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怎麼樣了？”

顧輕舟興沖沖地問，“親嘴了嗎？”

桑柔連忙搖頭，說：“沒有沒有。”

顧輕舟啧啧兩聲，說：“秦神不行啊，為什麼不親啊？”

蘇念一副了然于心，懶懶散散地說：“真親了，你又覺得他浮躁，罵人死渣男。”

顧輕舟說：“那肯定不能真親啊！哪有剛确定關系就親的！”

“哦，不對，”顧輕舟忽然反應過來，問，“桑桑，那你們在一起了嗎？”

“啊？”桑柔一臉茫然。

“秦神隻說了喜歡你，那别的沒說嗎？”

“别的，是指什麼？”

“表白不是有流程嗎？做我女朋友吧，我們在一起吧，沒有這些話嗎？”

桑柔想了想，說：“秦霄沒說。”

顧輕舟忽然從床上坐起來，語氣變得激動：“不行！這是渣男行為！儀式感呢？沒有嗎！”

桑柔眨了眨眼睛。

顧輕舟說：“我跟你說，他們男的就這樣，一群渣男！沒表白就想要名分！隻要表白了就以為兩人在一起了！儀式感沒有了是嗎？！我跟你說，桑桑，不能沒有儀式感的。”

顧輕舟越說越激動：“我沒想到秦神是這種人！不行，桑桑，你問他，你們現在是什麼關系。要是他說，是男女朋友，你，你就不要理他了！”

桑柔哭笑不得：“萬一秦霄沒有那個意思呢？”

顧輕舟氣鼓鼓地說：“沒有那個意思還跟你表白！那就實錘他渣男的名聲！你快問！”

桑柔頓了一下。她往對面看過去，蘇念和姜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八卦又好奇。

桑柔下床拿手機，顧輕舟緊跟着爬下來，姜煙和蘇念對視一眼，一起爬下來。

桑柔拿到手機的那一瞬間，心裡莫名有點慌張。一句“秦霄，我們現在算什麼關系”，桑柔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顧輕舟恨鐵不成鋼，伸出手，一把奪過桑柔的手機。她說：“我來。”

顧輕舟幹脆利落打下：“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秦霄：？？

男生又發來一條語言，尾音帶着似有若無的笑意，像勾子一樣抓人心窩：“怎麼了？”

顧輕舟二話不說，一邊放，一邊調高聲音。聽到秦霄的聲音，四人同時愣住。

顧輕舟抿了抿唇，立即把手機塞回桑柔手中。

顧輕舟欲蓋彌彰地說：“我什麼也沒聽見。”

蘇念意外地看着桑柔，眼裡滿是戲谑。

桑柔下意識抿了抿唇，秦霄又發了兩條語言。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她果斷切換語言轉文字。

秦霄：你是說我們現在算什麼關系是嗎？

秦霄：桑桑，我昨天隻是跟你表明心意，不算表白。

顧輕舟抓着蘇念的肩膀，探出個頭看，桑柔手機側向她。顧輕舟松了一口氣，哼哼兩聲之後，說：“這還差不多。”

桑柔回了消息，把手機收好。

顧輕舟想了想，說：“但是現在好多人都認為你們倆在一起了。”

桑柔一臉茫然：“啊？”

顧輕舟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們兩個太暧昧了。”

桑柔一頓。

“我看秦神這意思或許是不打算現在表白。”顧輕舟頓了頓，語氣激動，“但是，你可以主動出擊啊。自己讨要個名分。”

蘇念說：“你這出的什麼馊主意？”

顧輕舟理直氣壯：“那咋了？女生就不能主動出擊了？都說女追男隔層紗。而且他們兩情相悅，這不很好要名分嗎？”

蘇念說：“……也不是說不行。”

顧輕舟：“那你啥意思？”

蘇念看着桑柔，四目相對，桑柔眨了眨眼，好奇的看着她。

蘇念輕輕咳了一下，說：“我覺得秦霄配不上你。”

“？？？”

桑柔和顧輕舟額頭冒出三個問号。

蘇念說：“我就是覺得他配不上你。”

顧輕舟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地說：“我懂我懂，桑桑是我們朋友嗎，在我們眼中自然是最好的。”

蘇念沒否認。

顧輕舟說：“可是秦神也不差啊。”

蘇念說：“秦霄是不差，但外面優秀的人大有人在。”

顧輕舟想了想，掰着手指說：“可是桑桑見過的人也不少啊。你看，映姨是盛越總裁，桑桑從小能接觸到的成功人士就很多。但是她偏偏喜歡上秦霄。優不優秀，這不是決定喜歡一個人的因素。”

前陣時間，她們發小群裡聊到桑柔和秦霄。

胡蝶認為階級不可跨越。

祁爍純屬看不慣秦霄，覺得秦霄配不上桑柔。

可是她覺得，桑柔既然在葉映膝下長大，那她平日裡肯定見過不少精英人士，這一點從桑柔口中就能得知。而且桑柔暗戀秦霄多年。

秦霄不可能除了學習之外沒有其他可取之處。

蘇念說：“反正我看不慣他。”

顧輕舟笑的意味深長：“我看徐彥也不爽。”

蘇念一頓：“……”

徐彥。

提到那個少年，她想到自己自從同意跟他試試之後，他肉眼可見的興奮。

＊

翌日。

放學去食堂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