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啊,你是不是還在和他偷偷的聯系。”
“你是不是要結婚了。”
林川說話了。
“你是不是要和别人結婚了。”
他怎麼還在提這個事情。
“林川,我愛你的是你,我也沒有要和誰結婚,你手上都帶着戒指呢,”段譽深拿起他的手指,并把自己手上的戒指展示給他看,“和我手上的是一對。”
林川瞪着面前兇自己的男人,抽出自己的手,毫不猶疑的把手上的戒指扔到了地上。
戒指觸摸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很快不知道滾到了哪裡。
“不知道是不是結婚的另一半不要的,”林川紅着眼眶,“我才不稀罕。”
他還記得之前這個男人給他的訂婚對象買戒指上了新聞。
說完就要從這裡離開。
“林川,”段譽深緊握着拳頭,“我對你的好你是不是一點都不記得了,還是說你之前壓根都沒有放在心上。”
不記得?林川巴不得把一切的事情都給忘記。
見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段譽深大步上前攔在了他的前面,“怎麼,又不會說話了還是說不想搭理我。”
後面那句話他不由的提高音量。
林川被他抓的很疼,伸出另一隻手直接扇到了他的臉上。
好啊,這不還挺能鬧騰的嗎?
段譽深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扛在了肩上往房間裡面走。
腺體取出來的時間不是很長,不知道是不是段譽深的錯覺,他總覺得林川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沉淪。
——
林川可以正常說話了,但是還是不願意搭理段譽深。
等他願意說話的時候,隻會說一些讓段譽深很生氣的話。
“你不是結婚了嗎,為什麼不去陪你的妻子?”
“段譽深你是不是想讓我當你的小三,讓别人都罵我。”
林川問的時候眼裡面都是委屈,讓段譽深隻好放棄和他争論,耐心的和他解釋自己隻愛他一個人。
在後來林川的話變成了他的母親,他說他很想他的母親,他不想讓自己的母親離開自己。
段譽深說等天熱了帶他去雲城。
可是我的母親不在雲城。
她隻是不在這個世界。
段譽深之前以為林川口中的另一個世界是因為他要離開自己。
春天過去了。
林川口中的另一個世界反複提起,還一次次的糾正着他的母親還在這個世界上。
就在這些反複的争執和糾正中林川不知道第幾次把手上的戒指丢掉。
段譽深沒有辦法找了一股很細的項鍊讓他戴在脖子上,告訴林川在拿下來就把他院子裡面種的花給他拔了。
——
林川的精神時好時不好。
段譽深也有了一個習慣,在手機上去記錄林川的變化。
林川每次想到一些事情的時候就會來一次離家出走。
一個夏天的雨夜,段譽深找了半夜才在他曾經學校的門口找到他。
兩人又吵了一架,直接冷戰了一個夏天。
宛城的樹葉落在了地上,氣溫降低很快。
漸漸的林川适應了現在的生活模式,隻是他對段譽深的态度很多變。
有時候會和他多說兩句話,還會問他要一些東西。
有時候一周都不會搭理他一句,就算有事情也隻會讓家裡面的王姨轉達。
裴曜說之前的東西可能會讓他恢複的快一些,段譽深之前把他們兩個生活的那個房子的東西全拿了過來。
别墅裡面瞬間變得擁擠起來。
林川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鐘表。
他記得那個鐘表聲音很大之前總是吵到自己睡覺。
于是三天沒有理段譽深。
宛城今年冬天雪下的特别早。
林川突然想起自己還欠段譽深一筆錢,在段譽深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之前的花店給賣了。
兩人又大吵了一架,可在段譽深生日那天,林川又很小聲的和他說句生日快樂。
段譽深愣了一下,改變了那天和他□□的想法,把他抱在懷裡面抱了一夜。
今年自己忘了幫他過生日,之後每一年他一定不會在忘記。
時間可能隻是會讓一些東西變淡,可是那些誤會并沒有消失,也沒有解開。
在兩三個春去秋來的同時,林川在看見自己脖頸處的傷疤時想起來之前的一切。
和段譽深之間的關系再次降到了冰點。
幾次離開後段譽深直接不讓他從别墅裡面出去。
可是現在的段譽深比起以前也少了一些強勢,每天在家裡面對林川噓寒問暖,一邊又一遍的解釋着當年的事情。
可是這些話早就錯過了最佳的時期,時間雖然讓那些事情淡化,可也讓兩人之間的關系打了一個死結。
解不開,也扯不斷。
就在林川想着一輩子和段譽深不冷不熱的在一起,那些傷害再次從縫隙裡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