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李念一直把程松送到了車旁：“小程，聽說你的工廠距離咱們這裡不算太遠？”

程松點了點頭：“還好，就在語尾村。”

李念聽後皺了下眉，思考了一下後這才說道：“小程，不知道你明天沒有空？”

因為有陸廷俊的話在前，程松隐約有了數：“我當然有空，李隊長你有事？”

“是這樣的。”李念想了想了：“我對象是水利局的，她那邊有些事，也許你的誘蟲器能夠幫上忙，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小程你能過去看一下。”

“我當然沒有問題。”程松很爽快：“李隊你隻要給我個時間地點，我明天一定準時到。”

“那就好，明天又要麻煩你了。”李念把時間地點告訴了程松。

程松從後視鏡裡看到，一直到看不到人為止，李念也沒有放下揮着的手。

孟令合插嘴道：“李念是個值得深交的人。”

“沒錯。”程松點了點頭：“我本來也隻是想談成一筆訂單，沒想到運氣很好，竟然還有後續。”

程松悄聲跟孟令合商議道：“對了，孟令合，關于石大和石二的名字，我能不能給他們修改一下，現在想起來，我當初的确起的太草率了。”

“關于這件事，就請宿主不要太在意了。”就在這時，前面開車的石大突然插嘴道：“名字對我們食屍鬼來說，隻是一個代号而已，無論是石大還是石頭，并沒有什麼不同，你就不用想太多了。”

“……那好吧。”程松隻得放棄了這個想法。

回到宿舍後，程松洗了個澡，然後就一頭睡了過去，等到醒來時，已經是夜半時分了。

石大給程松特别留了份宵夜，程松吃完後，一個人在廠區裡轉悠了起來。

雖然是炎炎夏日，但是山上的夜晚卻很涼，孟令合幫程松披了件外套，程松這才感覺好了些。

行走在這片陌生卻又熟悉的地方，回想着今天簽下名字的那一刻，之前并沒有注意到的滿足感，終于漸漸在程松的感覺中充盈了起來。

孟令合知道他的想法，将賬戶裡的數字展現在了程松的面前，一天之間，看着賬戶上面的餘額從零變成了四萬，雖然這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數字，距離三百億債務的完成也遙不可及，但卻是程松在工廠落成後親手取得的第一筆收入。

程松突然問道：“孟令合，咱們這第一步應該還算可以吧。”

孟令合很直接：“憑借宿主的運氣，的确是很不錯的開端。”

“……運氣嗎？”程松想了想，突然笑着伸展開胳膊，對着清朗的星空大聲喊道：“管他的！你給我等着吧，我一定會做得更好的——！”

“産品：誘蟲器

總出貨量：50台

單價：800元/台

賬戶餘額：40000元

總資産：3800000元

總欠債額：0/30000000000元”

李念給程松的時間，是早上的五點鐘。

程松準時到達時，發現李念已經和一個短發且幹練的女人等了一會了。

李念提前下車，給程松和女人相互介紹，原來女人就是李念的妻子，ZC區水利局水利站站長兼防洪防汛巡檢隊隊長的李嵩洋。

隻是稍微寒暄，程松就察覺到，李嵩洋是一個幹練直接的人。

點到即止的握手後，李嵩洋非常直接：“小程老闆你好，我是李嵩洋，關于你的誘蟲器，昨晚聽李念誇了一晚上，說實話，沒見到實物前，我是不太相信的。不過，老李他也從來沒有這麼誇過一件東西，所以今天我特意跟他過來，就是希望小程老闆你能給我展示一下，可以嗎？”

程松自然沒有意見：“沒有問題。”

李嵩洋道：“那好，剩下的事情咱們就在我的車上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