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被禁锢着醒了一晚上,直到天亮時,他才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旁邊的男人有所動作,“還不起床?”
他皺着眉頭推了推他,嘟囔道,“我一晚上沒睡,再睡會兒。”
說完,終于舒服的翻了個身,繼續睡過去。
揉了揉脖子,孟白從旁邊拿了個衣服穿上,意味深長地看着江漾的後腦。
昨晚他倒是睡得不錯。
伸了個懶腰,他走了出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江漾才迷迷糊糊的醒來,看着陌生的環境,他愣了一秒,然後坐了起來。
揉着眼睛走出卧室,卻發現男人正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搖晃着紅酒杯,不知什麼時候吹的斜劉海造型,結合着棱角分明的臉部輪廓,非主流中帶着幾分不羁。
“醒了?怎麼睡這麼久?”
他聽到聲音側過頭來,不緊不慢地問出聲。
擡頭看了看公寓外面的天色,江漾嘟囔着去洗漱,“不是還有九天嗎?”
打開水龍頭,他捧着水打在了臉上,冰涼的觸感刺激着皮膚,瞬間讓他清醒了不少。
身後沒有傳來聲音,他擦幹水漬睜開眼,卻發現孟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他的身邊。
“我去!”
江漾心一緊,下意識地爆了句粗口。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身後,又看了看孟白,“你怎麼來的?”聲音都沒聽見?
男人身高足夠,他靠在洗漱台前,垂眸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笑的意味深長,“誰跟你說,還有九天?”
江漾刷牙的動作一頓,“什麼意思?”
孟白歎了口氣,“你不知道嗎?你睡了七天,明晚就要開始第二關了。”
他雙手揣兜,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七天?!”這怎麼可能?
“正常,想當初我睡了十天,直接進第二關,還以為無縫銜接呢。”
說到自己的經曆,他好像非常自信。
江漾抽了抽嘴角,這麼一聽,他還算是幸運的。
抹了把臉,他呼出一口氣,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倒沒有這麼憔悴了,和之前的他不太一樣。
走出去後,卻見孟白已經做好了早餐,
“先吃點東西吧,畢竟我們很快就要分開了。”
男人坐在對面,朝他舉起了酒杯,歎了口氣道,“我會想你的!”
說完,仰頭一飲而盡。
江漾:“……”
他抽出凳子在他對面坐下,看着眼前豐富的早餐,胃口大開,“有可能我們還是在一起,不用擔心。”
孟白揚唇一笑,“你說的對,那我害怕打雷,能和你睡一起嗎?”
江漾掀起了眼皮,涼嗖嗖地瞥了他一眼。
怎麼感覺這個男人思想有點奇怪呢?
見他不說話,孟白也沒犯渾,倒是難得正經起來,“對于第一關,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江漾喝了一口牛奶,皺眉搖頭,“本來沒有理解到紙條上的消息與NPC的話,但是我又突然想通了。”
孟白眸子一亮,托腮道,“說來聽聽。”
江漾:“古堡的一切都是反的,比如說廚房,那裡的櫃子都是反的,以此類推,或許NPC說的話,我們也應該要站在他的對立面理解。”
“第一天,管家說,要把所有的蟲子都吃完,但是我們誰都沒有吃,第二天還是活着,除了被喻耳殺了的文笑笑。
第二次就是紙條,謝朝說,上面的信息是要殺死搭檔才能出去,于是其他人都殺死了搭檔,喻耳應該是無意間觸發了死亡條件,或者是第一次殺人太恐慌了。
薛無桀和謝朝以為,殺了搭檔就能通關,但你看出了端倪,于是就演了一出戲,假裝要我殺你,其實誰都不用死,找到出口,就可以通關。”
最後一個字落下,孟白眼底的光芒逐漸放大,贊賞地點了點頭,慵懶向後躺下。
“看來,你沒有想象中那麼單純。”
江漾松開了握住牛奶瓶的手指,聳了聳肩笑道,卻又突然想到什麼,目光落在了孟白的襯衫之下。
“對了,你的傷口怎麼樣了?”
他記得,那匕首很鋒利,從出口出來後,就沒聽他提到過這件事。
仔細想想,好像昨天他沒穿衣服的時候,也并沒有看到傷口。
“沒事了。”孟白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胸口,“系統内有療傷的東西,況且安世界内是十分安全的,這十天可以給你養傷。”
他眸色逐漸加深,傾身站了起來,聲音逐漸壓低,“可一旦進了關卡,就要做好随時死亡的準備。”
江漾腦海中瞬間想到了古堡裡死去的那些人,心裡泛涼,冷汗頻頻。
“叮咚~”
一道提示音打破了緊張的氛圍,江漾呼出一口氣,下意識看向了腕口的手表。
【謝朝申請添加好友:有點事想跟你說。】
江漾心裡一個咯噔,看向了站在原地的孟白,眉頭緊鎖。
“怎麼了?”男人兩步走了過來,也瞥見了上面的消息,頓時給整沉默了。
二話不說,直接拒絕了,回了句:你不配!
江漾:“……”
“話說,這樣會不會太招仇恨了?”萬一他一個人在關卡裡遇到了謝朝,是不是會被暗殺掉?
孟白倒是無所謂的很。
“怕什麼,有我在,你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