦回答,“謝謝。”
實際上他确實是什麼都知道了。
聽見織田作之助的回答,中島敦稍微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雖然少年不太說話,但是中島敦還是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靠譜。
“不過話說回來,我和小鏡花對織田的事情完全不了解呢。”中島敦突然發現,他對于少年的事情知道得少之又少。
三瓶友美走到少年的邊上,她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做别的事情了,失敗得如此徹底還是她賭場生涯中的頭一遭。
聽到這樣的話,她也忍不住對少年的往事感到興趣。
“織田君以前是做什麼的?”
“……”
“和現在差不多?”
在沉默了一下之後,織田作之助做出這樣的回答。
“欸?也是受人委托做事嗎?”中島敦略微好奇。
這樣的話,确實和武裝偵探社沒什麼差别。
泉鏡花在聽見回答後,反而向中島敦這邊移了移。她知道雖然和武裝偵探社的行為确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距,但是内容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比如殺人……
織田作之助注意到了泉鏡花的動作,視線轉向對方。
少年的行為實在是太過于明顯,中島敦在注意到之後,便對着織田作之助回答,“不知道為什麼,小鏡花有點怕你。”
注意到織田作之助的視線,泉鏡花不敢擡頭看向對方,于是隻好低着頭。
“沒關系。”織田作之助淡然回答。
三瓶友美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當時在武裝偵探社那裡聽到的話,“我聽說,這位小鏡花曾經做過暗殺者?”
泉鏡花聽見了自己的名字,看了一眼三瓶友美,然後在點了點頭。
中島敦開始為泉鏡花做出解釋,“其實、其實這都是有原因的,這是因為、因為……”
他打算進行解釋,但是其中過于複雜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比較好,但是面前的兩個人都在看着他。
最終心一狠,中島敦直接脫口而出,“都是因為港口Mafia!”
“沒錯!都是因為港口Mafia!”他堅定的開口說道,因為就實際情況而言,也确實是港口Mafia的錯。
“港口Mafia?”三瓶友美作為灰色企業的老闆當然知道港口Mafia,不,應該說在橫濱生活的人,沒有人不知道港口Mafia的。
“小鏡花在失去父母後,曾經被港口Mafia的人收留過,但是你們知道的,那裡不是一個好地方……”中島敦的解釋或許不夠完美,但是留白的地方足以讓人聯想到後面的部分了。
無非就是在港口Mafia的要求下,泉鏡花成為了暗殺者。
泉鏡花握緊了自己的手,然後難得開口,“雖然已經過去,但是我确實做過無法挽回的事情。到現在為止,我依然在做夢的時候還會想起自己做過的那段回憶。”
少女的情緒不明顯,但是話語之中體現了她對于那段時間的懊悔。
三瓶友美和織田作之助都對她那段時間的經曆産生了好奇。
特别是織田作之助,他看得出來面前的少女有做殺手的天賦。既然如此對方是在做殺手的時候哪裡出現問題了嗎?所以才會放棄做殺手?
“我曾經……在六個月間殺了三十五人。”她眉頭微皺地說出這段話,語氣充滿了無措。
織田作之助聽完之後,還打算等待後續,結果一段時間下來,什麼都沒有等到。
他看了看面前的少女,微微歪了歪頭,疑惑地詢問:
“就這樣嗎?”
他勤快的時候,一個月下來都不止這個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