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我去上晚自習了。”

“嗯。”

桑柔走到校門口，秦霄喊了她一聲：

“桑桑。”

桑柔回頭，一臉茫然：“啊？”

秦霄道：“謝謝你。”

桑柔一愣，笑着搖頭：“不客氣。”

秦霄目送桑柔，直到桑柔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他才收回視線。他低頭看着腳邊，神色晦暗不明。

……

秦霄帶着一個紙箱回來，秦麗愣了愣：“這是什麼東西？”

秦霄：“桑桑送我的生日禮物。對了，媽，我今晚跟他們出去吃個烤魚。晚上不去上自習了。”

秦麗：“好，那你自己跟你們老師請假。”

秦霄高一注冊的時候，自己注冊了一個微信号，進入家長群裡。平時請假、繳費，都是從這個賬号裡出去的。

秦霄把紙箱抱到書房裡，出來的時候，看見秦麗站在廚房裡。秦霄無奈地說：“媽，您把碗放哪吧，晚上等我回來了，我會洗的。”

秦麗嗔怪，不贊同地看着他，說：“你真是把我當瓷娃娃養着了，這不讓我幹，那不讓我幹。我是出院了，又不是怎麼了。”

秦霄：“醫生說，您需要靜養，需要多休息。”

秦麗：“醫生說的是多休息，又不是讓我躺着不動。”

秦霄一聽，好像有理。他頓了頓，說：“那你注意點，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回來我再收拾。”

秦麗：“我知道，倒是你，你和你幾個朋友出去，别喝那麼多酒，喝酒傷身體。”

“我知道，盡量少點喝。”

“行，你去吧，早點回來。”

“嗯。”

＊

秦霄到的時候，他那幾個兄弟已經在桌上吃起燒烤了。

盧思源看見他，手上還拿着烤肉，問：“送個人那麼久？”

秦霄在他們旁邊走了個位坐下，桌子矮，椅子是塑料的，秦霄把手肘靠在膝蓋上。他道：“回家了一趟。”

盧思源遞給秦霄一個鱿魚，嘴裡吧唧着，“嘗嘗。”

秦霄接過來，吃了起來。

江浩洋遞過去一個菜單，問他：“要點什麼不？”

秦霄看了一眼桌上，說：“先點這些吧，一會不夠再點。”

盧思源：“成，你說了算。”

秦霄又說：“今晚我請客，你們随意。”

盧思源：“你兜裡那點錢夠請嗎，你就請。”

秦霄還沒來及說話。盧思源看着江浩洋幾個，說：“哥幾個看在今天你生日的份上，大方一把，今天這頓，哥幾個給你出了。”

秦霄旁邊的趙家偉笑了笑，說：“秦霄，記得喊爸爸啊。”

秦霄擡腳就要踹人，趙家偉立馬站起來。

趙家偉指着他的腿，道：“诶诶诶，你不講武德啊。”

秦霄說：“滾犢子。讓誰叫爸爸呢？”

趙家偉坐回來，拍了拍秦霄的肩膀，說：“好大兒，爸爸不嫌棄你。”

秦霄嫌棄地看着他，對着江浩洋說：“阿洋，拿聽啤酒過來。”

江浩洋遞過來。

秦霄把酒放在他和趙家偉的中間，兩人面對面。秦霄說：“來，猜拳，誰輸了叫爸爸。”

趙家偉：“玩這麼大啊，既喝酒又認爹啊。來就來，别認輸。”

“喲喲喲，剛開始就這麼激烈啊。”

幾個男生同時起哄拱火。

另一邊。

江浩洋問徐彥：“你們明天月考？”

徐彥手上拿着燒烤，興緻缺缺，聽到這個聲音，他反應過來，應道：“對。”

江浩洋笑了笑，“不複習嗎？”

徐彥說：“裸考。”

江浩洋開了兩瓶啤酒，一瓶遞給徐彥，兩人碰了一下。

徐彥喝了兩口，然後放下。他能喝，但不是很喜歡喝酒。

江浩洋把手搭在他肩上，笑呵呵道：“兄弟，咱兩個也認識挺長一段時間了吧。我問你個問題呗。”

徐彥笑道：“洋哥這是說的什麼話，你隻管問。”

江浩洋問：“聽說你和林若一起長大的？”

徐彥頓了頓，說：“嚴格來講，是這樣的。”

江浩洋：“她談過戀愛嗎？”

慕言在聽到林若這兩個字的時候，注意力就轉移到這邊。

徐彥想了想，說：“據我所知，沒有。”

慕言說：“是沒有，但她暧昧對象挺多的。”

徐彥聽到這話，皺了皺眉。從顧輕舟那邊，他得知，林若跟江浩洋暧昧上了。雖然不知道這兩個怎麼暧昧上的，但是這些話，不該他們說。

要是他和林若是普通朋友也就算了，知道什麼說什麼呗，但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這關系比起跟江浩洋，顯然前者更親近。

江浩洋一聽，挑眉，看向慕言：“怎麼說？”

慕言說：“我不知道，反正林若挺喜歡搞暧昧的。沒見她認真談過誰。”

江浩洋若有所思。

聽着兩人交談，徐彥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