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啊其實已經不重要了。”易江喝了口酒,“你還記得我們競争的那個項目嗎?”
“你想說什麼?”現在點段譽深那還記得什麼項目,“别賣關子了,人在哪裡?”
“林川說他願意把你的投标書拿過來給我。”
“我問你人在哪裡!”段譽深徹底怒了。
阮景連忙攔下要沖上去的段譽深。
“有話好說。”
這是酒莊的經理急急忙忙的找了過來,看見房間裡面的場景吓了一跳,不過還是急忙走到了易江面前,說是有一群人在外面說要在他們酒莊找人。
易江臉色微變,“段譽深,這可是我的地盤。”
“那又怎樣?”段譽深今天來本來就不是想和他談條件的。
“你最好保證林川沒有事情,不然老子今天一把火燒了這裡。”
他說到做到。
“好啊,”易江還不忘刺激他,“不過我那個弟弟現在可能。”
故意賣關子并沒有把下面的話說完。
段譽深太陽穴突突的,此時殺了這個男人的心都有了,他咬牙切齒,攥緊拳頭。
“易江,你最好保證林川是沒有事的。”
說完他便離開了包廂。
此時正是酒莊最活躍的時候,段譽深找人的架勢真是要把這個地方翻個底朝天,不少的客人罵罵咧咧的離開。
“草!段譽深你這是徹底要撕破臉皮嗎?”
這個臉皮早就該撕破了。
段譽深懶得在回答他這些廢話。
既然這樣,易江直接拿出來手機。
“我求求你了,我願意去幫你那段譽深公司的東西,我真的願意。”
林川的聲音瞬間從電話裡面傳出來。
那種撕心裂肺的求饒像是一把無形的手揪住了段譽深的心。
不過很讓他注意到的是林川口中說的話。
人在緊張的情況下都會選擇自救,林川也不例外。
他已經搞不明白段譽深對他的态度是怎麼樣的,可他都已經要去别人了,自己好像也沒有必要去維護他而搭上自己。
包廂裡面的燈光不再轉換,而是被白光代替,此時林川躺在沙發上隻看見有人推開了門。
是易江放人進來了!
不要。
林川壓根沒有注意到來的人是誰,急忙從沙發上下來,隻是下的太急被絆倒在了地上。
段譽深大步向前想把人扶起來。
“你别碰我!”
“林川,是我,我是段譽深。”
段譽深是真的沒有想到易江會把人關到隔壁。
聽到這個聲音,林川猛然擡頭,眼淚瞬間臉頰滑落。
“林川,小川。”段譽深看着他臉上的茫然有些慌張,幫他擦掉臉上的淚,他是不認識自己了嗎?
隻是林川不太相信,他真的會在這裡。
這時,易江端着酒杯站在了包廂的門口,林川注意到他向自己舉杯的動作,一旁還站着一個熟悉的人。
是段譽深的朋友,上次林川在聚餐的時候見過他。
所以他真的是來吃飯的?
“林川,你說話啊?”段譽深把手放在林川的肩膀上,能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
“段譽深你是來這裡找我的還是說和别人來這裡喝酒的。”林川聲音很小,小到讓段譽深以為他聽錯了一樣。
就在他停頓的這幾秒,林川心裡面好像已經有了答案,隻是他的質問還沒有準備好,就先失去了意識。
那天晚上宛城的西邊很是熱鬧,段譽深雖然沒有把易江的酒莊給一把火燒了可是也算砸了個稀碎,順便當了一會熱心市民把他的一些産業給舉報了。
不過第二天,段譽深直接拿着三百萬的現金去了易家。
不是說林川欠他的錢嗎?
段譽深親自替林川去易家還上。
隻是這一切都是易江在後面操作,他父母壓根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等林川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後了。
宛城仿佛從深秋真正的進入冬季,落下了第一場雪。
林川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他第一次看見下雪是在上年段譽深送他的那套房子裡面,那時候的他感覺很新奇,很興奮。
可是現在,他隻感覺到了冷,刺骨的寒冷。
宛城的冬天太難度過了。
“林川,你有沒有感覺到那裡難受啊?”
林川剛醒來沒有多久,段譽深就趕了過來。
隻是現在林川不太想看見他,抽出來他攥着的手,把臉扭到了一旁。
段譽深皺着眉,他知道現在不是和他發脾氣的時候可他還是忍不住。
他恨林川。
恨林川為什麼不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自己欠錢不說。
有一個賭博的舅舅也不說。
“林川,你到底想幹什麼?”段譽深咬着牙質問道。
“你是不是又想說我那麼愛你難道你不知道嗎?”林川沙啞着嗓子,替段譽深說出來了這句話。
“你要是愛我你就不會選擇去和别人結婚。”
又繞到了這個話題。
段譽深辯解道:“我沒有要和他真正的結婚,那隻是去應付父母而已,難道你不明白嗎?”
“不明白。”林川這輩子都想不明白,“你的父母還需要去應對嗎,我知道,我是beta是個私生子,可能就像你母親說的那樣,我配不上段家,也配不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