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味單詞:
一、anxious(俺可社死)焦慮的
【很焦慮,俺可不能社死啊】
二、annoy(鵝惱意)惱怒的
【大鵝惱怒的意思】
三、frighten(福來疼)受驚的
【福氣來疼俺,俺有點受寵若驚】
四、senior(細膩啊)年長者
【年長者的心思細膩啊】
五、last(落似他)最後
【落在最後的人好似是他】
六、outgoing(嗷他勾引)外向的
【嗷,勾引他變得外向】
七、press(撲愛死)按壓,新聞界
【撲向愛人死去的地方,對他進行搶救按壓,上了新聞界】
八、impress(im-,因)使印象深刻
【因為這件事,使衆人印象深刻】
九、impression(詞尾-ion無實意)印象
【-ion表名詞,使印象深刻的名詞是印象】
十、expression(ex-,向外,諧音一開始)表達,快車
【向外+按壓=表達,人們表達内心的想法
物體向外+按壓=快車,從列車站按壓biu出去的東西】
正文:
[歐呱水河站,到了]
水墨化棋格随着播報聲漸漸淡去。
公交車噗哒噗哒地踱步進歐呱水站的站點。
一聲嗖得輕響,車門瞬時大開。
幾股陰暗濕冷的黑霧帶着濕答答的水汽如同臭水溝裡粘稠的黑水草般彌漫上來。
被黑霧籠罩的陰影裡緩緩露出張慘白的小臉,臉上的眼珠子大而無神,空洞得像洞窟裡僵硬了千年的冰屍。
原本清秀的面容被來者眼裡不加掩飾的陰郁和殺戮扭曲成瘋魔的樣子。
“妮兒,你的技能能和座椅變成的蝴蝶産生共鳴嗎?”
清脆的聲音像悠揚的銀鈴聲般響起,喚起了來者片刻的理智。
他緩緩眨了下眼,像是被微弱的鵝黃光線輕刺了下,眼底涔涔地湧出晶瑩的淚光。
米線樣的白光從他手指間的鏡子碎片中閃過,他眯眼反複打量着鏡中的樣貌,又撥了撥額前的碎發,像是在确認什麼。
“是這樣的,不過可以換個思路想想。”
白九苞在拉着倆小孩說話。
來者聞聲擡頭,掃過去一眼,見到白九苞時愣了一下。
他扯了扯嘴角,想扯出抹微笑來表示自己的友好。但不幸,僵硬了許久的面皮上扯出來的笑像灰雜牆皮上皲裂的紋路。
“軟弱無害的……”他想了想,雙手揉了揉臉頰,紅嘟嘟的嘴唇啵唧兩下,“無辜的小白鼠,是最合适的。”
男孩拉好兜帽,走向白九苞。
他從白九苞旁邊經過時,呼吸都屏住,鼓起臉頰兩邊白嫩的腮幫子,但可惜,想暗中讨好的人并沒有注意到他。
車門再次開啟,又上來一堆乘客。
其中有三人的神态與其他乘客比顯得格外的與衆不同。
白九苞假裝和倆小孩說話間随意一瞥,确定了那三人的身份,兩男一女,全是和她一樣的新人玩家。
【全體玩家已成功登入遊戲】
【多人副本完整版正在加載中……】
【副本:昆蟲公交】
【人數:9人】
【難度:中階B級】
【備注:關卡存活率為普通的55.5%,但值得一提的是有個神秘的寶物藏在來來往往的乘客之間,據傳言那寶物和開啟S級副本的密碼有關。能不能找到,就要看各位的本事,小編也很期待哦~】
白九苞收起界面闆,吩咐倆孩子道,“等會兒會有很多不懷好意的大人跳出來,你們倆低調點,坐矮點,盡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人當做軟柿子捏。”
倆孩子乖乖點頭,紛紛往下一滑溜,假裝自己是凳椅上靜止的螺絲釘。
【本次遊戲存在黑白兩方陣營】
