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2.19。

夜裡下了雨，桑柔早上的時候，霧氣蒙蒙，地面還是濕的。桑柔備了一把傘在書包裡。

桑柔到教室的時候。教室裡安安靜靜的，透着一股死寂。

顧輕舟神情麻木地看着白闆，桌上擺着她的早餐——一瓶牛奶和面包。她一動不動，眼神死寂。

姜煙眼神疲倦，看上去精神氣也不好。

蘇念一如既往，黑眼圈淡了一些。

桑柔坐下的時候。顧輕舟還沒什麼反應。下課的時候，顧輕舟和姜煙同步趴桌睡覺。

第四節課，外面下起了大雨。

顧輕舟睡不下去了，眼神呆滞，麻木地走出教室。桑柔跟在她身後。

桑柔問：“輕舟，你怎麼了？”

顧輕舟說：“我累了。”

桑柔：“？”

顧輕舟生無可戀地說：“我昨天猛玩手機，玩到了一點，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整個人累累的，身體疲倦。”

桑柔頓了頓。

顧輕舟說：“而且我姨媽剛剛來，心情更加不好了。我原本想請假不來的，但是我不敢逃課。”

說到‘不敢逃課’的時候，顧輕舟表情委委屈屈地看着桑柔。

桑柔頓了一下。

顧輕舟繼續說：“你昨天說回家問你媽媽住校的事情，問的怎麼樣了？”

桑柔斟酌了一下用詞，說：“我媽媽讓我好好想。”

顧輕舟頓了頓，問：“意思是你媽媽同意了？”

桑柔遲疑了點頭。

顧輕舟眼睛一亮，語氣忽然變得很激動：“真的？！”

桑柔點了點頭：“真的。”

顧輕舟肉眼可見的欣喜：“那你好好想啊。”

她想的簡單，凡事隻要經過父母那一層的同意，那麼接下來的時候就同意多了！

桑柔笑了笑。

她喜歡看顧輕舟雙眼含笑的樣子。

桑柔說：“你笑起來很好看。”

顧輕舟掐了掐自己的臉，肉嘟嘟的，她摸的起興，問：“是麼？”

桑柔點頭：“嗯。”

顧輕舟又問：“不笑就不好看了？”

桑柔說：“也好看，不過笑起來，視覺沖擊更強一點。”

顧輕舟滿意極了，她說：“你也好看！”

……

放學的時候，外面還在下雨。

桑柔和蘇念同乘一把傘。

桑柔問：“蘇念，你想住校嗎？”

蘇念一頓，問：“你想？”

這個問題她們已經聊過了，但是昨天桑柔的态度和今天的态度不一樣。顯然她已經決定好了。

桑柔肯定地說：“我想。”

……

桑柔回去的時候，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秦霄。

秦霄說：“你可以申請外宿床位保存，這個的意思是，你在宿舍裡留張床位，但是你身份還是外宿生，這樣方便你以後出入自由，還不用請假。”

桑柔驚愕：“還可以這樣？”

秦霄說：“可以，但是你也得交住宿費。要是哪天不想住宿了，你也可以直接出來住，不需要知會德育處。”

桑柔：“晚上不查房嗎？”

秦霄說：“關鍵在這裡，住宿生晚上是有老師查房的，學校是要對住宿生負責的。但是你申請外宿保存床位呢，學校是不對你負責的。你晚上住不住宿舍，取決于你。”

桑柔愣了愣：“一中那麼自由嗎？”

“嗯。”

“萬一有人冒充外宿生出去怎麼辦？”

秦霄笑了笑，問她：“你每天出入是不是需要掃臉？”

桑柔腦子一頓。

秦霄繼續說：“非外宿生，亂跑出去是要受處分的。而且，校門是攔不住想出去的人的。”

＊

祁爍和齊盛一起出校門。

祁爍拿着一把黑色的傘。齊盛有說有笑地跟他說起昨晚的事情，他神色一直淡淡的，不知道他突然看到了什麼，臉色一變，眼神又冷又狠。

齊盛頓了一下，問：“你怎麼了？”

祁爍沒說話，往另一頭走。

齊盛摸不着頭腦，他小聲嘀咕了一句：“不是，這家夥這段時間怎麼陰晴不定的。”

說完，他往祁爍剛剛看的方向看過去，看清對面站的什麼人，齊盛瞪大了眼睛：“哎呦，我去！”

對面的人看見他了，朝着他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