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真正的學生,多年上位者的經曆,令他安安靜靜站着時,都有股強大的氣場。似乎在他的眼中,這群小混混不是好幾個人,而是幾隻……貓貓狗狗。
對方已經走到了廁所門口。
就在這時——變故突生!
領頭的那個人忽然伸出手,想搶奪許風釀的手機,許風釀反應極快,單手舉起,另一隻手握住小混混手,反手擰下!
小混混立刻被摁在了廁所隔闆上。
方臻忽然瞪大了眼,視線在許風釀身上打量。
這招式怎麼這麼熟悉?
不會吧?是錯覺吧?
這個世界的許風釀……練過嗎?
許風釀上半身都沒怎麼動,輕輕笑了笑,笑容中的輕蔑不言而喻,“真想見警察啊?”
“哥哥哥!我真走,真走!”小混混也感覺出來他不是善茬,立刻沒骨氣滑跪,“我剛剛就是跟你開個小玩笑。”
方臻已經知道自己沒了危險,呵呵道:“并不好笑。”
小混混:“……”
許風釀松了手,眼見真的要摁下撥号鍵,小混混連忙将剩下的兄弟都轟出去,自己也腳底抹油。
就是臨走之前看了方臻一眼:“你給我等着。”
方臻哼笑,下次指不定誰教訓誰。
許風釀聽見他的笑聲,忽地看了他一眼。
廁所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兩個人互相打量對方,眼神中皆有狐疑。
方臻覺得許風釀的招式熟悉,他也并沒有按照夢境中那種,拿錢解決問題,到底是夢境有偏差,還是……許風釀有偏差?
想想他們兩個一起在電梯裡出事,許風釀并不是沒可能和他一樣穿越。
許風釀問:“傷到了?還能走嗎?”
這麼惡心的關心,又讓方臻把那個想法給咽了回去。
他和許風釀認識十幾年,每次見面不是掐就是鬥,交流的方式是彼此陰陽怪氣,從來沒互相關心過。
他不知道的是,他現在簡直是肉眼能看出來的虛弱。
臉色已經不能說蒼白,而是慘白,嘴唇上血色全無,望向人的眼神根本不聚焦。
他走了兩步,踉跄一下,身體往前撲——
許風釀下意識伸出手,扶住他。
兩個人神情微妙。
以前他們見面,距離起碼保持一米以上,完全超過正常社交距離,靠最近的時刻永遠是打架時,那種時候對方滴過來的汗都是興.奮.劑——想把對方往死裡搞。
但現在兩人都冷靜,對肢體接觸十分陌生。
對方的呼吸、胸膛的起伏、臉上的神情,都清清楚楚。
“你敢碰老……”方臻又眩暈了一下,已經氣若遊絲,“不是,你給我找點吃的去,快……”
許風釀皺眉:“你有低血糖?”
方臻哪知道!他也才剛和這個身體認識沒多久!
許風釀沒再詢問,轉身出了廁所,不多時,帶回來了一瓶飲料。
方臻嫌棄,邊虛弱邊氣笑:“我說吃的,吃的!”
許風釀擰開瓶蓋,放在他腿邊,十分冷漠,神情似乎在說“愛喝不喝”。
方臻:“……”
他就說許風釀是個讨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