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頭一次覺得房間的隔音是這麼重要。
從基地回家到卧室這段路從來沒有這麼漫長過,琴酒快速洗了澡,頭發還是濕的,在浴室裡,他的臉就被馬德拉捧起來親了又親。
琴酒偏過頭,嘴角扯了扯,無聲罵了個髒字。他咬着牙,水從他發絲彙集沿着後頸流下去。像在訓練場那樣鉗制住馬德拉作亂的手,居高臨下地看着對方:“出去。”
馬德拉腦子昏昏沉沉的,琴酒說什麼就是什麼。仿佛被野獸凝視,看着他恐懼而期待的靈魂。到嘴的骨頭入不了口,難耐的食欲湧現出某種腥紅的渴盼。
他的眼睛被逼的通紅,淚水在眼眶打轉,燒的。為了防止做出什麼過激行為,馬德拉最後啄了一口琴酒的眉骨後便退了出去。
等到琴酒将頭發吹幹打開門,就看到了抱着從别墅順來的玩具熊,臉埋在他衣服裡的馬德拉。
琴酒特别不爽這隻熊:“啧,什麼時候把它帶過來的?”
殺手身上還散發着濕漉漉的熱氣,發間是馬德拉挑選的洗發水的味道。馬德拉從衣服裡探出頭,抱着玩偶熊咯咯笑着看他。
“有什麼不好?”他一開口,聲音啞的不像樣,捏着玩偶毛茸茸的手朝着琴酒揮揮:“米莎,來和爸爸打個招呼。”
………
………
這場歡愉持續了四小時之久,在馬德拉再次挺腰懸在半空又重重砸回床面後,琴酒終于分出一點精力瞥了一眼鐘表的時間。
“十二點了。”他話裡帶着些許惡意,說,“小鬼們要醒了,你要出去打聲招呼嗎?”
指腹落在馬德拉哭紅的眼角處碾動。
馬德拉更本聽不清琴酒說了什麼,長時間的刺激導緻他現在隻能發出短促的氣音。聽到琴酒的聲音,就下意識迷蒙地看過來:“……唔?”
琴酒被他看的升起一股負罪感。
他摩挲眼角的手遮住了那雙眼睛,房間被床簾遮住,昏暗無光。隻有縫隙透過的星星點點才能證明現在已經是晌午。
難耐的食欲這份影響帶來的副作用在一波浪潮後得到了短暫的平靜。馬德拉被琴酒覆上的眼睛懶洋洋地垂着,濕潮的發絲貼在臉頰兩側。他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十分鐘,也可能是馬上。反正他眼睛一閉就再也沒睜開,累的直接睡了過去。
顫動的睫毛刮在琴酒的手心泛起一陣癢意,直到一動不動。琴酒松開手,像馬德拉一開始那樣,親了親他的眉骨。
倒是不需要再問了,他想,效果很明顯。
做完基本的清理,琴酒沒有休息。而是來到廚房盯着竈台,他凝思片刻,還是拆開了面包片的包裝袋。
而蘿絲和波特,便是從一絲絲加熱的面包香味中醒來的。他們順着香味溜進廚房。一眼就看見了熟練單手打雞蛋的琴酒。
兩個小孩有一個月沒有見到他了,根本阻止不了自己雀躍的步伐。蘿絲直接沖過去抱住了琴酒的腰,整個人挂在他身上,像個小樹袋熊。
波特擡頭看他,和琴酒同一顔色的綠眼睛在陽光下如新綠:“你們什麼時候到的家?”他下意識把琴酒和馬德拉的行程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