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讓男主參與調查,是焦月瑛的惡趣味。
與她本身所調查的情況不同。
她有明确的懷疑對象。
而褚晉旻,他是跟“劇情”為敵。
但,殊途同歸。
他們可以合作。
隻是,褚晉旻的态度怎麼有點奇怪。
她自己琢磨了一番,沒想清楚。
自己想不清楚,她是不會為難自己的。
所以,她毫不遲疑,側身後靠,湊近他,“大哥。”
他用帶着口紅印記的手,大大方方端着酒杯,“嗯?”
“大哥打算怎麼做?”
“你覺得呢?”
“我覺得?”
她尾音帶着波浪。
然後,距離更貼近。
她這般靠近,他該避開,或者“教育”她。
對,本該如此。
一瞬的思緒如此,但褚晉旻克制本該有的動作,然後,大手扣住了她的腰身,微微用力。
本來就傾身的女人,這一下,就好似撲卧在男人懷裡。
他們的看台,在其他看台襯托下,安靜得詭異。
但詭異中間的男女,卻一個塞一個鎮定。
焦月瑛半身折疊,這是一個很費力的姿勢。
她可不願意吃力,所以,她跟沒骨頭一樣,順勢便靠在男人身上,自己不出力。
擺好姿勢,她回:“要我覺得,大哥要多些這種違背自我的行動,比如現在這種。”
他的大手一握,就掌控了她一半的腰肢。
他輕輕揉捏,動作旖旎,但表情正氣,“月瑛說得對。”
“是吧!我也覺得我說得對!這樣的事情多了,大哥自然就能衡量清楚。”
“好,聽你的。”
“那以後,不是要我配合嗎?”
“對。月瑛願意嗎?”
“為了大哥,我當然願意!”
兩人正說着話,一側突然“悉悉索索”聲響,接着,兩人之間橫插進來一條胳膊。
焦月瑛的肩膀被摟住,反向一個拉扯力,将她撈離出褚晉旻的懷裡。
她順勢看去。
狐狸眼招待還是被擠出去了位置。
邵嶼書把她撈回,然後他就收了手,往前傾身,拿了洋酒,“啵~”一聲,打開蓋子,自顧自倒酒。
同時,帶着涼意的聲音響起,“你都沒決定讓誰當你男朋友,這個時候,就厚此薄彼,不合适吧?”
焦月瑛從善如流,托腮側頭看他,“大哥來找答案,你呢?”
邵嶼書倒好酒,遞給她,“哦,他跟你說,他要找答案?什麼答案?”
“你不知道嗎?”
“我應該知道嗎?”
“我以為,你會覺得奇怪。”
“奇怪什麼?”
“明明讨厭我,卻還要靠近我。”
話音落,他沉默。
臉上沒有任何意外之意。
看吧。
又一個。
本來吧,這點不對勁,就是為了讓他們角色覺醒的。但顯然,他們似乎有了别的想法。
“你錯了。”
嗯?
在她一臉了然的時候,他突然道了一句。
錯了?
哪裡錯了?
她眨眼望着他,等他解釋。
他見她不接酒,沒有勉強,自己喝了一口。
然後,他湊近她,說:“如果我真的讨厭一個人,就不會勉強自己接近。”
她挑眉,“你是說,你不讨厭我啊。”
他盯着她看,“你覺得呢?”
又是她覺得?
你們男主,可真重視她的想法。
她還真擺出認真思考的樣子,“說着讨厭我,但每次你都跟着我。說實話,我覺得,你這是什麼别出心裁靠近我的方式。”
被調侃了,他也不在意。
邵嶼書便勾了笑,“嗯,你也可以這麼想。”
哇。
【“夢夢啊。”
神秘力量繼續安靜如雞。
褚晉旻也坐直了。
兩個男人身形高大寬厚,一左一右挨着焦月瑛,瞬間就好似将她困于逼仄之地。
原本興緻勃勃的焦月瑛:“……”
感覺好似不太好。
她往一邊側,想起身,邵嶼書胳膊一伸放杯子,攔住路。
她立馬換方向,直接被褚晉旻攔下,“要什麼?開口吩咐就好,别亂動。”
“……沒事。”
“嗯。既然來了,就把表演看完。”
【夾心餅幹】四個大字湧上腦海,她打了個哆嗦。
别慌,穩得住。
表演在繼續。
江秀導演早已經找借口溜了,四個招待也因為“客人”不需要,所以退了下去。
褚晉旻問她,“招待中,有可疑?”
她聳肩,“我還來不及探呢。你們就來了啊。”
邵嶼書:“你還想做什麼?”
她歪頭看去,想了想,“剛剛我身邊的狐狸眼招待,似乎挺喜歡我。”
“看出來了。”
“那麼,他可能會知道點什麼?”
“他不知道。”
“啊?”
焦月瑛自己本不确定,但憑什麼他邵嶼書那麼肯定呢。
然後,她就聽邵嶼書說:“本來安排給你的招待,并不是他。他動了關系,替換了對方。”
“咦,那不是更可疑?”
“可疑在哪?”他否定,“原本的招待有問題,就不會被人替換。而剛剛那個嘛。”
他語氣輕嘲,還帶着不易察覺的懊惱,“不過是仗着讓幾個女人為他傾心,自以為有本事,想要一步登天。”
呃。
一步登天的梯子,不會就是她吧?
她一言難盡,邵嶼書卻嗤笑出聲,“那麼驚訝做什麼?又不是隻有女人有靠‘色’換階級的想法和本錢,男人同樣。”
焦月瑛聽懂了,煞有其事點點頭,“要是被我看上,說是換個天地也可以。”
邵嶼書:“……”
“嘶——”
焦月瑛輕聲呼痛,低頭拍了一下。
“松手!抓我頭發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