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你高中老師的兒子他也在任城工作,你們二人見個面,過年結婚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嗎?”
……
苟文蘭女士在電話那頭說了一連串的假想工具人後聽見這邊杳無聲音,更年期的怒火被激了出來:“你有沒有在聽,是不是仗着遠我拿你沒辦法!你等着,我馬上就飛過來!”
“苟姐苟姐……别别别,我在聽呢,”蘇爽認慫道,“我在拿他們比較呢。”她的眼睛一直沒有睜開,話都是擠着鼻音說出來的,周身如在水裡搏鬥過一樣,軟弱無力。
每晚都是十二點才睡,每天早上五點不到就接到苟姐的催婚電話,偏偏不接不行,因為苟女士說過隻要有一日不接,她就飛來将她拎回去,再也不要來外面了。
蘇爽頭痛地說:“我對他們沒感覺,總不能抱着人啃兩口就能過一輩子了。”
“以前都沒見過面,不照樣過一輩子。”
她提着精神回了句:“以前沒網絡,我不想在碎/屍/案裡出現,怪丢人的。”
誰知卻惹到了苟女士,又是一頓瘋狂輸出,蘇爽趕緊将手機丢遠了,直到那邊一口一口地喘氣她才将手機摸了過來。
“我現在正式跟你說……”
“你哪次不是正式說。”
“别打岔!我也不跟你好說了,反正就一個命令,十天必須嫁出去,我現在隻給你十天時間。十天之後若沒看到本本,我和你爸直接接你回家!”
“不是,苟姐,”蘇爽聞言後一個鯉魚挺坐了起來,“你來真的?”
“我還給你來煮的。”
“就沒商量的餘地了?”
“有了本本後我再跟你商量其他。”
說完苟女士直接挂斷了。
蘇爽看着黑了屏的手機氣憤地往床上一摔,仰頭倒下去鬼哭狼嚎起來。才剛過五點,外面欲亮不亮,窗外烏藍的天深邃而又神秘,包羅萬象的夜卻包容不了她一個小女子的自由。
“蘇蘇!”江年年出現在門口,頂着亂雞窩頭一臉怨氣,黑眼圈比大熊貓還要嚴重,不停地用手拍打着打哈欠的嘴,“你能不能把你媽降住啊!每天天不亮來一通電話,誰受得了!”
“我也想啊,”蘇爽郁悶道,“現在條件又變了,變成了十天。不然我們兩人就是牛郎織女,一輩子可能也見不到幾次了。”
“啊?”江年年鑽進她的被子,疑惑問,“真這麼狠?”
蘇爽癟嘴點頭。
江年年責怪道:“叫你交男朋友你偏不交,你看我,哪怕沒有帶回家的隻要爸媽聽說在交男朋友就對我絕對放心。”
蘇爽挖苦道:“然後每次一分手就像昨晚那樣,都幾次了,你不嫌煩我還嫌煩呢。”
“這個愛情它是不可能一帆風順的,”江年年像個愛情顧問一樣開導她,“越凄美的愛情往往越蕩氣回腸,經久不衰。我雖然失敗幾次,但是也嘗到了愛情的美好。”
“不好意思,我體弱。”
江年年瞪了她一眼,“那你把阿姨降住,再這樣鬧下去我都快成精神病了。”
蘇爽抱着被子咚地一聲倒下去,洩氣道:“大小姐,這麼好降的話也不至于受這一個多月的累了。”
江年年從她手裡扯了扯被子,躺在她的身邊,懶聲說:“我談這麼多都沒嫁出去,十天就想嫁個男人,阿姨瘋了吧!”
蘇爽非常認可地點了點頭,委屈地盯着她,“要是你變成男人該多好,年年,要不你去變性吧。”
江年年嗔笑地推了她一把,罵道:“死遠點,女人我還沒當夠呢。我要是個男人你早就把我踹得遠遠的,還是想辦法找個可靠的男人,不然……”她威脅的眼神在蘇爽臉上溜了一圈。
蘇爽打了個冷顫,将枕頭翻蓋到頭上,蒙住整個頭,唉聲歎氣的聲音從枕頭裡傳了出來。
“诶,你不是有個現成的嗎?”江年年突然坐起來,眼中放光,“那個杭奶奶的孫子不是送上門的男人嗎?”