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憧憬是不一樣的。

想起自己的哥哥，她暗自撇撇嘴，左右偏頭确認完最終效果轉頭：“這樣可以了吧？”

“……完全一樣。”走神的導演一下子被驚住了，喃喃道，“天哪，如果不是我在這裡——我會認為你是她故意變個聲音來騙我。”

“啊，對，聲音。”日向零子回想起錄像帶中委托人的聲線，試探性的變個聲，然後問：“一樣了嗎？”

“有點差距。”導演比了個手勢，“但足夠了，很難分辯了。”

“那就是錄像導緻的失真。”日向零子若有所思，“那麼請和我去見一見我的委托人——我記得您說過，她今天會來的吧？”

“已經夠用了。”導演擺手，“她說行程沒解決完要晚點過來，我們先開始吧。”

“不可以的，導演先生。”已經與女星看上去别無二緻的日向零子強硬地拒絕了，“在前期溝通時我就說過了，必須要在開演前和結束後再次和真人會面，這是必要的程序——如果不能做到，委托無法完成，委托人将被拉入黑名單，期間一切損失都由委托人承擔。”

頭發亂蓬蓬地導演先生認真想了想：“我知道了，我會通知她快點——果然是超高校級啊，都有些自己的習慣呢。”

“……您說笑了，前輩。”

“哈哈，你怎麼知道我也是超高校級？”導演憨厚笑笑，日向零子歪頭。

“您是這部電影宣發的噱頭，前「超高校級的導演」。以及，我很喜歡您五年前的微電影——那裡面的科普很有用。”

“一般不是應該誇分鏡畫面和劇情嗎……”

“但是知識真的很好。”

看着女星露出了違和的認真表情，導演忍不住笑起來。

“啊，抱歉。”日向零子恍然大悟，“我忘記現在應該有的狀态了。”

她摸摸臉，迅速沉下眉眼。

導演哭笑不得：“哎呀，她人還沒來你不用在意——”

“這是必要的，導演先生。”

已經進入狀态的日向零子撫着蝴蝶結，笑得腼腆又缱绻——因為聲音沒有實際聽見，低沉微啞，染上了些别樣的風情。

“限制？”

“可以這麼說。”

「女星」微笑着點頭——對象卻不是他，越過了導演，門口的人看着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目瞪口呆。

“女士，你好。”

“……您、您好，日向小姐。”

明明已經聽說過很多有關這位超強替身發故事，但是總沒有自己看見來得震撼。

面前的「自己」略一歪頭，微笑：“嗯，這樣就可以了——女士，您還記得所有的要求吧？”

“是、是的。”

“那麼——我會完成我該做的。”

日向零子走近，托起她的臉和她對視。在後者臉微微紅時，她微微一笑，轉身走向導演。

“導演您好——”

女星驚詫地看着「自己」做出了她曾無數次做出的舉動。

連尾調都一模一樣。

飛快退出拍攝場地時，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已經渾身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