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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洞開的靈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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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子距離他越來越近,眼看裡面的兩人都快被甩的離心了。他一個箭步上前,借助鞋和地闆的摩擦力給兩人當緩沖肉墊。最後穩穩讓其落在地上。

流亡者面上雲淡風輕,其實差點被砸吐血了。但再疼也要保持優雅,隻能在心裡罵罵馬德拉這樣子。

虧了,虧了。剛才罵少了。

他不動聲色地揉了揉自己被硌到的肩膀,手腳麻利地開始給籠子開鎖。并對着驚魂未定的二人打了個招呼:“二位好啊,久仰大名。”

這是句客套話。

但沒想到此話一出,剛才還沉默不語的二人像聽到鈴铛聲的貓,一齊看向流亡者。

準确的說是他的臉。

兩人眼神交流了一番。

貝爾摩德:是他嗎?

琴酒點了點頭。

流亡者:“額…hello?”

“抱歉,我們無意冒犯你。”貝爾摩德靠在鐵欄上看着流亡者:“隻是你…長着一張和組織最新發布的通緝令裡面的人一模一樣的臉…”

琴酒說話更是直接:“賞金很高。”他雖然被鐵鍊束縛着,眼神卻很危險。野獸一般盯着流亡者,仿佛再說我缺點資金換把好槍。

“……你們就想到了這個嗎?!我剛才可是充當肉墊保護了你們啊!”

流亡者不敢置信:“我要和他告狀!”

那個“他”指的當然是馬德拉。

貝爾摩德和琴酒當然不是真的要拿他換懸賞,隻是現在這個情況太超乎二人的世界觀了,隻能通過互開玩笑來讓大腦有些緩沖時間。

身後傳來僧侶們的驚呼,流亡者不得不加快手頭上的速度。他額頭冒汗,冷不丁冒出幾句意大利語,看表情也不是什麼好話。

感受着身後僧侶們傳來的情緒,流亡者問籠子裡面對着自己的二人:“他召喚出來了個什麼玩意兒??為什麼這群人的反應不對勁??”

貝爾摩德不好描述,但她下意識還是幫馬德拉說話:“應該是成功了。”

但這個場景她也描繪不出來。

流亡者不得不分出點空隙往後瞟了一眼:

外圍的僧侶們兩股戰戰,内圍站着幾人,主教站在中央,左首是他的副手,那個滿臉燒傷的男人。右首是手執火把的大祭司,他仰着頭,看向從祭壇中爬出來的生物。滿臉癡迷。

那是一個由人的手臂與人的腿所組成的畸形生物,祂渾身沐浴着鮮血,沿着祭壇的階梯緩慢向下走來。

手臂縫着大腿,大腿又連接着手臂。這些人體上的零件們緊緊将斷口處貼合在一起,像人體蜘蛛似的爬向了主教。指尖的鮮血觸碰到僧侶的袍角,又向着更深出探去。

僧侶發出一聲難耐的喘息。這聲音成年人們懂得都懂。

事情開始朝着貝爾摩德和琴酒看不懂的方向發展了。

哪怕是琴酒,在看到如此G向的限制級畫面都有些精神錯亂。他難得的,睜着劇烈震動的瞳孔問流亡者:“那是…什麼?”

“那是原生先知。”

流亡者其實也蠻驚訝的,但他能理解馬德拉的行為。能打敗自己和籠子裡面的這個人,這群僧侶裡有些是有點本事的。硬碰硬很吃虧,那就滿足他們的願望。

路上他們推測出這裡是模仿赤杯建造的教堂形象而造出來的修道院,那這群僧侶舉行儀式召喚漫宿生物的目的基本就是…呃,就是□□呗。

要麼就是為了讓對方将自己吞食。但他們又開始拿别人獻祭,這就很違背吞食的本意。

原生先知是一種漫宿生物,祂時而分散,時而聚集,可以作為孕育方與人類生育,子代還可以再次生育,似乎沒有生殖隔離。具體方法不明,但現在大家似乎見識到了。

耳後傳來僧侶們白日宣淫的聲音,流亡者同情的看了一眼三觀破碎的貝爾摩德和琴酒,好心道:“實在不行你倆把眼睛閉上吧…”

