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麼想說的嗎,小翔?”
吃下日向翔陽端來的第一口,日向澄映歎氣,開口問。
這家夥已經把“快問我”寫在臉上了。
小神恍然大悟,順勢逃離日向澄映,跳上對面日向翔陽的膝蓋。
怪不得這家夥今天總是想要見日向呢。
他搖搖尾巴,果然感受到少年緊張地開始撫摸自己背上的毛來轉移注意力。
“小澄映暑假要回家嗎?”日向翔陽快速摸貓,“嗯——我暑假應該要去合宿哦!”
“合宿?啊——”日向澄映很快反應過來這個對她來說有些陌生的詞,“挺好。小翔,現在完全恢複了呢,真好。”
她感慨之後的聲音不大。緊張的日向翔陽歪頭:“什麼?”
“我說——去吧,挺好的。”日向澄映說,“是在烏野校内嗎?”
“不,不是哦!是東京!東京!”日向翔陽興奮,“東京唉小澄映!”
“啊……”日向澄映想起自己呆過的幾個醫院,點頭,“挺不錯,有集體宿舍?”
“教練還沒說……”日向翔陽對手指,“但是、嗚哇,合宿,打一整天的排球——”
日向澄映笑笑,放下筷子。日向翔陽冷靜下來,終于看出點不對:“小澄映,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有注意沒問出那個“又”字。
“小問題,快好了。”日向澄映嗓子有些發幹。她把盤子裡的飯倒進垃圾袋,看了眼日向翔陽懷裡的小神,打個哈欠:“嗯,定下來了給我個日期,我給你準備點東西,可以帶過去。”
“是嗎!謝謝你小澄映——”
“小事情。”
她含糊不清。
“小神今晚也交給你了,小翔。還有,下次遇到我在睡覺可以不叫我的,我明早會起來吃飯的。”
在兄長的欲言又止裡,她慢悠悠上了樓。
她打開燈整理了一下手頭上的工作,回複了宇内天滿的消息——哦,忘記問小翔訓練是否要繼續了,明天再問吧。
日向澄映關上燈又爬上床。她按按還在脹痛的額頭,隻想以後大概要注意一下身體。
雖然确實不至于死掉啦……但是那麼多工作和未來可能會用到的交換機會,還是多省一些(命)出來吧。
盤算着縮減不必要的行動,日向澄映再次沉入睡眠。第二天有序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後,日向澄映掐着時間下樓,卻發現客廳仍是昏暗的。裡美還在忙碌。她摸出手機往前翻,看見了訊息。
“晚一些回來……真是充實呢,社團活動。”她抱着手臂耐心等待,終于等到了自行車停靠的聲音。
日向翔陽背着書包飛進來,見到她眼睛一亮:“小澄映——已經沒事了嗎?”
“沒事。”她看着人放下書包,“今天是加訓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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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是輔導——快要考試了,但是如果考試不及格可能暑假要補習,到時候就不能去東京——”日向翔陽比劃,“那太可怕了!”
日向澄映疑惑:“高一的課程難度就這麼大了嗎?”
“不——”
滿腦子都想着排球于是沒有好好學習這種話怎麼能告訴澄映呢……!
為了避免再次出現叫日向澄映姐姐的烏龍事故,日向翔陽時刻牢記自己哥哥的身份這種會動搖兄長尊嚴的事情怎麼能說!
但是說“難度很大”又感覺良心有點痛,日向翔陽決定轉移注意力。
該找個什麼話題——
他大腦瘋狂運轉,一拍手:“對了小澄映,你有什麼學習的方法嗎——……?”
等等。
好像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完蛋了。
日向·沒讀高中·自由職業·澄映擡頭。
她指指自己:“小翔,你是在問我嗎?”
她茫然歪頭:“如果初中的方法也可以的話,不知道你用合不合适……看來高中的難度确實很大呢,有些慶幸沒上高中呢。”
“哈哈,是呢。”日向翔陽内心流着面條寬淚,“所以不管是什麼都好我都願意試試呢。”
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