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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赤杯(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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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這份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便救過他一命,使他沒有聽從瓦西裡的命令。而現在他隻不過是想加強對珍貴的技術人員的保護,琴酒想了想,随他去吧。

——直到二人回到基地,看見渾身是血的朝聞道後。

耳畔響起弗拉基米爾尖銳的爆鳴聲,琴酒直挺挺站在放門口,不敢置信地看着仿佛是血人的朝聞道。

他擡頭掃了眼挂在牆上的鐘表,又看看朝聞道。

“我們才離開兩個小時不到。”琴酒皺着眉走進客房,順手關上門——朝聞道這副模樣不能出現在他人面前。

朝聞道倒是比二人都要淡定,他的實驗服已經被血染的通紅,身上一道緻命的傷口從脖子一直到胯骨,幾乎将人劈成兩半。

“确實如此,”朝聞道點點頭:“但什麼也沒有發生不是嗎?”

琴酒看着朝聞道身上近乎穿透的傷口:“什麼也沒有發生?”他重複道。

“你說這個?”朝聞道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傷口,“小問題。”他這樣說,眼睛裡卻沒什麼溫度,“一些人人喊打的蟲子搞得偷襲,和這次的任務沒有關系——這是我的私事。”

弗拉基米爾覺得東京來的這群人總喜歡用代稱,比如琴酒喜歡稱呼間諜為老鼠,朝聞道對偷襲者的稱呼是蟲子。不愧是亞熱帶海洋性季風氣候?的東京,物種多樣性不是蓋的。

或許是朝聞道的反應過于淡定,弗拉基米爾也逐漸平靜下來,“你的傷口需要處理。”沒過多久,他又開始擔心起來,“不然會有危險。”

對于真誠的關懷,朝聞道不會吝啬他的耐心。

“不用擔心——不過單憑我這麼說,你好像也不會相信。”

朝聞道笑了笑,在弗拉基米爾的擔憂下脫掉沾滿鮮血的外套與内襯,在二人的注視下,他裸露半身上的傷口顯眼的如同一道落在人體上的裂谷。

朝聞道任憑傷口湧出血液,不到一分鐘就被鮮血包圍了。紅色的液體灌滿了地面,像海葵蠕動似的向外流淌。但更讓人驚詫的是他的傷口——有機體不斷在運作。它把朝聞道的□□編織在一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将這道仿佛天裂般的傷口變成新的肉、新鮮的皮膚。

五分鐘後,一個仿佛從未有過傷口的,嶄新的朝聞道對着他們笑了笑,臉色略顯蒼白。

“回神了嗎?”他從客房裡找出兩件幹淨衣服換上,伸手在目光發直的弗拉基米爾面前晃了晃,見人還是沒有反應,于是對琴酒道:“他是不是吓傻了?”

琴酒也受到了巨大的沖擊:“……這是誰的錯。”

“哦,抱歉,是我的錯。”

朝聞道說出來的話像個土匪:“但我不會改的。”

琴酒捏了捏緊皺的眉頭,心裡不知道第幾次感歎:他果然無法将朝聞道當成長輩去看待。

如果馬德拉在場,一定會安慰琴酒:你把我爸當兄弟都沒關系,輩分這種東西,咱們個論個的。

但現在不死之酒并沒有出現在這裡,琴酒隻能生出自他有記憶起前所未有的糾結。

朝聞道則從琴酒長到幾乎遮住一半面容的銀色劉海中,看到了殺手抽搐的眼角和閃爍的綠色眼睛,它們正在凝視着自己。

有一說一,非常漂亮。

朝聞道在心裡贊賞好大兒的審美,面上說道:“就像之前和你說的,來下諾夫哥羅德為烏丸先生鑒别有用的資料隻是我的兼職。”

他指了指已經消失的傷口:“但本該是我本職工作要招待的客人卻給了我一刀,想要置我于死地……那麼我的工作内容就要換一換了。”

在朝聞道擔任圖書管理員的日子裡,前往噤聲書屋的訪客們是書籍進入與離開圖書館的主要途徑。一些訪客的到來可能會導緻各種各樣的影響,而他們會帶來自己感興趣的事項來咨詢朝聞道。

防剿局的特工斯賓塞來到了噤聲居屋,在被蠕蟲掌控身體前,朝聞道給予了他幫助,現在他已經從防剿局中叛逃,成為了馬德拉的信徒,斯賓塞的選擇讓他在這重曆史免收蠕蟲侵擾,本該如此。

然而在前些日子,朝聞道再次收到了斯賓塞的來信——他堅信這不是出自所熟知的斯賓塞的手筆,因為信紙上殘留了明顯的冬準則的影響,朝聞道試圖感受,卻隻能聽到紙張上傳來咔嚓咔嚓,仿佛被蟲子啃食的聲音。

這是被蠕蟲栖居的征兆,朝聞道捏着信紙暗暗想,他所在的曆史裡斯賓塞已經擺脫了蠕蟲的侵擾——那寫下這封信的人究竟是誰?

寫信人希望與朝聞道在克拉科夫會面,但因為烏丸蓮耶想要他去下諾夫哥羅德确認資料,朝聞道詢問對方是否可以來俄羅斯找他,對方欣然應允。

然後在朝聞道收拾行李的時候猛然出現并給了他緻命一擊。

朝聞道這次看清了。

——那是斯賓塞·霍布森的臉。

但并非本重曆史中朝聞道所熟悉的那個,從對方忽然出現在客房的結果來看,對方或許掌握了流竄于每一重曆史的方法。

在被劈成兩半的瞬間,朝聞道想:斯賓塞·霍布森——或者披着他的外皮的什麼東西,跨越了重重曆史想要殺死我。

我需要知道原因。

可惜單憑朝聞道一個人是無法殺死蠕蟲的,畢竟蠕蟲總是迫不及待地要宿在人們身上。他的一邊連接着身體,一邊思考,正苦惱着,琴酒帶着他身上完美的刃準則出現在了朝聞道面前。

“——總之,就是這麼一回事。”

講清楚來龍去脈後,朝聞道問琴酒:“雖然這種寄生生物擁有巨大的、無中生有的力量,而我們隻有兩個人,但這都不重要。”

讓人分辨不出實際年齡的圖書管理員對琴酒伸出手:“你願意和我一起斬殺這些能夠穿梭曆史的可怕蟲子嗎?”

屋子裡一時間安靜的可怕。

琴酒蠕動自己的嘴唇,弗拉基米爾看在眼裡,認為他是在咽回即将脫口而出的髒話。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說了什麼?”殺手嘲諷道。

聽完科普,琴酒對蠕蟲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曾經他也從書裡了解過:蠕蟲的殘餘物也被描述為“與占據已逝衆司辰之位的神靈同級”。

現在已知,蠕蟲對對自身以外的一切都有敵意,強大且擅長隐匿。

而琴酒,一個學習無形之術還不到一年的新手。朝聞道,實力不詳的圖書管理員。

意思是我們組隊去殺蠕蟲?琴酒臉都木了,心裡隻有簡短的四個字:

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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