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奈猝不及防的深吸了口氣,頭一歪,莫名覺得它長的有點像……像……?
她陷入沉思,半天沒說話,流川楓憋不住,張開眼偷偷看了自己一眼……
唔,更讨厭了,很累贅的,估計起跳都會影響身體平衡……
雪奈不出聲,流川楓猜測她大概也沒有什麼好的應對辦法,于是他努力打起精神認真考慮起她說要去醫院的提議……
“yuki,唔,去醫院,醫生會怎麼給我治療?”
“不知道……”
“他們會把它切掉嘛?”
“切你個頭啊切,切掉你就是太監了,呆瓜!”
“唔,太監是什麼人,還能打籃球麼?”
“不能了。”
“為什麼?”
“因為分不出是該入男隊還是女隊。”雪奈面無表情的吐槽。
“唔,那不能切。”嗯,他不是很想打女隊。
“……把你腦子裡奇怪念頭都扔掉。”雪奈兩眼無神,這家夥首次面對的生理反應的态度竟然是想閹了自己嗎?!
“它很不聽話。”流川楓撇嘴,對不能自控這件事耿耿于懷。
“好了,别抱怨了,你試試調整呼吸呢。”
“試過了,沒用,它還在漲……”
“它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我記得書上好像說,博啟應該是你們夢裡或者早上才會有的反應。”
對于兩性知識,雪奈知曉,但不多……畢竟這也不是她平時感興趣會鑽研的類目。
流川楓垂着眼睛,長睫毛一顫一顫的,“因為白鴿……”
“什麼?”
“唔,兩隻白鴿,櫻紅色的嘴……”
“什麼啊?你是說你看到兩隻鴿子,然後就變這樣了?”恕她實在無法理解。
“yuki。”
“嗯?”
“你離我遠點。”
“怎麼了?”
“老師說,我這種情況下可能會傷害女性。”
“哦,那你現在想揍我?”雪奈戳戳他有氣無力的腮幫子。
“不是。”流川楓喘息了下,盯着眼前白白嫩.嫩,又香香軟軟的小細脖子,“我想咬你……”
雪奈聞言先是應激的皺了眉,“是疼的忍不了的程度嗎?我拿毛巾給你咬,然後就打電話給醫院吧?”
她作勢要起身,被流川楓拉了下,他一臉憤憤,“不是咬毛巾,我想咬你。”
唉,這算什麼?晚飯沒吃飽?雪奈使勁兒聯想,試圖理解他現在的狀态。
如果能換種說辭表達,諸如:我想和你貼貼,想和你抱抱之類,她也就能明白了……
奈何,奈何,發晴的這位雄性,也搞不清楚自己的狀況……
“楓醬,你說,我用濕毛巾,幫你敷一下那裡怎麼樣?看看能不能消下去。”雪奈思考了一會兒建議,看起來就像是腫了,隻是外敷應該不會傷到他吧。
流川楓慢慢點了點頭,對自己那個讨厭又麻煩的地方,他碰都不想碰。
雪奈摸了摸帶過來的濕毛巾,還溫着,她舉着它慢慢靠近‘杏鮑菇’,努力放輕動作仿佛在捉鳥……
額,雖然确實是捉‘鳥’……
毛巾雖然濕潤柔軟,蓋上去時流川楓不自覺打了個激靈,然後身體抖的更劇烈了。
雪奈見狀立刻收回手,“怎麼了,不舒服嗎?”
流川楓悶哼一聲,“還……行。”
“那我再試試?”
流川楓在她頸側虛弱的點了下頭。
雪奈輕輕按壓着‘杏鮑菇’,發現碰到蘑菇傘的時候他抖的最厲害,她表情皺了下皺,将流川楓放到枕頭上,然後自己爬過去仔細觀察。
他這裡長的很奇特,蘑菇柄是粉白色的,嗯有點像她自己的胳膊,雪奈煞有介事的把自己的胳膊舉起來比較……
确實長的差不多。
“我不知道這裡有什麼穴位,要是按疼你了,要立刻說知道嗎?”
“唔。”
這要放在成年人中間,大概是逾越到不能在逾越的虎狼之詞,但在兩個青瓜蛋蛋這裡,就變得……有點好笑,好笑的純真。
雪奈默默的幫他按壓着,手指接觸到它調動的青筋時停駐了一會兒,感覺這節奏竟然和他的心率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