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地”

“帶妹妹出去潇灑都不喊我們一起？”夏小周挖苦道“還說是兄弟，重色輕友！”

“喂喂，我還以為看錯了，原來是語音啊”楊彥也連上線，“你這幾天去哪兒了？也不給我們說聲，難道搶婚私奔了？”

“楊總，你又笑話我，什麼搶婚私奔喲？我腦殼有點昏才是真的。嫂子的傷怎麼樣了？還在住院嗎？”

“還有2，3天，應該就可以回來了。後面還要做康複，還不是要往醫院跑。恢複的還是可以。你快說下你喲，遙遙給你嫂子打電話還跟妗妗也打電話，到處找你。你後面到底去沒去參加遙遙的婚禮？”

“沒去，說來話長。等我回來，約個時間我慢慢給你們說”

“你現在在哪兒耍？我們也要去，妗妗明後天不飛”

“少來，二人世界，不想帶燈泡”

“我們兩個人，楊哥你跟嫂子也一起，就是4個人，算什麼燈泡？！”

“我是去不成，你跟妗妗可以。你跟哪個妹兒？薇薇哇？”

“嗯”

“真的啊？真的是那個女人啊？我還說遙遙形婚應付完她父母，你們還會在一起喲”

“遙遙結婚本來就不是形婚，你在想啥？那個男人又不是GAY，兩個人還青梅竹馬。睡到一張床上，男人可不可能老實嘛？”

“我跟遙遙翻篇了，也徹底斷了聯系。也希望她幸福”

“你跟薇薇，整上床了哇？”

“嗯。她現在是我老婆。等我們回去，請你們吃飯”

“可以可以。就是嘛，給了那麼多錢，碰都不碰一下，不劃算，多上幾次床，就當收個利息。過日子的以後再慢慢找，找到合适的再換。我之前還跟小周打賭，說你絕對會聽我的把你弄上床”

“是是是，我認栽。也對，遙遙嫁人，你先找個人身邊陪着，免得磨皮擦癢隻曉得喝酒。這下子你總不是燈泡了，以後我們6個人可以一起多點時間聚了”

“嗯”林子寒咧嘴，剛擡頭，就看到床前的沈佳晴，驚了一跳，“老——”

女人一個噓的手勢，又指了指自己的手機，示意她出去打電話。

“怎麼了？老什麼？薇薇了？”楊彥問道。

“沒什麼”林子寒看着女人拿起電話，輕手蹑腳，走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外面走廊上，不知道哪裡來的風，沈佳晴第一反應是回房間穿上外套，但是轉身一瞬間，她又放棄了，她裹緊浴袍，四周看了看，往樓梯間走去。

女人的手機上除了留言，還有未接電話。都是很熟悉的号碼，沈佳晴第一個電話打給了店長李姐。

“姐，這兩天店上的生意忙嗎？……我是怕你們太忙，人手不夠，這本來就到年底了……我在外地，是在玩……好，年會時間你定了給我說……他們沒有再去就好，我還擔心他們去店上影響生意……你也多保重，回去我單獨請你吃個認，把你家弟弟也帶上，必須的，謝謝你這一年對我的照顧……嗯，好，你也多保重”

挂上電話，沈佳晴跟肖敏的微信對話框裡，是一個網頁地址鍊接。女人想了想，沒有點開。

和肖敏母親的微信對話框，也是一個網頁地址鍊接，下面還有一句話：醫生叫我發給你的，我又不懂

女人點開，看到的卻是一條新聞。

沈佳晴急忙回了過去：阿姨你發的什麼？醫生怎麼說？

那邊卻并沒有馬上回過來，2，3分鐘過去後，沈佳晴直接打電話過去

“你發給我的是什麼啊？我打開就是一條新聞。醫生要我看什麼？小弟怎麼啦？”

“醫生發給我的，叫我轉發給你，說沒有你的微信。我也不知道。薇薇啊，你提前回來嘛，我們找你真的有事”

“小弟到底有沒有什麼事？要不，我直接給醫生打電話”

“沒有沒有，你不用打……之前那個醫生請假了，現在暫時換了個主治醫生，我都還沒搞清楚他到底姓什麼，醫生戴個口罩長的都一樣，你不用擔心”

“好，我挂了”

沈佳琪把手機拽緊在手裡，蹲了下來。

不知道林子寒打完電話沒有？女人有點後悔，如果剛才自己能晚點出浴室，也許就不會聽到她們的對話了。

原來她是聽她朋友的，上床，是利息。

好像說得也對，又不沾親帶故，人家憑什麼借那麼大一筆錢給自己，況且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的清；自己其實不也是這麼想的嗎？就這幾天，依着她，當還她人情。

可是，為什麼又隐隐覺得哪裡不對？或者是，失落？

心，像是絞在一起，硬生生痛。

“終于找到你了”女人身後傳來林子寒的聲音，“打完電話怎麼不回去？”

女人站起來，轉過身，埋頭回答道“不想影響你打電話”

林子寒把手上的羽絨服給女人穿好“傻瓜，外面這麼冷”擁女人入懷中。

“她們說的那些話，你不要往心裡去。我現在怎麼解釋，可能你也不想聽。我隻說一句，如果非要說利息，我希望我是你這輩子都還不完的高利貸，最好下輩子還繼續”

“什麼亂七八糟的？林子寒！”女人推開，“我這輩子已經夠苦了，下輩子我不想變人了”

“那你這輩子最好都留在我身邊加油，還不完，下輩子還是得變人，利息說不定更高”

“不想理你！”沈佳晴轉頭就跑，“我要去吃東西了，餓死了！”

“你又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