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絨愣住,又好奇又不敢相信,心想這種黑乎乎的東西本來就跟藥藥一樣嘛。
……可是小叔好像很喜歡喝的樣子诶。
難道說真的不是藥藥?
絨絨腦袋瓜轉不過來,他望着小叔淡定喝下那杯散發着苦味的東西,心裡由衷的佩服。
小叔真的好厲害,果然是超級大反派。
絨絨也想變得跟小叔一樣厲害。
絨絨仰着頭,一雙狗狗眼濕漉漉的。
“咖啡對絨絨的身體不好,絨絨不能喝。”夏歸忱屈指敲一下絨絨額頭。他可不敢随便什麼東西都給絨絨嘗,否則他哥大概率會捏死他。
“絨絨乖乖的,絨絨不好奇。”絨絨搖頭,想回去找爸爸,可低頭一看卻發現凳子好高,而且他的腿好短,一個人根本下不去。
因為覺得丢臉,絨絨隻好眼神求助小叔,沒好意思開這個口。
但夏歸忱骨子裡是有一點惡劣因子在的,權當沒看見。
見狀,絨絨小小歎一聲氣,被無視了也不惱,決定自生自滅自己努力下去。
絨絨小心翼翼地翻身趴在凳子上撅着小屁股一點一點往地面縮,縮到已經不能再縮的時候胡亂晃晃空中的小短腿,沒夠到地面導緻整張臉都嚴肅地闆起來。
夏歸忱雙手護在絨絨身子兩邊,瞧着想笑。
“他要是摔了你就等着開花吧。”夏煙忱堪堪趕到,疾步過來一把将絨絨抱下去。
聽爸爸的聲音有一點兇,絨絨連忙擺手說不關小叔的事,典型的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鍛煉鍛煉他而已,太護着也不好。”夏歸忱一點不虛。他本想問夏煙忱這樣是不是讓絨絨去旅行和其他小嘉賓交朋友的時候也要跟在屁股後面牢牢護着,但一想到夏煙忱好不容易把絨絨找回來,又不忍真的開口說這話。
冷面閻王爺對待家人還是有一份獨有的溫柔的。
當然,夏歸忱也相信夏煙忱聽懂了自己的言下之意,更相信夏煙忱能把握好那個度。畢竟對絨絨的事沒人能比夏煙忱更上心。
“得回去了。”夏煙忱理順絨絨亂糟糟的頭發,“絨絨得睡午覺。”
“嗯。”夏歸忱颔首,“我就不送了。”
“小叔拜拜。”絨絨乖乖揮手。
夏歸忱食指點一點絨絨的額頭,這回唇角至少上揚了兩毫米!
“哎喲。”絨絨小腦袋前後晃晃,叫喚着用手護住腦袋。
目送絨絨離開後,夏歸忱起身離開茶水間。
半路,秘書湊上前來。
“夏總,這是這周的行程。”秘書翻着行程表,“周末約見的甯總那邊有消息了,還有……”
“給我吧。”夏歸忱鷹眼掃過去。
絨絨不在,他又恢複了那副冷酷無情的模樣。
面無表情就很吓人。
落差太大,秘書欲哭無淚,“好、好……”
TAT小菩薩能不能别走啊!
然而小菩薩什麼都不知道,回家給小肚子裡灌了滿滿一大瓶牛奶後就香噴噴地呼呼大睡了。
下午些的時候,倆兄弟放學回家,絨絨正在房間裡畫畫。
“你們這周末誰有空?”夏煙忱恍然,問完這話才發現自己與兩個兒子好生生疏。
夏槐璟說:“倒是有個競賽培訓,怎麼了?”
夏槐深想了想:“約了人。”
夏煙忱皺眉:“我和絨絨的那個節目需要請另一個家人去當做給絨絨的驚喜。”
“這樣啊,我突然想起來我這周沒培訓了。”夏槐璟彎着眉眼笑。
“呃。”夏槐深瞥一眼角落裡的球,“剛剛記錯了,是下周的事。”
“槐深,你現在才記錯了吧?”夏槐璟故作詫異,甚至都不想好好演,“你昨天明明和同學約的是這周,好像是籃球賽訓練,這麼重要的事呢。”
“怎麼。”夏槐深也不是吃素的,淡淡地睨回去,“大天才要逃課?不為校争光了?這麼重要的事呢。”
夏煙忱:“……”
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