【所有玩家需要把找到的水晶球放入系統指定的黑盒中,再選擇其中一個黑盒,放在左肩上。
兩方陣營會各得到一件物品,請根據物品來設定一個關鍵詞,這個關鍵詞将會成為本次遊戲中每個玩家的代名詞】
白九苞收到件快遞。
她扭頭看倆孩子的懷裡,都被空投了件大小一緻的快遞。
白九苞打開封面寫着自己名字的快遞,裡面放置了朵特别漂亮的花,粉嫩漸變上濃下淡的花瓣,雪白圓潤的花蕊,整個模樣類似嬌豔的山茶花。
倆小孩也掏出自己快遞裡的東西,三朵擺在一起看,都是同樣的花。
[提醒白方首位關鍵性玩家:此時黑方陣營的人數為兩人]
白九苞思索道,都是同樣的花,基本可以确定我們都屬于白方,且白方陣營裡的玩家的關鍵詞都是圍繞着同一件物品展開,那麼由此可得,黑方也是同一件物品。
如果有人的關鍵詞明顯和我們不一樣,那他(她)肯定是黑方。
白九苞敲下兩個字,玉茗。
玉茗是白山茶花的雅稱,白色委婉的提醒了别人她所在的陣營,山茶又合了物品的形狀,證明了她的立場。
阮妮兒很快挑好了她的關鍵詞,倆小孩嘀嘀咕咕的讨論一番後,都捧起來拿給白九苞看。
阮妮兒寫得是形美,高天朗寫得是樹生,契合物品的同時範圍廣、容錯率高,都很不錯。
“可以。”白九苞拍拍阮妮兒的小腦袋,“能想出來都很棒。”
倆小孩交上去不久,衆人左肩的黑盒正面上就被漆白了倆字。
白九苞讓倆小孩拉着手坐在原地不動,她出去看看能不能探查到點消息。
她最先找上的是狐媚眼帥哥柳無疑,之前聊過天已破過冰,再聊時就好說很多。
白九苞飛快的看了眼他左肩的白字 - 黑洋。
哇靠,她心裡的震驚像崩炸的煙花,洋茶也是山茶花的别稱,顯然對面是個懂行的,而黑字更是直接大大咧咧的把自己的陣營擺出來。
這是深怕别人不知道啊,敢這麼做的,要麼是對自己的實力特别有信心,要麼是腦子像核桃樣被門夾碎得稀爛。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白方裝黑,潛入對方陣營當奸細,這樣能夠找上他并提出合作的,身份是黑的概率會極大。
她斜側過身,試圖把自己這邊的玉字藏起來。白九苞看着對面鼓囊囊的胸肌也沒敢多聊,尬笑得瞎掰幾句。
“哈哈這天氣真熱啊,要是車裡的空調能讓我們調溫度就好啦哈哈。”
柳無疑的眼眸裡無神得像是被剝奪了神智的木偶,他頭戴着耳機,輕飄飄的瞥了白九苞的發尾一眼,随後又直愣愣的盯着車頂發呆。
白九苞看他沒有注意到自己肩膀上面的字,哈哈敷衍兩句就打算回去,“哈哈這車頂可真是車頂啊,你眼光真的好到爆炸,像那個被砸的核桃哇。”
她小跑着溜回座位,把自己的猜測完完整整的和倆小夥伴說。
“可以知道的是,黑方陣營的物品和我們一樣,也是這個樣子的花。但是唯一的區别我猜是,花蕊的顔色是黑色。”
這個的難度就在于,隻要不提到花蕊,大家描述的都是同一種物品,很難辨别敵友。
白九苞從雙肩包裡摸出五三來,撕下幾張疊出可以翻蓋的紙盒,讓倆小孩把黑盒塞裡面藏好,再放回肩膀上。
“……所以他99%是黑,那麼大一個人,打起來一隻手完虐我們仨,咱們一定要躲着點,尤其是你們倆小孩。”
三人收拾好後,白九苞把包給高天朗背着,自己準備再次出發,“如果順利的話,能夠找出最後一個黑方,就等後面的投票給他們弄出去。就算不順利,帶回和我們一個陣營的白方也可以。”
白九苞站起來,看見渣男裴遇棋正熟絡地和個女乘客聊天,他還将人的手放在自己掌中摩挲着。
