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叭。”
溫恪離開季年的房間後,從上層樓梯轉角處走下來一個人,正是随熠。
差一點就被溫恪發現了啊,看來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呢。
除了季年外,其他的幾個嘉賓也在積極尋找線索,整個古堡大部分的角落已經被分散開來的嘉賓尋遍了。
并且大家都十分有默契的通過各種手段,躲過各種眼線在盡可能早的情況下搜查了小小姐的房間。
在大家族裡精心養育的獸人怎麼會傻呢?就憑那句盡可能幫助小小姐這句話,就證明了小小姐一定是這起時間的關鍵人物。
雖然因為信息不夠多的原因,他們還不能确定自己的愛人是誰,但優先搞清小小姐的偏向總是沒錯的。
如果能在小小姐迷惘的時候先通過語言和行動取得她的信任那就再好不過了。
随熠輕輕按壓住門把手,打開了門後又眯了眯眼睛。
看來是不止溫恪一個狗東西進來過了啊。
由于信息差的關系,随熠早就知道自己管家的身份其實是第一任夫人和前任管家的私生子,甚至他還比小小姐更早的知道白和簡的身份。
不僅僅是因為白話語的漏洞而已。
實際上,在公爵搬到小鎮來之前,在王都時,小小姐就被公爵大人要求很少參加聚會,僅有的幾次也都是來自國王的邀請,并且小小姐全程都帶着面具。
公爵大人就像了利欲熏心的自私鬼一樣,守護,不,或許用監視來說更确切,監視着自己此生最大的财寶,在自己的領地内活動。
可同樣身為公爵府公爵大人女兒的大小姐,就沒有這般待遇。
公爵隻會給大小姐安排很多聯誼,很多補習,待大小姐稍微長大之後又讓大小姐開始學着處理工作。
每當這個時候,公爵大人都會帶着年紀稍小的小小姐出門遊玩。
雖然當初看起來是要将大小姐當做接班人來培養,但現在,在小小姐成年後,公爵又像不想一直将大小姐款綁在家族一樣,選擇讓大小姐走上聯姻這一條道路。
就好像在大小姐小時候的那些疏遠和安排,隻是為了不讓大小姐和差不多同齡的小小姐關系更加親密一樣。
而小小姐的成年也意味着其他的事情,身份姐妹的兩個人現階段應該會更加愛黏在一起,公爵大人的做法就像要不故意将二人分開一樣。
可着是正常的嗎?
直到最近幾年,小小姐出落的越發美麗動人,而王都裡,也有越來越多的貴族開始打探起公爵家的兩位小姐。
在這個時候,公爵大人舉家搬遷到這個小鎮來,甯甯夫人就是在搬家後被公爵大人娶進門的。
随管家曾在公爵的嘴裡得知了一些内幕,公爵府是不能缺女主人的,因為不論是國王,還是大貴族們,都需要一個外人,一個公爵和他們都清楚知道的眼線來傳遞公爵府内的信息。
第一任夫人,實在公爵勢力最龐大的那幾年,也是這麼公爵大人被全國人民最愛戴的時候娶進門的。
上位者的多疑和愛才讓這位國王的内心曆經了”大量的拉扯,即使是在他的壓力之下公爵大人同國王挑選出來的貴族之女結的婚,國王也沒有因此而打壓公爵。
甚至那位夫人,還是當時國王通過層層篩選挑出來的天之驕女。
現在第二任的甯甯夫人也是在親皇派的推舉下來到公爵面前的。
公爵的每一任婚姻,都不是能由自己做主的。
随熠的嘴角彎出了一個嘲諷的弧度,他想,公爵不止是婚姻不能自己做主,甚至連孩子都不能自己做主。
所以他隻能另想辦法,前任管家,他的那位親生父親才會在公爵的授意下暗通曲款,同第一任夫人誕下了他。
或許有些人會覺得這不可思議,可父親是可公爵的重視追随者,甚至公爵大人的第一個孩子,那位溫溫大小姐,也是由自己父親代勞的。
在第一段婚姻中,盯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公爵隻能通過□□物,每隔一段時間就讓前任管家去誘騙前任夫人。
不過那位愚蠢的,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的親生母親是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随熠挨個拿起小小姐的床頭前的幾張相片——
一張公爵和小小姐的合照,一張第一任公爵夫人在時一家人的合照,裡面還有前任管家和自己,第二張則是第二任夫人來之後的合照,他依然站在小小姐的身後。
随熠挑了挑眉。
看來公爵是對自己父親的工作很滿意啊,竟然真的允許管家出現在每一次的家族合影裡。
事實真是如次嗎?不過他可不相信,這幾張照片被公爵允許放在這裡,肯定是有其他含義的,那個男人可不是什麼好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