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營地的路上,犬冢牙縮着肩膀搓手臂,在日向雛田身邊狠狠打了好幾個哆嗦。
“怎麼了,牙?”
雛田開着白眼,分一點珍貴的注意力到隊友身上。
根本忽視不了,牙已經搓了好幾下了。
“呃啊,我沒見過他那麼冷的神情……我現在想起來身上都在打哆嗦。”犬冢牙表現出極端的震驚與抗拒,連赤丸也附和地叫了兩聲,有氣無力分外襯景。
“我想想,當時在中忍考試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吧。”他看雛田沒有回應,好心補充了一句。前幾年一提宗家就冷得和塊冰似的甯次都沒有今天這個吓人。
“是因為他妹妹受傷了?雫和他長得挺像啊,差幾歲?”
“哎呀,牙,其實甯次哥哥和小雫是孿生,他們同歲。”雛田彎着眉眼笑得很是無奈。遇到的每個人都要這麼問,她不知不覺都有些習慣了。
“……哈?”犬冢牙憋出難以置信的氣音,被日向雛田扯了扯袖子,自覺壓低聲線,“那你為什麼叫甯次哥哥不叫那個雫姐姐。”
“嗯……”
日向雛田微笑,歪頭反問。
“你說什麼,牙?”
“……行了,确實看起來小叫起來也别扭,你别這麼看我,和甯次一樣要起雞皮疙瘩了。”犬冢牙誇張地聳肩,帶着明顯的玩笑性質。
“其實,我覺得甯次哥哥生氣,是因為這個。”
雛田猶豫了一下還是湊到牙的耳邊,輕聲說了下自己的推斷。
“什?!——”
早有預料的雛田一拽犬冢牙,甚至還有空閑多加句抱歉。走在他們身後的兩人隻是看了一眼,沒有特别的反應。
“這怎麼……!不對、那他還?”
犬冢牙指指前方,表情誇張。
“要防患于未然嘛,牙。如果确實是這樣的話,我能理解甯次哥哥。”
日向雛田輕聲說。但是她的表情看上去并不太美妙。犬冢牙看見她習慣性放在胸前的手攥緊了。
“……牙,我也有點生氣。”
她努力壓下逐漸立起的眉宇。犬冢牙帶着赤丸,默不作聲向旁邊移了兩步,在身後的人投來目光前掩飾性地張望自己所在的一方。
“怎麼了雛田小姐,又有敵人嗎?”
扶着日向雫的甯次開口問。臉上的經脈一點一點浮現,在白眼完全開啟前,日向雛田回頭微笑。
“沒有,甯次哥哥,大概是我看錯了。小雫情況怎麼樣?我們快點回去包紮吧。”
日向雫蒼白臉蛋上的眼珠有些無神。她茫然眨眨眼,勾起個微笑,緩緩點頭。
雛田深呼吸,暫時平複起伏地呼吸。
混蛋。
……
巡邏的隊伍出了些問題,換班的時間對不上。原本謹慎的隊長想要派兩人小隊出去查看,被感知型忍者制止了。
“派出去的小隊人數在減少,我們不應該輕舉妄動。”他嚴肅地說,“日向家的呢?現在我們需要對地底的情況做一個徹底偵查。”
白天從地下源源不斷冒出的白絕給這個後排的感知型忍者帶來了太過強大的沖擊。深夜正是突襲的好時機,類人的玩意會在這時進攻也說不定。
“那個……剛剛日向家的兩位都出去了,好像有非我隊的傷者,是他們認識的人。”
“……有戰場失守了嗎。”他憋着氣,“現在留在營地裡的有多少人?在外包括輪值與前線守衛的有多少人?”
“營地裡近三分之二,剩下的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