“忒,渣男。”
她輕呸一聲。
剛走兩步,有隻靈巧的粉紫色蝴蝶從她眼前飛過,白九苞立馬想到了阮妮兒,她馬上回頭往那邊看。
在對上兩雙鬼鬼祟祟探出來的眼睛時,白九苞頓時松了口氣。
“沒事。”她無聲的做着口型。
倆小孩的大眼眨巴兩下又縮了回去,隻留點黑乎乎的發頂。
粉紫色蝴蝶飄到末尾角落裡的男孩子頭上。
他伸出白皙的手指,接住停留的脆弱生物。
白九苞順勢看去,在看清他左肩黑盒上右邊的嫩字後,再走了幾步。
當粉嫩二字明晃晃的出現時,她不合時宜的想起了粉嬌你幾。
白九苞走到男孩旁邊的位子坐下,笑盈盈道,“粉色嬌嫩,你如今幾歲了。”
男孩擡起臉來,清秀的面龐,幹淨可人的氣質。
他微微瞪大了眼眸,水靈靈道,“今年剛滿十八歲~”
“哈!”白九苞笑着捏了捏他柔軟的小臉,“那小朋友可不可以給姐姐看看你的學生證啊。”
“當然可以!”他從兜裡翻出本有點破舊還帶着沙土的學生證。
男孩像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拍打了兩下灰塵,收攏着雙手遞給白九苞,“姐姐請看。”
白九苞接過學生證,翻到正面,打開來看,證的背面有隻針頭大的黑蟲順着她的指尖快速地遊走到她的左耳,猛地一紮子鑽進去。
“哎呀小朋友,你怎麼不是十八歲啊。”
男孩聞言眯起了眼,指間微亮,被磨得尖銳的鏡子碎片已在他手中蓄勢待發。
白九苞看着證件随口抱怨道,“撒謊可不是好孩子的行為哦。”
男孩眼前閃過一張國字臉,那是他真正十八歲的時候。村子裡出來的第一個大學生,是他阿娘的兄弟,徐天亮。
在回村的路上發現了他幹壞事的痕迹,“你在幹什麼?!”“砍柴。”男孩冷靜的回答。
“不對,你這是在犯罪,我必須把你抓去坐牢或者直接槍斃死刑!”男人抓住他的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有人會逃得過正義的制裁!”
呵,文弱書生的軀體還遠遠不如他抗的柴重,三兩下就被他幹脆利落的踢昏了頭,挖坑搬運中,這張學生證從他兜裡掉了出來。
白九苞輕咦了聲,“哎呀,你是高四複讀生啊,不早說……”
男孩觀察到她對年齡的不在意,這輕拿輕放的舉動像是沒有考慮到什麼,他手再一翻,收起了鏡刃。
“早知道我那本五三就不撕了,帶過來給你寫正好,多練練題目,好培養題感。”白九苞有點遺憾的合上證件,還給男孩。
“不過我腦海裡還記了些題目,等會兒寫在草稿紙上給你送過來練練。”白九苞含笑着說,“我看你學生證上的名字是徐天亮,叫你亮亮可以嗎。”
“姐姐~”男孩抱着她的胳膊,頭依着肩膀左右搖晃着撒嬌到,“不要嘛~不要嘛~”
還是個小夾子音的男孩子哦。
白九苞逗逗他的下巴,“是不要習題,還是不要亮亮。”
男孩抱着胳膊擡起頭,眼睛亮亮得,“可以都不要嘛~”
白九苞捏捏他真的很嬌嫩的小臉,“當然可以,你可愛你說什麼都算。”
“我要叫心寶!意思是被放在心尖上的寶貝!”男孩歪着頭,嘟起小紅唇賣萌。
“哈哈當然可以,心寶心寶,那你原先的家人夥伴叫你什麼呀。”白九苞倆指戳了戳他嫩豆腐般白裡透紅的小臉蛋子。
“嗚嗚媽媽,我沒有媽媽了,我媽媽不要我了嗚嗚。”他傷心地哭了起來,右側脖子上生長出像樹枝樣的黑紋,從肩頭一直爬到左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