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now looking in your eyes,
I feel in my heart,
The start of something new.
自那天聚會以後,埃德加在莊園裡待了幾天。他似乎更忙了,總是在寄信回信,不過,倒是沒有再來找過阿塔蘭忒麻煩,似乎是又把她忘記了。阿塔蘭忒也懶得出去主動觸黴頭,索性就在房間裡寫曲子。然而今天早上,她收到了霍格沃茨的來信,信上通知了她開學的時間以及需要的課本和用具,并附了一張選課表。
阿塔蘭忒有些發愁,她記得英國巫師都會去對角巷買東西,但她不确定埃德加會不會允許她使用家裡的壁爐。正當她猶豫着是否去找埃德加時,就聽見房門被敲響了。她打開門,看見了拉巴斯坦。
他還是那副闆着臉的模樣,手裡卻提着一摞書和一個包裹。
阿塔蘭忒挑挑眉,問:“什麼事?”
拉巴斯坦掃了眼她身後的房間,聞言微皺眉,似乎是不滿她的語氣,“如果你準備空着手去上學,我的建議是最好不要,萊斯特蘭奇家丢不起這個臉。”
阿塔蘭忒愣了一下,指着他手裡的東西問:“這是給我的?”
“顯而易見。”
拉巴斯坦把東西塞進她懷裡,轉身準備離開,卻又想起什麼,轉頭道:“開學那天父親沒空,讓你跟着我走,别起晚了。”
阿塔蘭忒抱着東西站在房門口,看着拉巴斯坦離開的背影撇了撇嘴。她關上房門,将書和包裹放到桌上。她仔細看了看那堆書,發現拉巴斯坦連所有選修課的書都給她備好了,她隻需要挑出自己要用的就行。她拆開另一個包裹,裡面是一套嶄新的坩埚和水晶瓶、幾套巫師袍、一些羽毛筆和墨水,還有一包滋滋蜜蜂糖。
阿塔蘭忒看着這包糖,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如果她沒記錯,滋滋蜜蜂糖應該是霍格莫德蜂蜜公爵糖果店的招牌,平時可買不到。也就是說,拉巴斯坦在還沒放假的時候就買了糖,結果直到暑假快結束才給她。看來他早就知道自己要回來。
可真夠别扭的,阿塔蘭忒想。她拆開包裝,拿出一顆糖放進嘴裡,感受着嘴裡的絲絲甜味和漂浮起來的身體,不禁期待起開學的生活。
9月1日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照例擠滿了人,西裡斯艱難地穿過人群,尋找着那頭亂蓬蓬的黑色頭發。
“西裡斯,這裡!”他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轉過頭就看到了詹姆·波特在朝他招手,他的巫師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黑色圓框眼鏡下的眼睛因為興奮而睜大,标志性的蓬亂黑發被風吹得東倒西歪,身旁還站着萊姆斯·盧平。
西裡斯快步走過去,跟他們挨個擊了掌。萊姆斯的臉色有些蒼白,臉上還有兩道新添的傷口。西裡斯想起來前幾天是滿月夜,悄悄問他:“還好嗎?”
萊姆斯笑:“不算糟。”雖然看上去有些狼狽,但他的精神很不錯,褐色的眼瞳裡閃着光彩。
三個人向着車廂走去,詹姆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講他暑假練習的魁地奇技巧,西裡斯懶洋洋聽着,偶爾回應兩句,他的視線随意地掃過人群,卻突然被一個身影吸引住目光。
纖細的背影,黑色的長發,是她嗎?
西裡斯伸長脖子,試圖看清楚一點,卻撞到了一個急匆匆跑過的新生。等他把人扶起來再看時,那道身影已經消失在人群裡了。
“兄弟,你看什麼呢?”詹姆說了半天沒聽到西裡斯的回應,回頭就看到他呆愣愣站在原地盯着遠處,于是他也跑過去伸着腦袋一起看。
“沒什麼,趕緊上車吧。”西裡斯拍開詹姆的腦袋,轉身進了車廂。
阿塔蘭忒跟着拉巴斯坦穿行在站台上,她有些新奇地打量這輛紅色的蒸汽火車。從前在布斯巴頓,大家都是乘坐飛馬拉的馬車去往學校,她倒是沒想到英國巫師會選擇如此“麻瓜”的交通工具。
走在前面的拉巴斯坦突然停住了腳步,分心的阿塔蘭忒差點沒刹住腳撞上他。
“萊斯特蘭奇。”她聽到一道略顯粗啞的聲音。
“羅齊爾。”拉巴斯坦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阿塔蘭忒稍稍探出頭,卻被拉巴斯坦不動聲色地擋住,但埃文·羅齊爾還是看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