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才大概的事情經過他都記得,但就是怕禍從口出。
現在看到林月姜的反應,他放心了。
“那你給我買烤鴨腿了嗎?”恢複能量了,那自然就能放松開玩笑了。
林月姜瞅他一眼:“大半夜的你少為難我。”
對啊,現在确實是大半夜了……
“圓姐和欣妍姐呢?”程昱讷讷開口。
該不會是因為他在這裡,她們回不來了吧?
那他罪過可就大了!
馮佳圓:朋友,你還是太高看我了,我才沒那麼大公無私。
“去樓下看電影了,不過看時間,也差不多該回來了。”林月姜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再不回來都天亮了……
“噢噢。”程昱呆愣點頭,随即陷入沉默。
“那個,那我就先回去了吧,明天我還得早起。”最後,他決定先撤退。
沒辦法,實在是腦子轉不過來了,不知道要找什麼話題。
“今天晚上真的麻煩你了月姜姐,晚安。”拉開房門,程昱揮手和林月姜道别。
“晚安,你回去好好休息。”
走出幾步,程昱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她。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林月姜疑惑。
程昱盯着她的臉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問:“你覺得我今晚,哦不,昨天的表現怎麼樣?”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
林月姜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他在台上的表現,彎了彎眼睛:“很好啊,你的歌都很好聽。”
想到馮佳圓調侃她的話,林月姜又加了句:“我歌詞都全記住了。”
受到鼓舞,程昱心滿意足地走了。
兩人在門口“依依惜别”的場面,恰好被回來拿東西的馮佳圓給撞了個正着。
“幹啥呀幹啥呀,那小子怎麼是從咱們房間出去的,臉還紅紅的,你倆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馮佳圓興奮地把林月姜往門内推,試圖逼供。
林月姜把她放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拍開,“沒幹啥,他喝醉了來和我說了會兒話而已啊,能幹啥?”
“幹啥?大半夜的能幹的事情多了去了。”馮佳圓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喝醉了不在屋裡睡覺,來找你?有貓膩。”
“……”林月姜白她一眼,不接她的茬。
有個捶捶貓膩。
“你也知道大半夜了啊,那你們夜不歸宿是在幹啥?”身上還一股酒味。
今天是世界酒精日嗎?怎麼每個人都喝……
“……”
“行吧,不說算了。”馮佳圓撩了撩額前的碎發,“我還以為他喝醉了直接一鼓作氣沖過來和你表白呢,結果啥也沒幹,沒出息,看來我得找個時間去給他開個課了。”
開課……
開個麻花課!
“你不是回來拿東西的嗎?拿了沒啊?啥時候走?”
“拿了拿了,說你兩句還給我下逐客令。”馮佳圓露出受傷的表情,“剛剛還關心人家夜不歸宿呢,現在就要将人家掃地出門,嗚嗚嗚……”馮佳圓搖了搖手上拿的不知道記了什麼的小本子,重新出了門。
世界重新恢複了安靜。
“呼。”林月姜呼了口氣。
她能說,其實看到喝醉了的程昱的時候,她也挺希望他能當場給自己來個捅破窗戶紙的嗎?
可惜了,那木頭啥也沒說……
輕輕地來,輕輕地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
另一邊,回到樓上自己房間的程昱給劉齊運打了個電話,被無情挂斷。
對方發了條信息過來:【忙,勿擾。】
程昱:“……”他想打人。
想了想,他給遠在北京的邊葉然打了電話過去。
那家夥是個夜貓子,而且他今天拍夜戲,現在肯定還沒睡。
“啥事啊昱哥?”
果然,電話響了沒三聲就被接通了,邊葉然的嗓音中氣十足,明顯精神得不行。
這正是程昱理想的傾訴對象!
“我和你說個事。”
“說吧,我肯定用心傾聽。”程昱以前也經常大半夜的突發奇想給他打電話天南海北地扯,邊葉然都習慣了。
一分鐘後。
“你說什麼?那姑娘看你表演去了?昱哥,悶聲幹大事啊,你咋給她拐去的?”程昱這邊剛開了個頭,邊葉然就跳了起來,顯然對程昱這感情進度條十分滿意。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能不能别咋咋呼呼的。”這人怎麼比他還沉不住氣?
邊葉然一噎:“行,行,我閉麥我,我等你說完再發表意見。”
其實程昱并沒有什麼要緊事需要邊葉然幫忙解決,也沒有什麼重大決定需要對方幫他做。
他現在……就是單純想把今天發生的事給人說。
這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