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去跳過?
被自己喜歡的人懷疑這件事情是可以跳過去的,在林川這裡好像是不太可以的。
那張薄紙好像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刀,把兩人之間的感情劃出了裂痕。
“我是被我母親一個人養大的,也不算被養大。”林川平靜的叙述:“因為她在我十幾歲的時候就把我丢給了姥姥離開了,之後就在沒有見過。”
“至于父親,我更是連知道是誰都不知道,我不是原本的林川,我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和别人人之前一些沒有任何感情聯系的身份,你也不用去調查我的身份了,真有本事。”
他看着段譽深,哽咽道:“就去另一個世界查吧。”
說完,他把紙扔到了地上,扭頭離開了房間。
他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去另一個世界查,段譽深對他這些話沒有做太多的思考,急忙去追離開的林川。
“你能不能别這樣!”
段譽深在電梯口攔下了他。
這是一個高檔小區,整個樓層隻有段譽深一個住戶,他毫不顧忌的大聲喊道。
“我要追的人都沒有一個先去調查一下的權利嗎?”段譽深厲聲道。
“要是你一開始把你所有的事情——”
“我要是一開始就和你說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對于突如其來的反對段譽深不知道要怎麼去回答。
林川的情緒在他的沉默中一點點被點燃。
他的沉默是默認了嗎?
“段譽深,是我可以選擇生在什麼樣子的家庭嗎?”
他沒得選,他生下來就好像被注定了一切。
“是我能決定自己不成為一個私生子嗎?”林川還是自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從自己被段譽深公開後,不少的人都來點過他的身份,他已經受夠這種心驚膽戰了。
段譽深似乎也被他這句話給刺痛了。
他是不能選,所以呢?自己就能去選擇嗎?
他母親從小就對自己不管不顧,把另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兒子養在家裡面疼愛那麼多年,自己就可以去隐忍嗎?
段譽深已經決定不去計較這件事情了,本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易家人對他那種态度,壓根就沒有往家裡面認,可是沒有想到他今天自己直接說出來了。
段譽深冷下了心裡面的關心,“你是不能去選,可這是你母親帶給你的,你不應該去質問我。”
段譽深深呼一口氣,沒有察覺到自己提他母親時他眼中情緒的變化,接着道:
“林川,在這件事兒我才是受害者吧,你他媽的在這給我鬧什麼!”
不是他的錯難道是自己的錯嗎?他之前就算調查他那又能怎樣。
叮——
剛好電梯上來,林川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啞着聲音回答。
“好,我不鬧了。”
以後都不會再鬧了。
林川是一個很自卑的人,就像他之前認為段譽深不會真心喜歡自己,現在覺得因為自己的身份他和他之間永遠會隔着一條跨越不過去的鴻溝,阻隔着兩人之間,總有一天,他會因為這個身份而厭惡自己。
晚上的大學旁邊依舊很熱鬧,林川打開花店去了二樓。
之前花店二樓的閣樓說是裝修成一個卧室,前幾周才弄好。
現在剛好也可以成為林川的一個去處,那麼多年,沒想到林川能去的地方還隻是一個小小的閣樓。
不過這個要比他小時候住的那個會返潮的好很多,而且還是向陽。
林川并沒有困意,現在冷靜下來才察覺到自己親口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了段譽深。
易家的私生子,段譽深最讨厭的一個身份。
他注視着手中的照片,自己和自己的母親,之前就一直被林川壓在枕頭底下。
不知道是不是受這個世界記憶的影響,林川總會時不時的想起自己的母親,那個小時候會唱歌謠哄自己睡覺的母親,那麼的溫柔。
也許在這裡自己的母親并沒有把自己給抛棄吧。
林川是這樣想的,因此自己對母親多了一份懷念。
可每次别人提起自己的身份的時候都會對自己的母親進行侮辱,說她是狐狸精,說她不檢點在外面勾引男人。
就連昨天的段譽深有是這樣說。
事實上是這樣嗎?
林川不知道,他也沒有恰當的身份去質疑什麼。
第二天張月潔看見花店裡面的林川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