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挑了一個人少的地方,她看着岑深,語氣平淡:“說吧。”
岑深勾着笑,從口袋裡掏出煙,點燃。
桑柔盯着他的煙,在他點燃的瞬間,立即後退兩步。臉色沒動半分。
岑深見狀,抽了一口,然後吞雲吐霧:“跟我一個周,我告訴你。”
這個跟,肯定不是什麼好詞。
桑柔看了他兩秒,然後轉身就走。岑深身後的男生見狀,立馬上前攔住桑柔的去路。
桑柔回頭,看着岑深,語氣冷冷淡淡:“你想幹嘛?”
岑深壞笑:“你說呢?”
說着,他身後的男生就要上來抓桑柔。突然,岑深身後出現了一個男人,男人沖過來,跟桑柔身後的男生打了起來,不過一分鐘,岑深帶的那幾個男生全部趴下。
岑深看着桑柔身邊的男人,男人一身正裝,高大威猛,身手不凡。他再蠢也看的出來,桑柔身份不簡單,但仔細想了想,南城市沒有哪家千金姓桑啊!
他連忙後退,噎了噎口水:“你是誰?”
桑柔把身上的書包遞給小陳司機,然後自己向前走,聲音冷淡又危險:“我是誰就不用告訴你了,但現在,你得告訴我,你想告訴我的事情是什麼。”
岑深說:“我爸是岑氏集團的總裁!”
岑深是岑氏老總的老來子,他上頭有哥哥姐姐,哥哥姐姐們個個優秀。老頭子孩子多,他年齡最小,幹脆放養他,他就開始放飛自我。
桑柔活動的手頓住,眼神淩厲,冷笑:“那又如何?”
葉映說過,如今在南城市,除了祁家那位繼承人,她無需讓步任何人。
忽然,桑柔的手機鈴聲響起。桑柔回頭,小陳司機把手機遞給她。
來電顯示是秦霄。
她一出校門就把手機靜音關了。
桑柔看了岑深最後一眼,然後離開。
桑柔語氣瞬間變成平常的樣子:“秦霄?”
秦霄那邊的語氣又急又快,聽雜音,秦霄應該在換鞋。他問:“桑桑,你現在在哪,安全嗎,要是不安全,我先報警。”
桑柔說:“我在教育路口,很安全,我正準備回家。”
“你身邊沒有人?”
“有,司機。”
“那你遇上上次我們在古城遇見的那群人了?”
桑柔不知道他怎麼知道的,但還是老實回答:“是。”
“他們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有,”桑柔垂了垂眸,輕聲說:“我準備回家了。”
“那他們沒跟你說什麼吧?”
桑柔眼神一閃,心道,果然,秦霄有把柄在那群人手上。桑柔說:“沒有。”
秦霄明顯松了一口氣,好半響,他說:“抱歉,桑桑,是我給你惹麻煩了。”
他知道,是他帶着桑柔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他讓他們對桑柔産生了興趣。
桑柔笑了笑:“你忘了我媽媽是誰了嗎,秦霄。”
秦霄一愣。
是啊,桑柔媽媽是誰,那是葉映。如今的葉映有錢有勢,又怎麼會怕呢?是他多心了,還當這是以前,桑柔還是那個需要他保護的妹妹。
秦霄的突然沉默,桑柔皺了皺眉,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桑柔剛要開口,秦霄就搶先一步說:“我還有點事做,先挂了,對了,要是下次遇見他們,你可以直接避而不見。我會解決這件事情的。”
桑柔嗯了一聲,秦霄挂斷了電話。
*
秦霄挂斷電話之後,約了岑深見面。
晚上,秦霄出現在天逸俱樂部。
岑深身邊摟着兩個美女,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的身後,問:“你的小女朋友呢?”
秦霄走過去,拿起球杆,擦了擦杆子,然後對着岑深說:“岑少,今天我們不賭錢,賭點别的。”
岑深一聽來了興趣,松開兩個美女,走到秦霄面前,有人給他遞了一個球杆。
秦霄眼神幽深,笑着說:“我們玩點大的。”
岑深:“行,如果你輸了,你女朋友讓給玩我一周。”
秦霄笑,反問:“要是你輸了呢?”
岑深勾唇笑:“任你提出條件。”
岑深又問:“玩什麼?”
秦霄說:“斯諾克吧。”①
說完,秦霄說:“我先來。”
秦霄靠近台球桌,身子往前傾,然後五指張開,手背拱起,瞄準目标球,然後出杆。
玩到最後,秦霄赢了。秦霄對這個結果沒有一點意外。
岑深扔了手中的球杆,眯了眯眼睛,勾唇問:“你要什麼?”
秦霄不緊不慢地說:“麻煩岑少離我女朋友遠點。”
岑深反問:“我要是說不呢?”
秦霄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反悔這件事情,他拿出一個U盤,遞給岑深。
秦霄說:“這裡面的東西,足夠岑少身敗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