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員:惡狠狠舉刀.jpg】
蘇知檐瞪眼看着這行消息,“…………靠。”
還能不經過學生本人同意就強制性請假的!
在旁人的眼裡,蘇知檐是一開學就大病沒有小病不斷,臉色越發蒼白,狀态肉眼可見越來越差,完全是需要放個假好好養病的那種。
但隻有他知道這不是病啊啊啊!
該死的沈年璟,你到底誰!
蘇知檐抓狂,心裡給夢裡的這個人在生死簿上狠狠記了一筆!
這夢要是一直做下去,他還要不要過安生日子了?
萬一哪天連讀書學習都忘不了這個破夢……
蘇知檐飛快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杜絕思考這種可怕的設想。
說不定真是自己太累,神經緊繃太久導緻“噩夢”不斷的呢?如果按照遺囑休息幾天放松下來,說不定就能一切恢複正常。
蘇知檐向來不是怨聲載道的人,調整回來心态後,立即重振旗鼓,心懷希望。
他順路去食堂買了個面包,三兩口吃完就回到寝室喝水吃藥。
然後換衣服,上床,平躺下來,戴上眼罩,閉眼。
周圍萬籁俱寂,他呼吸逐漸平穩,陷入沉睡。
熱氣氤氲,一個身型流暢的男人傾靠在身上。
急促的呼吸噴灑在耳邊,他感到那人正逐漸靠近。
熱度逐漸攀升,蘇知檐難耐地屈膝,臉下意識往旁邊一扭。
也就這一刻,他眼睫輕眨。
他看到了男人右手食指上的一枚痣。
顔色很淺,淡褐色,和他自己的眼睛顔色很像。
蘇知檐大腦忽然轟得一下,手臂用力掙脫開那人的擁抱,下一秒他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
“……”
又做夢了。
诶,眼前怎麼這麼黑……
難道他一覺睡到了深更半夜?
蘇知檐:“…………”
他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取下臉上的眼罩。
拿下眼罩後,淺褐色的眼眸滿是抵觸和疲憊。
該死的破夢……讓他越睡越累。
醫囑的“好好休息”根本不可行。
我不會猝死吧?蘇知檐平躺到床闆上,雙眼無神看着天花闆,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蘇知檐!”
寝室門被“砰”得打開,大汗淋漓的溫北興奮地抛着手裡的籃球快步走進來。
“你今天身體不舒服太可惜了,我給你說我們上完課去打籃球,遇到一超牛掰的哥們兒!”
溫北神采奕奕,滿眼放光,興緻勃勃把上午那長達三個小時的愉悅時光掰開給他講了個遍。
蘇知檐大一的時候還挺愛打球運動的,隻不過後來他的愛好變成了看論文,運動就變成了他為了維持身體健康的輔助,不過球場上的一些事情他還挺愛聽的。
“那哥們一個回手,球直接高抛進框!帥爆了!”
“而且他體力真好啊,到最後我們都餓了,他還像吃飽的野狗一樣活力四射。”
“性格也好,老趙那家夥不小心和他撞了一下,那一下可不輕呢,老趙都呲牙咧嘴,結果人家半點不在意。”
“我本來以為他體院的,沒想到是咱們學院的,但之前休學了一年。”
“我約了他下次打球。”溫北說夠了,頭探過去問床上裝死的某人,“哎哎,一起去不?”
“嗯嗯嗯。”蘇知檐有些累,所以回應地也敷衍。
“?”溫北下意識一手bia在蘇知檐頭上,蠻橫地蓋住了他的上半張臉。
“……”蘇知檐把他的爪子推下去。
“把你的髒手拿開。”
“你這也不燒啊,怎麼無精打采的?”溫北疑惑。
“本來就沒生病,醫生隻是說我休息不足。”蘇知檐一臉怨怼,“結果導員直接給我批了三天假。”
“!!!”溫北從洗手間探頭,瞳孔放大,“三天假?!”
他滴啦着一雙濕手猛竄過來,手上的水甩了蘇知檐一臉。
“………”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蘇知檐抹了把臉。
“連着周末直接五天?你這簡直提前放國慶了,爽翻。”
溫北躍躍欲試,恨不得取而代之。
“爽什麼啊……我書都看不進去。”蘇知檐下床,去洗手間沖了把臉。
“專業第一還擔心專業課啊,差不到哪去,明年保研名額你肯定穩。”
溫北毫無形象跷着腿坐在椅子上,好容易安靜了會,結果又開始大喊大叫:“哎哎哎!我那哥們兒約我明天下午打球!”
他拿着手機跑到洗手間門口,将聊天記錄遞過去,差點怼到蘇知檐臉上。
“去不去啊去不去?”
“不,我不能劇烈運動。”
“啊……”溫北遺憾,“那你在寝室呆着多無聊啊,明天大莊他們也來!”
蘇知檐不置可否,他摁下水龍頭,拿起毛巾擦臉,眼神掠過跟前的手機屏幕掃了一眼——
蘇知檐頓時原地化成石像
劉海被水打濕掀了上去,露出來一整張臉,幹淨清晰的眉眼滿是錯愕。
備注是誰??
沈年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