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緒眉峰輕蹙,聲音含着怒氣,“媽,你這是做什麼?沒經過我同意又瞎搞啥?”
陳萍表情嚴肅的說道:“我已經說過你和南桑這件事不可能,歐弗芙的二小姐和咱們家世相當,現在還是單身,你得抓緊機會。”
賀緒臉龐線條生硬,他繃直身體,回應着,“我女朋友還在,您就讓我去和其他女孩——”
賀緒話還沒說完,身後突然落下一道嬌俏的聲音,“陳阿姨你好啊。”
陳萍和賀緒同時回過頭,不同于剛剛看到南桑時的表情,陳萍那張塗抹着脂粉的臉一下子笑靥如花,她連忙拖住眼前女生的手,說道:“哎喲,雯琪好久不見。”
蔣雯琪漫笑着看着陳萍,再将視線挪移到旁側的賀緒身上,她那雙幾分媚态的狐狸眼夾着俠促的笑意,爽朗的沖賀緒挑了挑眉。
賀緒神色僵了幾秒,他打量對方許久,愣是沒有認出來。
蔣雯琪先發制人的說道:“賀緒,好久不見呀。”
陳萍正要向蔣雯琪介紹自己兒子,沒想到對方先和賀緒打了招呼,陳萍意外的問道:“你們認識?”
蔣雯琪撩了撩一頭金發,慵懶笑道:“對啊,我和賀緒是校友。”
賀緒此刻才幡然醒悟。
他就說眼前的女人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腦子裡突然浮現起一些記憶,他在國外留學時經常和國内一些富家公子哥去參加派對,在派對中遇到過蔣雯琪幾次,兩人還搭過舞伴。
隻不過那會兒蔣雯琪沒染頭發,五官也沒有這麼立體,他總覺得對方變了,但不知道是哪裡的變化,現在看起來比之前好看很多,像雜志混血模特。
陳萍聽聞,更是欣喜,她連忙為兩人牽線,說道:“那正好,賀緒你快帶雯琪四處逛逛。”
賀緒雖然百般不願,眼下這個情景也不好意思當着蔣雯琪的面拒絕,他隻好,“走吧,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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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桑獨自在藝廊閑逛了一會兒,這些藏品上幾次來的時候,她都參觀過,了解過其創作者以及時代背景,再次觀摩隻覺得乏味。
逛累了,南桑去後花園的茶點自助區取了一小碟慕斯蛋糕和香槟酒,她走到花園一隅,坐在秋千上面,吃着蛋糕喝着酒,百無聊賴的凝視頭頂的陽光。
過了一會兒,南桑突然想起什麼,她将食物放置旁邊,拿起手機給Allen發消息。
西裝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如若今天搞不定的話,南桑估計又要開始焦頭爛額了。
隔了片晌,Allen回了信息。
Allen:
[ 現在有點忙,等一會兒忙完後,我給你發消息。]
看着這則消息,南桑無奈的聳了聳肩,她知道像這種闊太太舉辦的藝術展覽會對外邀請許多人來觀展,但實際上來的人沒幾個把心思用在上面,都是來拓展和結實人脈的。
她隻能耐心等候。
南桑瞥了一眼身旁放着的紙袋,她今早出門時特意将這件西裝裡外妥帖的熨了一遍。真想快點把這個麻煩解決掉。
就在南桑煩擾之際,不遠處的噴泉處聚集了不少人,有一陣尖銳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南桑好奇的把目光投遞過去。
她發現那邊有人起了争執,好像是在吵架。
幾名身材火辣,滿身名牌LOGO的富家千金将一個女人給包圍着。
南桑一直都是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的性格,也不喜歡湊熱鬧,逢見這種事她都會躲得遠遠地。
但她卻突然發現有些不大對勁。
那個被富家千金們包圍着的女人看起來有幾分眼熟。
南桑心底咯噔了一下,她立即從秋千上躍了下來,提着紙袋,踩着高跟鞋急匆匆地往噴泉池旁走去。
她努力推搡着圍觀的人群,終于擠到最前方,南桑瞧見高慶子正站在那,被這幾個富家千金劈頭蓋臉的數落着。
期間,有位齊肩短直發的女人,穿着一身耀眼的miumiu紅色吊帶蛋糕裙,脖頸上戴着上千萬的緬甸紅鑽石項鍊,臉上妝容精緻,渾身散發着濃豔的YSL反轉巴黎香水味。
對方個子很高,有175,屬于大骨架型氣質美女,女人雙手并肩,對着高慶子怒聲道:“我說你背個假包是怎麼混進來的啊?什麼阿貓阿狗也能來展覽會,穿得一身寒酸站在這不覺得丢臉啊?”
旁側長卷發,穿着吊帶包臀裙的性感美女掩着嘴笑道:“買高仿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和正品撞了怎麼辦?”
另一紅發黑皮膚的女人說道:“姐姐,你邀請函是偷來的吧,我說小市民就别想來參加這種宴會了,不然不小心将人家大小姐的包刮到蹭到,賣掉房子都賠不起。”
南桑聽她們的話,再把目光朝那名其肩黑直發的女人看去,她手腕處挎着一個包,是南桑熟悉的永痕鑽石包。
這個包和南桑送給高慶子的包一模一樣。
此刻,南桑看見兩人挎着一樣的包,隻不過那個女人手裡的包被黃色的液體給弄髒了,一看就像是香槟酒不小心灑在上面。
南桑正要上前替高慶子解圍,耳畔突然落下一道提醒聲,“别去出頭,那是盛家大小姐盛愛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