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能夠影響司辰的東西很少，馬德拉思來想去，也隻有被世界意識所青睐的主角可以做到，隻不過以前他一直以為“主角”的存在隻是書裡的某個似真似假的傳聞。

這麼看來時間紊亂也不是毫無緣由。此世界一直在暗示着這場事故的發生。

但這些馬德拉肯定不會和庫柏勒說，教主不語，隻一味用臉蹭赤杯手心。庫柏勒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身邊多了個撒嬌的小狗崽。

她半是抱怨半是無奈：“不想說就算了，别把血沾到這裡。”

馬德拉看向她：“有什麼關系。”

如果有尾巴，他現在一定是甩來甩去：“我知道爸爸的血在司辰眼裡也可以算作珍貴材料，你們都喜歡——那你願意試試我的血嗎？作為交換，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馬德拉的眼珠在昏暗的燈光下滴溜溜轉，好像在打什麼壞主意。庫柏勒抿了一下唇。

她真的很餓了，何況現在的她很清醒。有把握在不傷害馬德拉的情況下進食，隻是。

庫柏勒歎了口氣，妥協道：“回答你一個問題也無妨，隻是……你有伴侶嗎？”

這話題也太跳脫了，馬德拉一時間沒跟上思路。他愣愣地：“哈？”

庫柏勒：“沒有嗎？那我換個問法，你有沒有情人？”

不等馬德拉反應，庫柏勒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肩頭，像拎着貓的後脖頸一樣将他帶到了床上。

馬德拉根本沒想到庫柏勒會忽然動作，他跟炸毛的貓一樣，驚恐且迷茫的看向已經饑腸辘辘的赤杯。

“你應該跟朝聞道學學，”庫柏勒的語氣有些莫名的調笑意味：“多幾個情人不是壞事。”

直到這時候，馬德拉才看到了庫柏勒細長獠牙，她說完話後便玩去抛卻了自己身為“人”的表皮，俯身将利齒深深嵌入了皮膚下層的血管。

一陣帶着癢意的細微刺痛從脖頸出傳來。

這場進食持續了很久，馬德拉在感受着血液湧出的同時還有心情在想，庫柏勒的唾液中是否含有與吸血蝙蝠相同的防止血液凝固的抗凝血劑。或許還有麻醉成分，他沒感覺有多痛。

他原本沒理解庫柏勒為什麼會問他有沒有伴侶，直到一張十階影響就這麼水靈靈的誕生于他的體内：“…………”

十階杯性相的影響被稱為【難耐的食欲】，擁有過它的學徒們曾這樣來描述此影響：

【唇舌期盼嘗味，十指期盼抓扼。】

一如杯之密傳銷魂法術說的那樣：有些快感如此強烈，足以侵蝕現實世界的法則。十階的影響亦如此，馬德拉幾乎是立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焚身。

剛好這時庫柏勒進食結束了，他恢複了往日的優雅假面，看着面色潮紅的馬德拉，挑眉一笑：“……我看你現在也不一定能問出什麼來，這樣吧，等你解決掉這個影響後再說，怎麼樣？”

她這麼說着，手指還不安分地劃過馬德拉的臉頰，引起身下人的陣陣戰栗。

馬德拉心裡少數的生出一絲後悔來——隻是一瞬，他還是覺得自己賺到了。畢竟這可是司辰的許諾。

他啞着嗓子辯解：“我有戀人。”然後加了一句：“但我們現在在冷戰。”

“哦，是嗎。”

庫柏勒看上去不感興趣，進食之後她變從容了許多，具體表現為會說風涼話——

“這就是擁有幾個情人的好處了。”她笑道，并再次提議：

“這點，你應該學學你爸爸。”

馬德拉忍無可忍，咬牙切齒：“我爸才沒有很多情人！！”

這個司辰怎麼回事，怎麼胡亂造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