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落煙煙笑出聲。

又呵呵一笑。“是1。”

落煙煙沒喝過酒，這還是第一次。頭很暈。她站也站不穩。

靠在沙發上，嘴裡嘟囔着。

“我不想一個人過年。我想回家。”

郁子柳聽清楚她說的話之後，眼底已然冰冷一片。她這麼好。

郁子柳彎腰抱起她，回了她的房間，深深看了她一眼。去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條毛巾。

蹲下身子，認真的給她擦着臉。青城闊少什麼時候會照顧人啊。可他照顧了她好幾次。

給她掖好被子，輕輕關上門。

他在陽台吹了一夜的冷風。

落煙煙醒來的時候，頭還有點疼。她輕輕拍着自己的頭，這就是宿醉的滋味啊。連忙跑去客廳，着急的鞋都沒穿。

郁子柳坐在沙發上，和那天的她坐在沙發上等他的場景重合了。

目光從她臉上移到腳上。他眉頭皺着，起身去了她的房間，把鞋放在她的腳邊。

“洗漱，吃飯。”

落煙煙再次出現的時候，早餐已經擺好了。

“你做的好香啊。昨天真是謝謝你啊，我沒做什麼事吧。”她刻意把這句話放在最後面，她這還是第一次喝酒。她決定以後再也不碰酒了。

誰料這人冰冷的吐出幾個字，：“你強吻我。”

落煙煙夾菜的手一抖，菜掉在了桌子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她強吻了郁子柳。

這應該不可能吧！她心虛的想着。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小心翼翼偷偷看他一眼。

“真的嗎？”

郁子柳看她懊惱的樣子。他是故意的，他也有很多小心思，看到她心虛的樣子，更是玩味的看着她。：“逗你的。挺老實。”

落煙煙松了一口氣，拍着胸脯，“幸好，幸好，沒犯錯。”

見郁子柳還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糾結這件事了。

碗還是郁子柳洗的，給她發了很多考題，等他出來要檢查的。

郁子柳洗完手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盒藍莓。看着認真做題的落煙煙，不動聲色地坐在她旁邊，劃拉着手機。

落煙煙前面很多題寫的還算順利，到後面幾道，明顯感覺吃力。

她把題放到他的面前。拉了拉他的袖子。“這兩題，我試了很多方法，最終結果都是錯的。你教教我。”

郁子柳早都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了，他就是想讓她主動和自己說話。

明顯感覺到，他們現在相處的模式，很輕松。

最後兩道題，是前幾年的高考題，郁子柳拿着筆，認真給她講解思路。

“我說的清楚嗎？”

落煙煙沒注意到他的小心思，輕笑。：“很清楚，那你檢查前幾道。我覺得應該全對。”

郁子柳拿起筆，認真檢查，檢查完勾唇笑。

落煙煙看到他笑就知道穩了。

郁子柳還賴在家裡，兩人坐在陽台上，欣賞雪景。“郁子柳，你喜歡冬天嗎？”

“現在喜歡。”郁子柳給她擋住寒風。

他說的是實話，他從前最讨厭的就是冬天，可現在他喜歡，因為這次冬天他的身邊有陽光。

“我也喜歡。”

她很怕過年，因為永遠都是她一個人，她的存在就是多餘的，可現在她不覺得了，他用行動告訴自己，她值得擁有很多愛。

但是她自己首先要愛自己。

人人都在渴求愛，但是愛的首選，我希望是自己。

叮鈴鈴的鈴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姐姐。”

“好，我看能不能叫到車。”

挂斷電話，她垂頭歎氣。

“過年，車很難找，尤其還下着雪，很多人都不願意接單。”

郁子柳揉着她的頭，“我送你回去。”

“你要在哪過年？”

落煙煙擡頭看着他。

郁子柳遮住她的眼睛。“我回青城。”

她揮開他的手，“說話就說話，捂眼睛幹嘛。”

他怕自己反悔。

落煙煙去房間收拾的東西，郁子柳回壹号了。再次回到東街的時候，換了一件衣服。

落煙煙走在門口，看着房間的布置，有些離别的憂傷，很快便煙消雲散，她要回家了，除夕夜她不再是孤單一人了。

郁子柳接過她手裡的箱子，讓她先上車。落煙煙聽話的走了。她還背着書包。這次回去拿了很多冬天的衣服。

她沒買東西，她不敢買，上次買東西就被罵了，說她浪費錢，她舍不得吃的草莓，買回家給家人吃，她一個沒吃，也被說成了她亂花錢。

她有陰影了。

郁子柳緊跟着坐上來。“地址發我。”

郁子柳不知道那裡找的司機，開的很穩，升起了中間的擋闆，她還是不放心的問他。：“你回去，給我說一聲。行嗎？”像是在尋求他的肯定，但語氣不容他拒絕。

“嗯。”

落煙煙看起車窗外的風景，思緒飛遠。

她下車，還要步行幾分鐘才能到家。她拿過箱子道别。郁子柳拿着很多東西，她懵了。

“買了一點吃的。”落煙煙搖頭，：“不用了，你帶回去路上吃。”

郁子柳見她實在不接受，心裡多了些許無奈。拿了一小袋，遞給她。“這個拿着。”

落煙煙伸手接過，：“謝謝啦，你快上車吧，我走了，再見。”

催促着他離開。

郁子柳也知道現在還太早了，坐在車上。看着她走遠。

“少爺，走嗎？”司機開口了。

“走吧。”

落煙煙還是把零食放在書包裡了，拎着箱子，路上的積雪淹沒了她的鞋子。

走到門口，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敲門。

客廳很多人聽到有人敲門，讓落輕輕去開門。落輕輕打開門，看到落煙煙，欣喜的笑着。“媽媽，煙煙回來了。”

落輕輕接過她手裡的箱子，她的拖鞋被人穿了，她隻能脫下鞋，光腳走。

看着房間的衆人，她一一問好。

“奶奶，姑姑，姑父，二伯，二伯母，新年快樂。”她說完，其他人好像沒聽到，給落揚志說着。“煙煙和之前一樣，不愛說話。”

落揚志把手裡的酒杯放下，瞪她一眼。：“不管她，大家吃飯。”

落煙煙已經免疫了。觸及到黎心心的眼睛的時候，心裡越發冰冷。拎着箱子上樓。

落輕輕跟了上來。“收拾好，去吃飯了。媽媽買了好多年貨，等會兒去看看。”

落煙煙從箱子找到一雙幹淨的鞋子穿上。“好。”

落輕輕站在門口等她。

兩人一起來到樓下。

“輕輕，快來吃飯了。”說話的是蘭城的落梅奶奶生了四個孩子，老一輩的思想都是多生小孩好。外婆生了三個。她媽媽是老二。大姨招的是上門女婿，她媽媽嫁的地方最遠。

落輕輕就是在外婆家長大的，外婆最疼她了。

桌子上已經沒有位置了，她說自己吃過了，大家聊着天，她坐在沙發上，看着春晚。

這此發紅包的時候，她也分到了一個，她有些受寵若驚。二伯給每一個人都發了，給黎心心，恩許，輕輕的紅包比她的多。她也不在意就是了。

你看，很明顯的。

她覺得無聊，打了招呼上樓了。不知道留下發生的事情。

她收到轉賬81632紅包信息，懵了一下。忽然想到一個人。

她第一次收到這麼多錢，心跟着顫了顫。

對面沒接，她連續打了幾次，對方都沒接，她按着原路又轉了回去，安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