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楓又不說話了。
實際情況如下:
他拿起電話,撥通,聯系到人,開口:‘喂,白癡,明天下午兩點去安西教練家。’
【嗯?什麼?我說,你誰啊?欸?等等……這半死不活的聲音……你是臭狐狸??!!喂,流川,你剛剛說什麼?去哪兒?喂,混蛋,回話啊!】
‘真聒噪,哼,你愛去不去!’‘啪—’的挂斷電話。
聽到電話忙音的櫻木花道:……我****
雪奈問不出個所以然,隻能選擇暫時相信他,“不過HANA不來也沒事,今天主要是對付你們教練。”
流川楓斜睨她,總感覺女友對安西教練的敵意莫名其妙的重。
到了目的地,兩人付完車費下車。
很顯然安西教練的居所也不是什麼簡單社區,周圍環境優美靜谧,路上行駛的也多是私家車,公共交通是不通行的。
去别人家當然不能空着手,雪奈查看着流川楓手中的紙袋,裡面裝着此行的伴手禮,一些包裝精美的花果茶。
嗯,明顯是女士飲品,是給那位對流川楓還算友好的安西夫人的。
翻看的功夫,一個人影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跳到兩人面前,伴随着叽裡呱啦的聲音,活潑的很。
“啊咧!大師傅,我就知道是你找我,流川那家夥都不說清楚,害本天才差點就錯過了!”櫻木花道一邊嘿嘿笑着和雪奈打招呼,另一邊對流川楓怒目而視。
“哼。”流川楓撇頭,對他視而不見。
“哈哈,來了就好,來了就好。”雪奈面上打哈哈,背地裡戳了戳流川楓的後腰以示懲戒,真不該對這家夥的溝通能力懷揣信心。
流川楓不為所動的哼了聲,拎着伴手禮,閃身向前一步,率先按響門鈴。
安西宅廳堂内……
安西教練,櫻木花道,雪奈,流川楓,四人圍坐在會客室小幾前,門廊外,院中陽光正好,花草蔥郁,間或驚鹿一下下的敲擊着石翁,更顯生機盎然。
安西夫人端來了清茶,依次分發給四人,而後避回隔壁的料理間……偷聽……
雪奈坐在安西教練正對面,她身姿筆挺,淡定的抿了幾口茶。
其他‘師徒’三人均不動聲色默默注視着她,很有默契的等她率先發言。
雪奈喝完茶,也不廢話,直接從包包裡掏出一份文件,放到桌上推到安西教練面前。
“此次上門叨擾,是對您有事相求,請您看看這個。”雪奈耐着性子,基本的客套還在。
安西教練的鏡片閃了閃,他點點頭,拿起桌上的文件慢慢翻開起來,表情卻一直沒太大變化。
直到他看完最後一頁,他把文件合上,重新擺到桌上,他開口詢問,聲音一如平時的緩慢溫吞,依舊聽不出年輕時‘白發魔’的犀利,“鸠山同學,你是想資助櫻木做職業籃球手,要我做擔保人?”
“是的。”雪奈點點頭,直視安西教練的眼睛,額……是眼鏡片,“您也知道,HA……櫻木家裡現在也沒有什麼靠得住的長輩,他又未成年,我直接和他合作的話難免有欺負他的嫌疑。”
話裡話外,一點都沒有把她自己當未成年人看待的意思。
“……”安西教練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那鸠山同學,為什麼希望我當這個擔保人呢?”
“嗯……第一,當然是因為您是他學校的籃球教練,我這份協議主要也是圍繞着籃球提的要求,以您的能力,足夠替櫻木把關;第二嘛,依我看教練您對櫻木還是很照顧的不是嗎?”
隔三叉五給HANA開小竈,連我家楓醬都沒這待遇,哼。
安西教練又沉吟了一會兒,目光轉向櫻木,“鸠山同學的好意,櫻木同學沒有異議吧?”
語調正常,沒有挑撥意味,是真心的詢問。
“額……好意?”櫻木花道頂着張摸不着頭腦的面包臉,撓着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腦中隻回蕩着,‘資助’這個敏感詞彙。
資助什麼?大師傅要資助他?資助他打籃球?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哦,櫻木還不知道,我還沒和他說,并且這事本身也用不着他一個未成年來決策。”雪奈無所謂的聳聳肩,語義卻十分強勢。
自得的模樣甚至讓安西教練那快作古的幼稚的惡作劇之心産生了複生的迹象,此時他很想反問她一句,‘你才多大,老說人家未成年。’
嘛,但是算了,他和個孩子計較什麼呢……
安西教練清了清喉嚨,翻開協議文件的某一頁,對雪奈說道,“在我表述意見前,我想請教鸠山同學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