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慣例的沒能見到人。日向澄映毫不在意,隻是偶爾會在工作間隙出神。
她把憂愁挂上眉梢:“小神,有辦法抑制嗎?”
“日向,你在說什麼?”小神舔着毛,漫不經心。
“不知道是不是這具身體期限快到了的原因,澄映的部分已經快大于‘我’的部分了。”日向澄映手上不停,轉起筆來,“這讓我——讓‘我’的部分有點不舒服。”
小神動作停住了。
“有啊,封記憶就可以——這樣‘你’就不會不舒服了。”小神說,“到時候你就是日向了。”
“真的?”
“然後就是——想多活一段時間,想見見小夏,想回家陪陪父母,還舍不得小翔——”
小神擡起眼,陽光從窗外照進來,貓咪的瞳孔豎成一條縫。
“有道理呢。”日向澄映一時不察,把筆甩飛出去。
“那就是沒辦法了。就這樣吧——反正我本身就是日向澄映,區别隻在于「我」在不在,僅此而已。”
她重新拿起文件:“當我沒說過吧。抱歉,我忘了,之前就提過,神明的力量不足以做到吧。”
“……她做不到,我是可以的哦。”小神說,“怎麼樣,你求求我,我就幫你把記憶封了。”
“你的代價會很大吧?不用。”日向澄映一邊回應,一邊做批注,“我會做好日向澄映的——然後我才能、坦然地去找哥哥。”
小神看她行動如常,眯眯眼,團在床上小憩。
日向澄映忙着處理協調,兩人今天剩下的時間沒再多說一句話。晚上吃飯前,日向澄映看着日向翔陽臉上的創口貼,歪頭。
“啊啊啊啊——這個、這個是,是路上騎車摔了、呃不,就是騎車到學校之後路上撞了一下!好像,那個……”
“嗯,受傷了。小翔需要去醫院看看嗎?”
日向翔陽松口氣:“這倒是不用……”
“那快坐吧,小翔,你還有話要跟我說吧?”
日向澄映指指兄長揪緊的衣角,拉開凳子坐下。
“是——是這樣的,小澄映。”日向翔陽撓頭,“雖然考完試了也遠征了,但是兩周後還有個集訓……”
“是嗎。”日向澄映點頭,“這次我也會準備好行李的。上次有什麼欠缺的嗎?”
“不不!很全面!真不愧是小澄映!”
“那就好。”日向澄映點頭,“祝你順利,有什麼需要的找我就好。”
“嗚,小澄映這次也不來東京逛逛嗎?”
“嗯、等我忙完這一陣,後面有空的話,一定會來的。”日向澄映說,“而且夏天,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