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話音一落,他那些手下便立刻将肖玲圍住,個個躍躍欲試,打女人可比打狗容易多了。
“無恥。”肖玲怒極咒罵,手已經從後腰拔出水果刀,刀尖對準這些無恥之徒。
對方一看肖玲手裡的水果刀,愣了一秒,然後便插腰哈哈大笑起來,眼神輕蔑,随後紛紛從旁邊桌子抽出五十厘米長的西瓜刀。
揮着西瓜刀,慢慢騰騰地走向肖玲,眼神透露出殘忍又惡毒的光芒,臉上露出嗜血的變态笑容。
“變态。”肖玲眼神充滿怒火,如果可以她恨不能将這些社會敗類、渣滓統統消滅掉。
雙方實力懸殊,不提人數,單論肖玲十多厘米長的水果刀對上歹徒近五十厘米長的西瓜刀,就像雞蛋碰石頭,勝負已分。
眼見肖玲即将命懸一線,肖珏按耐不住了,哪怕他也怕這些壞蛋,卻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揮刀砍向肖玲,沖過去一把将擋在前面的人推開,他要站在姐姐前面保護她。
心急如焚的肖珏未留意到左前方突然伸出的一隻腳,身體瞬間失去平衡,頭先着地,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竟然趴在地上沒了動靜,不會就這麼摔死了吧?刀疤臉難以置信地盯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肖珏,走過去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身體,“哎,你别給我裝死,小心老子真給你來一刀。”
“肖珏,你沒事吧?”見肖珏趴地上良久沒有反應,肖玲急得眼眶泛紅。
在肖玲連聲呼喚下,地上的人終于微微動了動,他慢慢爬起來,身體搖搖欲墜,頭上流下的血模糊了他的眼睛,視線變得模糊,腦袋感到陣陣眩暈,世界在眼前天旋地轉,頭一歪,整個人又摔倒在地。
肖珏慘兮兮的樣子,吓得肖玲手腳冰涼,臉色煞白。
“肖珏~”看到肖珏倒地,肖玲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向肖珏沖去,僅僅三米的距離,卻如橫亘了一條銀河般遙不可及,胸口已被直指的西瓜刀戳出血,身體往前傾一厘米,刀就戳進肉一厘米,胸口的血染紅了衣服,疼痛無法阻止她的腳步,卻讓她瞬間清醒,雖然這個時候她恨不能沖過去,卻不能做這樣無謂的犧牲,理智回籠,這個時候她不能硬碰硬,肖珏還需要她,一念之間,她的腳步停了下來,。
肖珏在倒地的一刹那,腦海裡出現很多模糊的畫面,排山倒海般将他淹沒,他隻能被動的接受,“啊,腦袋好痛。”
“肖珏,肖珏,你怎麼了?”肖玲忍着身上的痛問,他怎樣了,是不是撞壞腦子了。
肖玲眼巴巴地盯着肖珏,一聲一聲叫喊,顫抖的聲音洩露了她内心的擔憂。
“……姐姐,我沒事。”肖珏好一會兒才弱弱的開口,晃晃悠悠站起來,搖搖晃晃朝肖玲的方向走去,強烈的眩暈感讓他腳步變得沉重,意識潰散,眼睛卻仍盯向肖玲的方向,機械的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看他走得這麼困難,卻仍堅持朝她走來,肖玲捂住嘴,無語凝噎,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止不住地滑落。
“臭小子,你想替她挨刀不成?”刀疤臉惡狠狠地說。
聽到他的話,肖珏動作沒有一絲遲疑,看向肖玲的眼神更加堅定,仍然走向肖玲。
“肖珏,你站我身後。”
“不。”
“我是你姐!”
肖珏:“……”
“是,你就聽我的話。”
沒想到肖珏在這個時候不聽指揮了,往日那個聽話的弟弟呢?他去哪了?
肖玲氣急,正想大聲呵斥他,一擡頭,對上一雙飽含情誼的眼眸,已經到嘴邊的話不知為什麼突然說不出來。
肖珏嘴唇輕啟:“你不是說過我們要同生共死。”
“……你,”他低沉的聲音如微風輕拂心弦,肖玲莫名覺得他與之前不太一樣了,哪不一樣?是這個火熱複雜的眼神?還是他的态度?雖然……
刀疤臉見這兩人深情對視,雙方隻記得你我,完全忘了站在她們眼前的他,瞬間覺得自己被蔑視了,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無視他,惱羞成怒:“别推了,今天你們倆都得死。”
陷入沉思的肖玲被刀疤臉的破鑼聲打斷,她收回飄散的思緒,面對刀疤臉那黑如鍋底的臉和那十幾把西瓜刀,心哇涼哇涼的,明顯現在情況非常不妙哇!
肖玲看了一眼肖珏,又看向面前這些随時都準備撲上來撕碎他們的壞人,明白今天這些人肯定不會放過她和肖珏,無奈地閉上眼,再次睜開時,眼睛迸發出一種歲月不驚,生死無懼的神采,神色坦然,握住肖珏的手,“好!我們同生共死。”
“我靠,你倆這是在給我上演生死姐弟情啊?”刀疤臉看着他們臉上的義無反顧,對死亡的藐視,覺得異常刺眼,如果說他們懼怕生死,跪下哭求他,那他會覺得很爽,偏偏他們與以前殺的人反應不一樣,他覺得自己的威嚴被挑釁、被羞辱,二話不說,直接命令:“兄弟們給我剁了這倆龜孫。”
“慢着!”
誰他娘的要管老子,刀疤臉不爽地尋聲望去,一看是周總,立馬谄媚道:“周總,什麼事您吩咐。”
他可是知道,周總出三千萬買了這小子的命,現在出聲阻止,難不成覺得直接剁了太便宜他了?難道他還有更慘絕人寰的手段,喔喔喔,他有些期待了,以前就聽說這些有錢人比他們這些亡命之徒更變态,現在終于可以開開眼界。
星星眼看向周總,一直隐在暗處的周總緩步上前,走到肖珏面前,露出久别重逢後的欣喜:“大哥,你讓我好找啊!”
周總的話如平地驚雷,炸得在場的人頭暈目眩,驚得刀疤臉臉色大變,他這是什麼意思?死前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