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了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她知道自己無言以對。
又是一個瞬移,未了被女人帶回了大廳。
手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女人手中,她把手冊扔到未了的身上。
“我建議你今天看完,否則下次再有失誤,你知道後果。”
這句話猶如一個霹靂,在未了的耳畔回旋。她先愣了幾秒鐘,然後開始用力的撕扯手冊。她才不要當什麼執行者呢?她隻是一個屁事不通,勉強能解決溫飽,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罷了,那麼多人裡面,她算老幾?什麼生,什麼死,她承擔不起。今天因為她的失誤,差點害死一個人!那可是一條人命,不對,那不僅僅是一條人命,還可能是幾條人命!她知道一個人的離世,往往是一個家庭的傷痛。那種突然離世,沒能在死亡以前和親人告别的,尤其讓人難以接受!
可是無論未了怎麼用力,手冊都紋絲不動,甚至連個小小的折痕都沒有。女人走過來,擡手再落下,給了未了一記耳光。
“你憑什麼打我?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才不要當什麼狗屁執行者!都是大騙子!什麼生死骰子,不過是什麼不值錢的玩意,搞得跟真的一樣,我看明明是害人的東西!都是假的,都是障眼法!”
女人冷眼看着胡言亂語的未了,然後警告她:“你最好閉嘴。”
“閉嘴?我為什麼要閉嘴?我都說了,我不要當什麼執行者!”
女人看到未了情緒激動,情緒難以自制,于是繼續拿師徒輩分來提醒她說話注意分寸。
“别忘了我現在是你師父!”
“我才不要你這麼狠毒的女人當師父,你算什麼師父?我從來到這裡,就沒有把你當師父看待過,所以你不用拿什麼條條框框來約束我!”
未了說完,把手冊扔在地上,然後用盡全力亂踩一通。
“什麼超能力,什麼重生,都是騙鬼的,你以為我真的信你?你就是個瘋女人,是個冷血的惡魔,你還是一個殺人兇手!”
“殺人兇手”這個敏感的字眼,顯然刺激到了面前的女人。她不僅給了未了另一記耳光,還把她連拖帶拽,扔進了多年不曾動用靈力召喚的,專門用來懲戒試煉者的禁閉室。
禁閉室裡幾乎一片漆黑,隻有一絲殘存的光亮從高不見頂的上空灑落下來。未了想要沖出去,卻發現每當她觸碰到禁閉室的牆壁的時候,都會被灼熱的溫度燙傷。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放我出去!”未了站在離牆壁不到半米的地方,歇斯底裡的喊叫着。
牆壁外傳來女人的聲音,“你想不明白,就不要出來!”
女人把未了扔進了禁閉室,之後氣得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大廳的一角突然顯現出了另一扇門,一個滿頭白發,臉面卻十分年輕俊朗的男人推門而進。他走到女人面前,一點也不意外的問道:“怎麼?第100個試煉者這麼快就失敗了?”
“不關你的事。”女人用手扶住額頭半掩着臉,不願意讓男人看到她此刻的失落。
“怎麼不關我的事?你别忘了,要是沒有我,你早就在幾百年前魂飛魄散了!”男人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把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然後順勢摟住她柔軟的腰肢。
女人難掩一臉的嫌棄之色,用力從男人手中掙脫出來,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女人鄙夷的說道:“你最好不要幹預我的計劃。”
“更準确的來說,是我們的計劃。”男人說完,手中多了一張已經簽字畫押的協議書。
于情氣得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卻沒辦法發作。男人也不再說什麼,收起協議書,又自顧自地消失在那扇門之後。
“于情,我等你。”短短的幾個字眼飄進女人的耳朵。
男人走後,于情像被抽去了一半力氣一般,神情恍然的坐在沙發上,思緒又被拉回了她第一次犯錯,也是唯一一次犯錯誤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