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糕,我喜……”
“小年?小年!”
一股大力的搖晃把失神的季年晃醒,薄甯甯有些擔心的看着臉色蒼白的季年:“你還好嗎?”
季年不想讓别人為他擔心:“沒事了沒事了,剛才在想别的,不好意思走神了,剛剛的問題是?”
主持人重複了一遍:“小年糕,你喜歡的什麼樣的了?現在的星友們真厲害,小年剛剛出場就已經有這麼多粉絲取愛稱了呀,确實很适合你呢。”
不是的,季年悄悄搖頭,小年糕不應該上粉絲取的,是誰?那個人是誰,剛才那段記憶是怎麼回事?
眼下還在直播,季年決定先回答好問題,其他事情以後再說:“我喜歡,溫柔的,成熟的,喜歡能一直陪着我的。”
季年很小的時候,他并沒有和父母長期生活在一起,從小的時候季年就因為身體不好經常跑醫院,父母為了工作頻繁出差,把他交給爺爺和外婆輪流帶,在他五歲那年經曆過綁架,父母競争對手公司的倒閉,他們由此記恨上了季家,季年被綁架了,雖然通過季年父母和警方的多方面因素下救回了季年,但是小小年級的他受到了太多的恐吓和折磨,他陷入了昏迷,外婆也因為悔恨承受不住身體大不如前。
再後來,季年在十一歲那年醒了過來,雖然忘卻了曾經的全部的記憶,但是他的醒來還是給家人帶去了驚喜。
在季年出院後,季年的爺爺,那位溫文爾雅的老人帶季年去了動物園,可意外再次發生,發生了地震,季年的爺爺推開即将被壓倒的季年,代替季年永遠的留在了那片曾經布滿了歡聲笑語的場地上。
由于當時季年是正在外國旅遊,隻能緊急去了最近的醫院,在季年被送到醫院搶救醫治的,他的外婆也從外地趕來,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甚至在醫院被恐怖分子挾持的時候,被拿槍指着的時候往外推的時候,那個已經已經六十多歲,老年得孫的小老太太,沒有絲毫動搖,她不會走的,不管這裡需不需要她這一個人質,她走了,她家的小朋友一定會害怕的,她已經不想再看見他家寶貝的眼淚了。
也許本身就有季年身體不好的原因,也許也有醫療不及時的原因,後續又因為精神崩壞,季年的身體一天比一天的差,在十三歲的那天,父母開車帶着季年轉院的時候,發生了嚴重的車禍。
那是季年一生之中,最陰暗的一天,他從此就是一個人了,他沒有爸爸了,沒有媽媽了,他隻有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
在這個世界他痛快的選擇參加綜藝,也是想要留下活着的痕迹,爸爸媽媽,你們看,無論在哪裡,我都有好好生活。
季年并不覺得這個節目上他會找到真愛之人,他本身就不是土生土長的獸人,如果未來和其他獸人在一起,以他的個性他不會想向伴侶隐瞞秘密。
他清楚的知道,他和這些獸人是不一樣的,而且無論和誰在一起,他實驗體的身份隻會給對方帶去麻煩。
不過他并不介意通過這個節目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
或許是一瞬間的沖動,季年選擇跟着自己的真實内心,把想法說了出來。
性格活潑的主持人也接住了話茬:“看來小年是個很粘獸的獸人呢!讓我們看看觀衆們都有什麼想說的話呢!”
大屏彈幕——
【小年糕!姐妹絕了!我就說應該有個很适配季年的昵稱才對!”
【你什麼時候說啦!明明是我說的!】
【小年糕小年糕小年糕小年糕,貼貼!】
【又甜又粘人,這不是小年糕是什麼!】
【所以我們就,假裝不知道鞋墊的事?】
【說什麼呢!拉出去砍了!小年糕可聽不得這話!】
【小年糕是我的。】
【哦!是提問的富婆姐妹!】
【捉捉富婆!】
【小年糕小年糕小年糕!嗚嗚嗚我的寶貝真的太可愛了,媽粉暈倒,不要談戀愛啊。】
【要談戀愛,和我,小年糕,我叫的,小年糕,也是我的。】
【挺會做夢的這個富婆姐妹。】
【等着吧姐妹,前面排隊的可多了,得先談完節目嘉賓,然後是我,然後才能是你談。】
【話題變得危險了起來,住嘴!】
季年看到了這條彈幕的前綴小字,那個是星網消費榜前1000vip才有的人名前綴,提問的觀衆id是,愛人是小年糕。
這屬實給季年鬧了個大紅臉,雖然他曾經也看過很多明星的粉絲,會用黏黏糊糊的詞給自己取ID,但是沒想到,當變成了自己會這麼羞恥,季年覺得自己的臉上已經可以煎雞蛋了。
霧蒙蒙的森林裡滿是腥氣,血氣好像化成了水滴凝在空氣裡,身材的修長男人一隻手在還着滿臉血痂的男人的頭發,另外一隻手的手指則是一字一頓都點擊屏幕。
他的臉季年見了會直呼驚為天人,和季年的濃顔以及薄甯甯的明豔都不同,是典型的淡顔冰雪系美人,很多第一次見他的人都會因為那張臉輕視他,有這樣想法的獸人最後都吃到了苦頭。
他的右耳垂還有一顆和季年眼皮是一樣大小和顔色的痣,這給他整體平添幾分溫柔,但他說出的話可和溫柔搭不上邊,那是墜入深淵般絕望的偏執:“我的,是我的,我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