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天發生的事故太多了,身體疲乏的季年實在想早早休息,但身為早來一段時間的嘉賓,季年還是帶着随熠在小屋整體轉了一圈,介紹了一下小屋的布局。
季年帶着随熠來到了三樓,推開空屋的房間門:“啊,随……”
“叫我随熠也可以,叫我别的也可以,年年怎麼舒服就怎麼叫。”
從季年出現,随熠一直沒有離開季年的身邊,貪婪的視線一直緊緊纏在小貓的身體上,如果視線能化成實物的話,季年現在已經會被裹在蠶繭裡,不會露出一點皮膚。
然後季年會被占有欲極強的雪豹拖回窩裡,壓在自己溫暖的肚皮下,對于随熠來說,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有一種季年不會再次突然從他身邊消失都安全感。
現在,正鮮活的跳動的心髒,在季年的身體裡咚咚作響,離得近的時候,随熠仿佛感覺自己的心跳正合上季年的心跳聲,重疊的咚咚聲,是如初的安心。
季年沖随熠點點頭,貓貓其實非常不好意思,剛見面的的時候自己好像流氓一樣搭讪随熠,真的像中了蠱一樣,但是季年真的覺得眼前的這個豹豹很眼熟,可他又明明記得記憶中并沒有這樣的人存在,因為如果真的見過随熠,這麼一張臉,季年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随熠沒有被冒犯的感覺,相反,他現在已經很努力的在忍住不冒犯他的小年糕了。
“随熠,不好意思哦,今天本來應該給你辦個歡迎會的,這邊就是你的房間了,之前是空房間,每天都有機器人在打掃的。”
一隻溫暖的大手慢慢蓋在了低頭的季年頭上,随熠知道,他的小年糕雖然表面上沒什麼事了,剛才直播也一直在努力的和星友互動,但是心裡已經愧疚難受的不行了。
“不,我并不在意歡迎會什麼的,并且我很開心今天我也有小餅幹,我看了直播,本來那個是給年年自己留的對吧,這麼體貼的年年我感謝還來不及。”
本來感動的要哭出來的季年,突然後面聽到說到這個小餅幹,臉色突然緊張:“要不,要不随熠你還是先還給我吧,等我後面做别的禮物送給你這個可千萬不能吃啊!”
“哈哈哈哈,不行,給我的就是我的了,年年不可以反悔,小餅幹我隻是留下來做紀念的,不會吃掉的。”
雖然随熠還想要季年口中新的禮物,但是他不可以說,說了的話小餅幹一定會被季年收走的。
隻是摸摸頭而已,焦躁不安的心情比起剛剛好的太多了,就連季年自己都不清楚到底為什麼。
眉頭一整晚一直沒有舒展開的貓貓,心态終于變得平靜了一點:“我們明天早點去醫院可以嗎?我還是有些擔心。”
已經這個時候了随熠還在偷偷對季年秀自己:“當然可以了,我平常就有晨練的習慣,早起對我來說也不是難事。”
直道兩個人互道晚安,回到各自的房間,随熠還沒平複今天激動的心情。
節目組深夜入睡時都時候會讓直播設備出于休眠狀态,如果感受到有生物走動會自動解除休眠。
攝像頭的紅點因為休眠暗了下去,箍緊在随熠腿上一天的大尾巴也終于能放開了。
衆所周知,貓貓,和貓貓的尾巴,是有兩種思想的,随熠的獸形是雪豹,也就是所謂的大貓貓,同理可得,随熠,和随熠自己的大尾巴,也是有兩種思想的。
随熠拍了拍自己不聽話的雪豹尾巴,今天一天他都在努力和尾巴的思想作鬥争:“不争氣的家夥。”
要不是他有好好控制,這尾巴早就順着心意找到纏到季年的手腕上,一直牽着了。
他不想當一個變态,對年年做出過分的事,但是經多壓抑的情感,并沒有因為今天季年的出現減少,而且瘋狂而又野蠻的生長成參天巨樹。
他以為看到自己的小年糕的時候,會是更開心和慶幸的,可是,當季年真的完好無損都站在他面前和他打招呼的時候,經年的孤獨,小年糕對他的陌生,就像漫到溢出來的潮水,讓随熠幻視曾經的年幼的自己,被狠狠的壓入水中無法呼吸。
開心嗎?有的。
慶幸嗎?也有的。
孤獨嗎?是的。
他的精神一直都緊緊繃着,随熠一直卡着那到瘋狂都線,不想讓自己墜入非正常的心理,如果他變得不正常了,那年年就不會選擇他了,他就會…再次失去他的寶貝了。
一層之隔的季年已經早早入睡了,他還在想明天早點起床和随熠一起去看望大家。
節目組因為後續會有出行活動,有給每個嘉賓星網手機,不過設置了屏蔽詞,所以這個星網手機,他們雖然可以正常使用,但是和節目有關的内容都不會出現。
第二天一早,一直還在困的懵懵的小貓被凄厲的鈴聲叫醒,左腳絆右腳的從柔軟厚實的被子裡把自己解救出來,昨晚季年用的獸形睡覺,他現在已經習慣了變成貓貓了,而且獸形狀态下休息比類人形态,更能緩解疲勞。
季年為了早起特意定了一個據說專門用來叫醒起床氣的鈴聲,昨昨夜季年隻是正常音量聽了一遍,當時他覺得有多一般現在就有多後悔。
為什麼聲音開到最大的時候這首嗚嗚喵喵起床曲!是殺豬一樣的慘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