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似乎恍然大悟，一拍腦袋：“難怪……”他捅捅萊姆斯，“你知道還不告訴我，不夠義氣啊。”

溫和的棕發少年沒忍住還是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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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鬧劇幾乎結束的時候，麥格教授才匆匆趕來。那個去喊她的赫奇帕奇似乎已經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她了，因此等她看到兩個明顯是打了一架的小巫師，連帶着始作俑者詹姆，不由分說一人扣了20分，并捎帶一周勞動禁閉。

莉莉拉着斯内普：“我陪你去醫療翼找龐弗雷夫人。”

臉上已經顯出些淤青的男孩卻低着頭，語氣沉悶：“不用了莉莉，我自己去就行。”餘光瞥見阿塔蘭忒朝這個方向過來，他迅速轉身，袍角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頭也不回地走了，連一旁詹姆欠揍的挑釁都沒理會。

沒心沒肺的詹姆又笑嘻嘻地往莉莉眼前湊，莉莉狠狠踩了他一腳，在他的哀嚎聲中翻了個白眼，拉着阿塔蘭忒離開。

回寝室的路上，莉莉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阿塔蘭忒。今天早晨她與斯内普從圖書館出來，原本準備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請教幾個問題，誰知走到走廊的拐角處，一盆水突然澆到了斯内普身上。起初他們以為是皮皮鬼的惡作劇，但當斯内普對外袍使用幹燥咒卻着起火後，聽到了不遠處熟悉的笑聲，就知道是誰的傑作了。莉莉實在是氣不過，便拉上斯内普去找詹姆對峙。

想到後來發生的事情，莉莉有些愧疚：“對不起，阿塔。你幫助了西弗，他卻還那樣說你。”

阿塔蘭忒笑了：“傻姑娘，又不是你的錯，你道什麼歉？”

莉莉扭頭仔細看了看她，不确定地問：“你沒有生氣嗎？”

“他也沒算說錯呀，我确實很高興能分入格蘭芬多，也确實算被家族抛棄的純血叛……好好好，我不說。”看到莉莉闆起的臉，阿塔蘭忒笑嘻嘻地改口，伸了個懶腰。

“我雖然不如你認識斯内普的時間長，但所幸跟口是心非的人打交道的經驗卻不算少。他們呀，就像刺猬，渾身都豎着防禦，有人稍稍靠近就立起尖刺，在情緒的驅使下總是不小心傷到人，過後又暗自懊悔。”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微微勾起嘴角，“但是如果真的和他們成為了朋友，就能發現他們尖刺下柔軟的内心。”

莉莉點頭：“西弗就是這樣。”她有些好奇，挽住阿塔蘭忒，“你說的經驗，是你哥哥嗎？”

想到拉巴斯坦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阿塔蘭忒撇撇嘴：“拉巴的話隻要反着聽就行了，而且，他小時候不是這樣的……”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幾乎聽不見，莉莉還沒來得及問，就聽她又開口道：“我說的是我曾經的一個朋友。”

“曾經？”

“……抱歉。應當是，我永遠的朋友。”阿塔蘭忒輕輕呼出一口氣。她停下腳步，靠在走廊的窗台邊望向窗外，玻璃上映照出的面龐有幾分虛幻。“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想起他了，但是看到你和斯内普，倒是讓我最近常常想起，才發現原來記得最清楚的還是那些美好的記憶。”

“他叫菲恩，是我的第一個朋友，而在他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用辦法，或者說沒有勇氣去認識新的朋友。”她轉頭看向莉莉，“或許，你願意聽一聽這個結局有些悲傷，但過程充滿快樂的故事？”

莉莉輕輕握住她的手：“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