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姚媱。”
“你找到無相了嗎?”
從她的聲音中周新信聽出了期待,他眼神憤恨,聲音卻沒有透出太多情緒,“沒有。”
“……”
聽到他的回答,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
周新信沒忍住,試探地說:“姚媱,你為什麼不認清現實呢?我哥他已經死了。”
“不,不會的,無相不會抛下我就走,他不會的……”
然後,電話就被對方果斷挂斷。
就這麼接受不了他死了的事實嗎?周新信恨恨地盯着手裡的手機,如果眼神能發力,這個手機大概率已經被盯出了一個大洞。
周新信站在路邊,良久後,一擡頭,看到旁邊一個戴着帽子口罩瘦得像一根竹竿一樣的人正害怕地盯着他,然後看到他注意到他,那人‘嗖’得一下跳到離他老遠的地方。
?這人是有毛病嗎?周新信不悅地甩了甩頭,利落地上車,然後頭也不回的一腳油門,竄出老遠,馬路上塵土飛揚。
他絕對想不到,苦苦找尋的人,其實近在咫尺。
領到當天工資的肖珏開心地拖着疲勞的身體,從工地門口走出來,然後就看到前面有個人一會兒踹車,一會兒發愣,樣子看上去好恐怖,像瘋子。
他與周新信擦身而過時,又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沒成想,被他逮了個正着,然後就接受到來自那個瘋子的兇狠眼神。
好可怕的人,看着人模人樣,動作卻這麼粗魯,臉上表情還很恐怖,像要殺人似的。
肖珏‘噌’地跳到馬路裡側,要遠離這種衣冠禽獸,對,他就是姐姐之前和他提過的那類人。
姐姐說過,衣冠禽獸是指表面看起來像好人,内裡其實是壞人的人。
他看這個人就是。
姐姐回來,他一定要和她說,他看到了一個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