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這種說辭,有時很微妙。
比如此刻。
被反駁的褚晉旻沒惱,反而更擔心,連邵嶼書,他都沒被“認同”的喜悅,反而正了态度。
他對她笑了一聲,“你可真會。”
焦月瑛:“……”
他移開視線,直接跟褚晉旻談,“看來,有一個跟我長差不多好看的人,跟她之間有點瓜葛。”
對于不要臉的形容,褚晉旻直接過濾。
他蹙眉思索片刻,問:“我記得,你高中之後有一段時間,人不在國内?”
邵嶼書揚眉,“誰給你說?我一直在國内,我可沒興趣去國外。”
“确定?”
“……當然。”他聳肩,“你說的情況,應該是我生病那幾年。沒去學校,學業都是我自習。”
呦,果然是男主之一,聽着就有故事。
兩人交流完,看向焦月瑛。
她聽着呢,一被注目就攤手,“我說了啊,就是開玩笑。”
兩人繼續盯着她。
倒沒太大的壓力,但略煩躁。
她撓了撓臉頰,好似妥協般歎口氣,“精神病患者發病時,不就是因為看到你的臉嗎?”
邵嶼書:“他是精神病!你用他的反應思考問題?你沒事吧!”
邵嶼書:“還有!就算他見過我,跟你什麼關系?你又在撒謊!剛剛你問的,是你自己!”
焦月瑛:“……哦。”
欸,狗男主怎麼越來越煩人。
“月瑛。”褚晉旻喚她。
她攤手,“好吧好吧。雖然不是開玩笑,但我就是亂說的。那人劫持我,連累我一個朋友,我原本以為他早就死了,結果,他一直藏在國内。我心情不好。”
這個說法,根本答不對題。
褚晉旻和邵嶼書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不再繼續詢問。
……
褚晉旻輕緩開口:“監控沒有問題,警方那邊初步屍檢後,說死于墜落。”
也就是說,抹脖子那一下并不是緻命傷,跳了電梯才是。
焦月瑛:“電梯呢?”
褚晉旻看向她的眸中閃過幾分晦暗,但還是快速回答,“現場警方人員初步勘察沒有問題。”
聽到這個答案,焦月瑛表情依舊平靜,沒說相信也沒說不相信,甚至也沒有表現出情緒偏移。
邵嶼書在研究她表情,然後身子一靠,笑了一聲。
“焦月瑛,你可真行。”
這句感慨什麼意思,他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管家匆匆進來,“小姐。”
“怎麼了?”
“……最近外面不安全,要不就待在家裡别出去了。”
許管家視線掃過褚晉旻和邵嶼書。
眼神裡擔憂,神情欲言又止。
焦月瑛看在眼裡,乖乖點頭,“好。”
齊管家松口氣。
但突然,焦月瑛問:“是有人在家門口嗎?”
“……嗯?”
齊管家這慢半拍的反應,已經給出了答案。
她為自己反應懊惱。
再看焦月瑛,她似随口一問,便沒有下一步動作,倚靠着沙發扶手半躺。
但最後,人還是出去了。
老宅外面是公園,有不少市民和遊客,此刻橫幅一拉,吸引來不少看熱鬧的圍觀群衆。
等焦月瑛一出來,一旁停着的黑色車内,便同時“呼啦啦”出來幾人。
帶頭的是一個婦人,四五十的歲數,保養很好,看向焦月瑛的眼神像是粹了毒。
“焦月瑛!是你害死我兒子!你這個掃把星!誰喜歡你,誰倒黴!你怎麼不去死!你個萬人騎的臭表子!”
褚晉旻和邵嶼書臉色一沉。
兩人同時去護焦月瑛,不過被褚晉旻搶先了一步。
邵嶼書見他已經護着人後後退,撇了撇嘴,幹脆前進一步,擋住兩人。
不過,那個婦人罵歸罵,卻沒有上前。
可顯然,兩人護着焦月瑛的動作,也已經惹怒了她。
她指着邵嶼書罵:“被褲.裆裡那根東西控制小腦的蠢貨!她是個人盡可夫的表子!你護着她?你小腦萎縮了嘛!也不怕跟我兒子一樣,被她克死!被她害死!她就該浸豬籠!五馬分屍!”
邵嶼書實在聽不下去,“嘴巴放幹淨點!”
婦人繼續不依不饒:“蠢貨!跟我兒子一樣的蠢貨。”
突然,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哭,“我都跟他說了,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那麼多男人圍着轉,什麼心高氣傲,就是人盡可夫!可我兒子癡情啊,怎麼辦?他說不能放棄!他還說,他找到辦法了!可是最後,他們說他殺了人!為了這個女人殺了人!我兒子那麼好的前途,那麼好的條件,變成了殺人犯!怎麼可能?他是病了!他真的是病了!我認了,讓我兒子好好治病!但是,她居然還不肯放過我兒子!她找到他,他就死了!”
這番話,很清楚了她的身份。
當然,焦月瑛不需要,早在那時候,她就見過這個人。
當時的她,也是這般撒潑辱罵。
婦人說完,繼續嗷嗷大哭。
接着,另一個差不多歲數的婦人,突然對着焦月瑛跪下。
“求求你放過我兒子!他隻是喜歡你!想要跟你表白!他用其他人威脅你,隻是因為自卑。他沒有錯!求求你放過他,都已經有人因為喜歡你瘋了死了,你就放過我兒子,不要纏着他。我求求你了,你有這麼多男人,放過我兒子吧。讓警察不要抓他!他真是好孩子,因為喜歡你做錯事,但他是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