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籠子的人手忙腳滑的顧不上擡了,籠子就傾斜着掉落在那細細彎曲的小溪上,小溪不過一步之寬,剛好籠子一角卡在溪水裡,呈菱形動彈不得,裡面的猴子似乎很怕籠子下的流水,拼命揪着籠子的鐵欄嗷嗷叫着試圖找沒水的落腳點。
衆人擡頭一看,又是那群逃走的鬼猴子,不知道它們是怎麼存的算計,居然埋伏在山崖上推動巨石砸人,山崖上早就堆了無數巨石,也許堆了很多年,早已長滿青苔,因此并未被偵查出任何異常,也許堆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這一刻,鬼猴子們在山崖上奮力的推着巨石,山崖下的人連槍都舉不起來就被砸中了,有些聰明點的連忙跑開,跳過小溪,沖到對面去舉槍,卻不想對面也有埋伏,被幾隻抱團進攻的鬼猴子直接撲出來扼喉勒死。
瞬息間,趙志的隊伍就幾乎全員殆盡,趙志見前後無路,情急之下,他打開籠子,裡面的兩隻猴子顧不得報複他,頭也不回的竄出籠子逃命去了,隻剩下那隻領頭的腿腳慢些,被趙志堵了回去,趙志躲進籠子,反手關上了籠子門,躲在一角,與同一個籠子裡的鬼猴子面面相觑。
因為籠子上還有黑布沒取掉,外面的鬼猴子也不知道籠子裡的猴子沒逃完,因為天色快要亮了,它們推完石頭,見山崖下再沒有一個活動的人了,就嗷嗷叫着慶祝勝利又把所有屍體都拖回當初躲避的山崖。
趙志不敢發出聲響生怕驚動外面的鬼猴子,可詭異的是,籠子裡的鬼猴子也沒有發出聲音呼喚同伴,而是靜靜的看着趙志,沒多久,所有人的屍體都被拖走了,鬼猴子再也不回來了。
山林再次回到了寂靜,隻有潺潺的小溪水從籠子底部暢快的流過,趙志握着槍,一動不動的盯着對面的鬼猴子,對面的鬼猴子似乎累極了,也不管他了,索性躺在對面睡着了,可趙志不敢睡,他的隊友全都死了,他甚至還不如段正義,他現在如階下之囚,居然跟自己的獵物困在一個地方,他有心擊斃那鬼猴子,可想到它終究會複活,這樣做隻是浪費子彈,便失落的放下了槍。
他萎靡不振了好一會兒,才掏出了衛星電話求救。
領導對他的無能很憤怒,他對自己死掉的戰友也很心疼,一時之間,他憤怒至極,最後領導命令他帶着這隻鬼猴子撤出蒼山,隻要能将獵物帶出蒼山,就算将功贖罪了。
挂掉電話,他氣急敗壞的盯着對面的鬼猴子,心頭窩着大火無法釋放,可那鬼猴子隻是老态龍鐘的躺着,半眯着眼根本不搭理他。
他掀開黑布,想看看外面有沒有什麼合适的東西能綁住這猴子,誰知黑布一掀開,陽光投進來,吓了那鬼猴子一跳,它吱吱的慘叫着。
趙志又連忙将黑布放下“你是僵屍嗎?見不了一點陽光。”
那猴子吓壞了,此時似乎也明白他倆同處一個籠子,注定要有一個淪為對方的囚徒,便兇性大發,撲了過來,趙志掏出手槍,當胸一槍便把鬼猴子射飛,鬼猴子把他褲子撩破了一道口子,便倒在籠子另一邊不動了,趁它短時間内無法複活,趙志湊近看,隻見這鬼猴子已經老的不成樣子,皮松肉垂的,毛發稀疏,跟昨晚它們夜襲營地的時候一點都不一樣了,像吸血鬼一樣,白天就會老化了一樣,鬼猴子的胸口沒有流血,子彈輕而易舉射穿了他的脊梁,傷口處隻流出了淡黃色的濃汁,像屍體的膿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