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蘇楠和傅洵都是家裡有礦的人。
林溪握着小橘貓的白色小爪子,吸了一大口,蓬蓬的,像棉花糖一樣。
蘇楠輕哼了兩聲,接着和林溪說起“喋喋不休”的事情,“喋喋不休”真名叫陳辰,三年前趕在蘇楠公司最缺人的入職了蘇楠公司,年輕,俊秀,有活力,長了一把好嗓子,人也聽話,很快就成了公司的熱捧對象。
每年的6月份陳辰都會請一周的假,對外的說法是要回老家探望重要的人,接着便會消失一周。
林溪若有所思,重要的人?親人還是朋友?
小橘貓打了一個哈欠,聲音裡頭也帶了幾分倦意,懶懶的說道:“他每到那個時候狀态就不是很好,但是回來後就好多了,我幹脆給他特批了一個假,就在每年的6月份。”
蘇楠當然也不可能随便就批這個假,不然人人都要假,她給還是不給?隻不過陳辰是真的很聽話,從不違背公司決定的事,甚至生病都在堅持直播,身上有一股子拼勁,而蘇楠作為老闆,很欣賞這股子勁。
林溪好笑的看着困的不行的小橘貓,順手摸了兩把她的小腦袋,輕聲說道:“睡吧,睡吧,其他的明天起來再說。”
小橘貓用力地眨了兩下眼,抱着林溪的胳膊,閉上了眼。
但她睡不着了。
林溪看着小橘貓已經睡熟了之後,輕輕地把她放下,蹑手蹑腳地走到衛生間,拿出紙條。
“小七,這個陳辰,是什麼人?早年有過什麼經曆?”
小七道:“宿主,他出生在鎮州太和縣光升村,八歲那年突然失蹤了一段時間,不過過了半個月自己又回來了,二十多歲那年,他又失蹤了一次,是去整了容。回來後入職了天聖集團,成了一名主播。”
林溪:“沒了?他第一次失蹤是怎麼回事?他有沒有很重要的人?家人?朋友?”
小七:“第一次失蹤是被拐賣了,但他自己努力跑出來了。他跟家裡關系一般,後來他入職天聖集團掙到錢了,他家裡人還來鬧過,至于朋友?資料顯示他沒有朋友。”
林溪閉上眼,收起紙條,冥思了一會後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林溪決定去那個地址看看。
方程聽後自覺地鑽進包裡,用行動來證明他也要去!
其實蘇楠一開始也想去來着,但是她一去,傅洵也得跟着,傅洵一走,孔繁也得跟着,簡直跟俄羅斯套娃一樣,于是方程,就成了林溪出門探險的不二之選。
收拾好後,倆人出了門。
那個村子有點偏僻,林溪打車也隻能打到縣裡,最後一路靠着問路才到了目的地。
林溪走到那家門口的時候,大門沒鎖,院子裡有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在剝豆子,她紮着一個低馬尾,穿着一件和她的身形完全不符的寬大衣裙,靈巧的小手一個接一個的剝豆子,小臉上滿是認真。
林溪敲了敲大門,小女孩擡頭看了眼林溪,用稚嫩的語氣大聲問了一句:“你是誰?”
林溪換上一副笑臉,笑道:“請問是陳辰家嗎?我是陳辰的朋友,想給他來送點東西。”
小女孩哒哒地跑進屋裡,過了一會兒,出來了一個中年女人。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頭發紮成一個馬尾,穿着一件破舊的運動套裝,眼裡充滿了警惕,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林溪,手裡拿了一個掃帚。
那人一邊“呸”一邊大罵道:“你來找他做什麼?這裡不是他的家!那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怪胎!你是他的朋友?!你也是個怪胎!怪胎把我的家都毀了!小小年紀不學好,打小就是個變态!”
說着就要沖上來打林溪。方程急得眼看要從袋子裡鑽出來了,林溪也不慌,從兜裡拿出200塊錢,裝作惡狠狠的樣子道:“呵,那我也不裝了,那死小子借了我1萬塊錢到現在都沒還,他現在人也出名,我也沒法找到他,想來你們這找他幾個黑料,威脅他給錢!這兩百塊錢,就當作信息費!”
那婦人聽了這番話,猶豫的放下了掃帚,歪着頭,倆眼滴溜溜的轉。過了會,猛地扔下掃帚,臉上換上了一副笑臉,走到林溪身邊,把她從頭到尾打量了個遍,和氣的開口道:“你早說啊,我就說這小子打小就不是好東西!你想知道什麼?”一邊說一邊伸手想拿林溪手裡的錢。
林溪猛地一擡手,把錢擡高,就這麼看着婦人:“你還什麼都沒說呢,萬一你告訴我些沒用的怎麼辦?”
從裡頭抽出50遞給婦人。“這是定金,如果你說的有用,剩下的再給你。”
那婦人拿着錢在太陽下比對半天,轉身朝着小女孩惡狠狠道:“你個死丫頭,還不快點給你姐姐拿個凳子?怎麼這麼不禮貌?”
轉身看着林溪,臉上是笑眯眯的樣子,眼神卻還有着警惕,把林溪迎進來。
坐在椅子上,林溪開始聽婦人講述陳辰的故事。婦人是陳辰的舅媽,剛剛那個小女孩是她的三女兒。
婦人說:“诶呦你可不知道,那簡直是個災星!他剛出生那年,他媽就沒了,我們好心把他接回來,八歲那年他被拐了,半個月後自己又回來了,身上還奇奇怪怪的,怕不是得了什麼病!萬一傳染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