這确實是限制級了,但杯人都這樣。

流亡者面不改色。繼續幫琴酒解他身上的鐐铐。

但總有被迫束縛在此地的僧侶,身在外圍的他們看到這些早就吓傻了。回過神來後隻知道慘叫着手腳并用往森林裡逃竄,企圖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他們做不到虔誠的侍奉【杯】,也沒有能力掙脫束縛。

但如今看守他們的主教和領班人全都沉溺于饕宴,何嘗不是一個逃跑的絕佳的時機。

隻要逃離這裡!隻要逃離這裡……再也不回來!!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流亡者暗道不好,誰知道這群人如果真的逃出去了會不會被杜弗爾發現,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這些人都殺了以絕後患。

他分身乏術,隻能擡頭看向依然站在祭壇中的馬德拉。顯然對方和自己想的一樣——敵人收拾不幹淨,在無形之術的世界裡很容易産生邪名。那會招來專門逮捕無形之術學徒的防剿局,一旦被抓進去那真是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了。

馬德拉手持燭台與利刃站在那,祭壇下方是宛如異世淫宴般的交/媾,馬德拉黑色的短發被血浸透濕漉漉地黏在皮膚上,衣服上也沾滿了血,嘴唇微張,表情是一種空泛而淩駕于僧侶之上的冷漠。

清晨的林間,霧氣還沒有散去。馬德拉的雙腳泡在鮮血中向前踏出一步,濺起來的血水又落回大群中濺起一簇簇血花。風吹起遮蓋着他雙眼的碎發,并在留下一道縱橫前額的傷。

他借助這個祭壇再次向蟻母進行了祈禱,以一個殘暴卑鄙的無恥之人的身份,祈求神明再一次借給他超越此間的力量。

風親吻着他的身體,如同蟻母在親吻受難的孩子。它們代替她為馬德拉獻上力量的傷口,四肢,啟示般的前額,象征命脈的咽喉,吐出謊言的舌面。赤杯殘留的影響還沒有消退,馬德拉面無表情地流着血淚,放眼看去真如哀歎世間萬物苦痛的聖母像一般悲憫憐弱。

但他顯然是奪走逃亡此地僧侶性命的魔鬼。馬德拉身上的傷口讓他獲得啟示般的力量,他微微擡手,密林中狂風大作!

此刻的風就像是一把無型但閃亮的刀,貫穿林中落葉的同時也切割了外圍僧侶的咽喉。馬德拉手中利刃的尖端指向哪裡,哪裡就會有人被“洞開”。他手中的燭台照向何方,何方就會有人雙目流血。慘叫與歡愉共頻,組成交響樂。

馬德拉顯然是其中的指揮官。

僧侶們倒了下去,咽喉被切割流出的血液流到内圍正在歡愉中的主教身上,他更興奮了。

這場折磨人的屠殺與歡宴不知過了多久,慘叫聲和交歡聲都将平息。隻傳來鎖鍊落地的金屬聲響,流亡者終于幫琴酒解開了鐐铐。

馬德拉一副用力過猛的虛弱模樣,站在祭壇上的身影搖搖欲墜。但裡面全都是血,于是他還是挺住了。

狂風平息,僅留下最後一縷輕輕吹拂在馬德拉的額頭。在他身後,天幕漸白,黎明将至。

天空中的雲流被聚攏到一起形成中空的漩渦,旁邊零散的遺留着幾濾白絲。透過密林看向天幕,如同一隻巨型的眼睛。

輕風,暴風,回響,歌詠;台上,表演者為他的神明送上了一場有趣的戲劇。台下,流亡者,貝爾摩德和琴酒作為局外的觀衆,和司辰一同觀看了這場的表演。

馬德拉隻需回頭仰望,便能看到天空中的巨眼,他知道那是什麼。

所謂,神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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