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笑了一下，他回：“當然沒問題。”

“你幹嘛非得送我啊，我又不害怕。”都二十好幾的人了，林月姜突然覺得今天自己被當成小孩對待了。

這怎麼能告訴你呢……

程昱沒接話，發動車子。

——

包間内。

雖然壽星和女主角都走了，但其他人還窩在沙發上沒離開。

“欣妍，你說，這程昱能搞定嗎？”玩了會兒手機，馮佳圓扒拉了一把旁邊的張欣妍，突然開口。

她真是為了這小弟弟操碎了心啊。

“放心吧，昱哥沒問題的，别看他跟個清純小白兔似的，實際肚子裡小計謀多着呢。”邊葉然他們幾個湊上來。

看到他們幾個馮佳圓就果斷開始吐槽：“不是我說，你們幾個今晚可表現太明顯了，要不是姜姜忙着吃飯神經大條了點，你們可就被看出來了。”

周凱不以為然：“發現了就發現了呗，不就是表個白嘛，小意思。”

馮佳圓一想也是，“說的有道理，兩情相悅的兩個人，還是趕緊原地結婚吧。”

張欣妍在一旁接話：“這程昱今晚要是不成功，那可就太辜負我了，我為了讓他們單獨相處，都放棄了坐姜姜的車回去的機會，唉，明天缺席，又要被導師批了……”

……

駛入寬敞的主幹道，餘光瞥見林月姜在手機上找歌，程昱忽然開口：“月姜姐，你對自己大學怎麼過的，還有印象嗎？”

“大學？”林月姜擡頭：“當然有啊，人生中那麼重要的時間段诶，我怎麼可能忘記。”

程昱繼續提問：“那你大學的時候，有什麼記憶深刻的人或者事情嗎？”

人或事？

林月姜想了想，“嗯……沒什麼特别的吧，我大學期間，就跟舍友關系比較好，其他人的話，大多隻能算是有過一段交集的泛泛之交？”

程·泛泛之交·昱：心絞痛！

“我和你坦白個事吧。”他決定直接挑明。

坦白？

“什麼？”她覺得這兩個字後面出現的内容，可能就不是那麼好了。

程昱捏了捏方向盤，“你說你第一次見我是在音樂節上是吧？其實不是。”

他覺得從這裡進入正題，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是？”林月姜瞪大了眼睛。

這什麼情況，她失憶了？

程昱被她的表情差點逗笑，但還是認真點頭：“對，不是，你第一次見我，應該是大二的時候。”

大二……

“我大二還是你大二？”

程昱：“……”

“你大二。”

聽到回答，林月姜還真就認真回想了起來。

程昱的高中也在錦城，但距離錦大好像挺遠的啊，兩人能見過嗎？

就算見過，她都沒印象了程昱還能記得，莫非……她那天在他面前做了很丢臉的事？

林月姜越想越覺得是這樣。

為了防止她繼續天馬行空，程昱直接開口：“我爸是程瑞輝。”

“程瑞輝……”林月姜重複了一遍，好耳熟的名字。

“哦！”她反應過來，“你就是程老師的兒子！”

要這麼說的話她想起來了，她确實以前和程昱見過好幾次。

可是……

就算是這樣她和程昱的交集也不多啊，她都早就忘記了，程昱居然還能記她這麼久，有點離譜了吧？

看透她的心思，程昱控訴：“我能記住你，是因為我有良心，你呢？”

“……”她怎麼就沒良心了？

“不是，那我大學畢業之後我們就沒聯系了啊，這麼多年了我就算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也很正常吧。”林月姜試圖說服他。

程昱點頭：“所以啊，我又沒怪你。”

林月姜靈機一動，覺得有點不對：“那你既然早就認出了我，幹嘛不和我說啊？圓子拉着我和你認識那次還裝高冷不理人，真有你的。”

“……”程昱身體一僵，這是開始翻舊賬了，“我都說了沒有裝高冷，是因為我那天喝醉了，反射弧比較長。”

“喝醉了？小屁孩還喝酒，我都不喝。”

程昱瞠目結舌，這人真的好不講道理。

同樣都是比她小五歲，怎麼知道他是程瑞輝兒子之前，沒有批判他喝酒的行為啊！

看透他的想法林月姜微微一笑，“以前是管不到你，但是現在你身份變了，所以我得去找程老師告個狀。”

“……姐姐，我已經滿二十三歲了。”

“那咋了，還不是比我小。”林月姜十分不以為然。

“都已經到法定結婚年齡了。”

“……”好吧，這麼大了她再不讓喝酒，确實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