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玺玥看他眼神裡已沒了方才的欲望,暗暗松了口氣。
“還算你識趣,不然,要麼你殺了我,要麼就是我殺了你!”
聽她這麼說,左宗寶混身打了個哆嗦。
還好沒下嘴。
他舔了舔幹涸的嘴唇,沒敢正視,斜着眼睛道:“那我給你解了藥,你可别打我。”
“嗯。”邬玺玥沉着眼悶了聲,心說:我是不會打你,看我不殺了你!
左宗寶從她枕頭下将那香囊取出,順窗口扔了出去,随後倒了杯涼水來。
“這藥解于涼水,我現在扶你起來喝水,可不是要占你便宜。”
見邬玺玥沒說什麼,他這才挨床頭坐下,從後托起她癱軟的身子置在自己懷中,這親昵的接觸又讓左宗寶心神一陣蕩漾,幾根手指頭不由得暗戳戳在她肚腹間揉按,低頭看她時,眼神再度迷離,喉頭不禁吞咽。
邬玺玥很快就發現他的小動作,氣得直喘,這好死不死的東西!“你愣着幹什麼?水呢?”
“嗯?”左宗寶哼了聲,魂兒終于回來了,“哦,水,水來了。”他這才将水喂給她。
待沁涼的水順着咽喉淌入腹中,邬玺玥的手腳逐漸感知到力量。在她将能擡起胳膊時便回手捏住了左宗寶的耳朵。
這力道雖然不大,但左宗寶還是下意識地握住她捏耳朵的手,大喊求饒,“疼疼疼,疼,娘子饒命。”
“誰是你娘子?”邬玺玥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
“不是,你,你本來就……,哎哎,疼,女俠,女俠饒命行了吧?你就看在我什麼都沒做的份兒上饒了我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邬玺玥看他閉着眼睛求饒的樣子,倒有幾分可憐,猜測這下藥的主意并不像是他的所為。“說,誰給你出的主意?”
左宗寶愣了瞬,他睜開眼睛朝邬玺玥探看,心虛道:“沒,沒誰。”
“你還不老實……”
話說半句,邬玺玥胸口忽然陣痛,随即一口鮮血湧出,正吐在左宗寶身上。
左宗寶傻了眼,他可不曾見過人吐血,當血腥味撲面而來時,他差點兒暈過去。
“哎呀,你怎麼啦?”
邬玺玥撞在樹幹上那下并不輕,又被藥物封住胸口一夜,此時才發作。她擦了擦唇上的血,整個人顯得更加蒼白。
左宗寶在後托着她的身子不敢動,隻急得額頭冒汗,“這,這……,大哥明明說那藥無毒啊,怎麼還吐血了。我我,我去請大夫。”
他将邬玺玥放回床上,正要走時,邬玺玥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虛弱道:“我沒事,你不用請大夫。”
左宗寶看看被她扯動的袖子,心好像也跟着被她扯了一樣。内疚道:“可你都吐血了呀,怎麼能不看大夫呢?”
邬玺玥顫抖着擡手指向窗前她脫去的衣物,“那裡有藥,你幫我取出來。”
“哦。”
左宗寶起身過去,在一堆衣服裡翻出個瓶子,但同時,他也看到衣袖上竟有血迹。
他想問,但沒敢。隻拿着藥瓶略顯擔憂的回來,“吃多少啊?”
“一顆。”
他取出一粒藥送進她口中,“我去倒水。”
待他倒水回來,邬玺玥已将藥丸吞下,他拿着杯子站在床前不知該怎麼辦,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邬玺玥緩了一會兒,感覺吐了這口血胸口反而通暢了許多。
她看向左宗寶眼神裡帶着些威脅,“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