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雲複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被程子琛的下一句話打斷。

“沈叔叔這是又打算搬出我的父母？可惜他們已經不在人世了。”

“……”

沈雲複看着程子琛的眼睛，話語哽在喉嚨裡，一時竟無言以對。

過了片刻，他終于歎了口氣，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

“你想知道什麼……就盡管問吧，我會盡量回答，相不相信，就全看你自己。”

“至于交換……我的提問，如果你不想回答，我不會勉強你。等你什麼時候願意告訴我了，再跟我說。”

“别再逼迫自己說出那些話，做出那樣的舉動了……我知道，你其實并不喜歡這樣。”

“我隻是希望，在我這裡，你能放下一些面具和防備——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隻是希望你能……稍微放松一些。”

“我不會傷害你，永遠不會。”

“……”

這次輪到程子琛陷入了沉默。

他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眸低垂，避開了沈雲複的目光。

似乎有些被揭穿的狼狽，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出口。

沈雲複察覺到程子琛的沉默，并沒有繼續追問。

他松開了程子琛的雙手，轉身向樓梯走去。

“依舊不相信我會如實回答嗎？沒關系……早點休息吧，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還有很多機會。”

程子琛依舊站在原地，目光凝視着自己的雙手。

掌心的麻痹感已經漸漸消退，一隻手腕上的紅痕依舊清晰可見，而另一隻手腕上，是依舊醒目的黑色腕帶。

過了好一會兒，程子琛才再度開口，聲音中沒有了之前的尖銳和挑釁。

“你說你認識我的父親和母親，那在你的眼裡，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沈雲複上樓的腳步微微一頓，似乎并沒有想到青年最終是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他們都是優秀的教師，也是一對非常好的父母。”

他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這點……你應該也很清楚。”

程子琛敏銳地捕捉到了沈雲複聲音中的那一絲微妙的情感波動，腦海中莫名的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