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樂府中的侍女對肖小樓議論紛紛。
"這個肖小樓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怎麼這麼慘?"
"是啊。她不是親政王帶回來的人嗎?"
"也沒這麼嚴重吧?你沒看她回來的時候還笑嘻嘻的。"
“那你怎麼不說她渾身都狼狽死了?”
“難道你們不知道她要去修堰?”
"修堰是什麼啊?"
"意思就是她要疏通河道之類的,大晏人就是愛吹牛。"
"誰知道她吹牛是什麼目的......哎喲!"
侍女們七嘴八舌,讨論的很是熱烈。
這時,肖小樓從外面回到自己住的客房,她臉上帶着淺笑,仿佛剛才在街上被“熱烈歡迎”的不是她一樣。
該不會真被禁足了?環視一圈,肖小樓也沒發現索樂的身影,不免有些擔憂。
但自己現在的形象實在過于糟糕,如果貿然去索樂房中,定會招惹一些閑言碎語,所以她打算先洗漱一番,過些時間再去找索樂。
她正往自己竹屋走,卻聽見一聲尖銳的叫喊:"你們在幹什麼?給我滾開!"
緊接着,一個面生的嬷嬷推搡着幾個宮女從索樂屋中走出來,幾個宮女跌倒在地。
嬷嬷餘光瞥見肖小樓,冷哼一聲,指着她罵道:
"你這個賤婢竟敢闖索主子的寝宮?"
肖小樓一怔,這人是誰?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喂,難不成你是個啞巴?"
肖小樓輕輕皺了下眉,反駁道:"我是和親政王一起來東離的。"
"呸!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嬷嬷毫不留情,擡手一巴掌甩向肖小樓的左臉。
"啪!"這一巴掌,力度極大,肖小樓後退了幾步。
嬷嬷趾高氣昂道:"渾身肮髒至極,又不懂規矩,竟敢闖入索主子的寝殿。"
說完,她指揮身邊的侍女:"還愣着做什麼?還不把她拉下去,亂棍打死。"
"慢着。"肖小樓伸手攔住侍女的動作。
她眼眸微沉,語氣冷靜道:"我是東離的貴賓,你們敢動我試試?"
嬷嬷嗤笑道:"你當這裡是你家嗎?老奴是帝妃派來教主子禮儀的,可不知道什麼東離貴賓。"
說着,她又命令身旁的侍女:"把她趕出去,以下犯上,不知禮數,簡直罪無可恕。"
幾名侍女上前抓住肖小樓的胳膊。
"放肆!"門口傳來一聲低斥。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一面容極冷的人快步走來,這青年一臉威嚴,身材高挑,眉目間充斥濃濃冷意。
嬷嬷連忙跪下行禮:"彼大人。"
彼笙?肖小樓心下疑惑,他現在不是孟暮深的人?怎麼會過來?
"都滾開!"彼笙一聲呵斥,衆人連忙躬身應諾,退了下去。
彼笙冷冷瞥了眼肖小樓,略微驚訝,大概是沒想到她這麼狼狽。
肖小樓道:"我沒事,你怎麼會來這兒?"
彼笙道:"我奉親政王的命令,前來保護您的安危。"
孟暮深怎會知道索樂府中發生的事?肖小樓一愣,但這種問題不适合深究,她隻好點頭道:"多謝。"
"你不用謝我,因為是我主子吩咐我來的。"彼笙面色淡漠。
"那你主子來了嗎?我當面感謝他。"肖小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